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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過了一晚。***書院里的生活無非就是讀書寫字、蹴鞠玩樂、以及月末考試,時間過的飛快。三個月后,已是盛夏了。太陽毒的很,好在豫華書院內的樹木蔥蘢,更有幾顆上百年的古樹,枝繁葉茂,讓書院里留有幾片余蔭。“喂,你聽說了沒有,最近南方久不降雨,旱災死了好多人?!?/br>“是啊,這太陽也比往年的熱了很多?!?/br>“京都也沒下雨,會不會波及到這里???”“......應該不會吧?”“哎,誰知道呢?”盤根錯節的梧桐樹下,幾名穿著薄衫的學子愁眉苦臉,念念叨叨的走遠了。楚青之和趙肅欽從樹后走出來。楚青之面色復雜,他被熱的不行,便找了個陰涼處乘乘涼,沒想到聽到這樣一番話,“看來大家都知道這件事了?!?/br>趙肅欽沉聲道,“本來也瞞不住?!?/br>事實上,這場干旱要持續一年,而現在,只不過是個開始而已。也是從這時候起,不知道從哪里流傳出,永和帝荒yin無道,惹怒了上天,旱災便是上天降下來的懲罰。上一世,永和帝便將鍋甩給了將軍府。也是將軍府時運不濟,一般蒙古族都是大冬天的來打劫,這次卻突然來襲,打了眾人一個措手不及,甚至還失了一個城池。永和帝大怒,說著讓他將功折罪,將城池奪回來,可派去的天使卻一直作妖,最后赫連大將軍慘死敵手。后來登基的趙肅欽卻知道,這次乃是永和帝為了除去將軍府,與蒙古可汗相互達成的一個陰謀而已。堂堂一國之主,竟然聯合外賊,除去自己的肱股之臣。可笑至極。楚青之生于相府,自然之道最近朝堂的緊張,不禁嘆氣道,“這也是天災,跟人又有什么關系呢?”趙肅欽知道他是在說赫連燁。畢竟赫連燁已經一個月沒來書院了。趙肅欽寬慰他,“皇上的心思誰能猜得準?放心,赫連燁一定會沒事的?!?/br>自從上次出現意外后,趙肅欽便改變了對小少爺的方針,不再心急,慢慢的溫水煮青蛙。反正和青之住在一起的是他,不是赫連燁。說說他的好話又怎么樣。反正他看出來了,青之對赫連燁并無那方面的感情,所以只要自己不再過激,慢慢來就很好。明媚的陽光映照在少年的俊秀的側臉上,染出淺淡的光暈,水墨似的眉毛有如遠山,明明鳳眼應該勾魂奪魄,卻因眼神的清澈看起來分外率真單純。楚青之:“恩,應該會沒事的?!碑吘故怯昧宋迦f點數買的運勢符呢......***朝堂上。殿外毒辣的太陽曬得滾滾熱浪,讓空氣都微微扭曲了起來,殿內卻安靜無聲,幾排大臣恭敬垂首,寂靜的好似掉下一根針都能聽見。永和帝怒極的在上方走來走去,壯碩的身體負載不了那么多肥rou,又因為天氣太熱,竟然身體一晃,差點暈倒。身邊的小太監連忙扶住,膽戰心驚,“皇上,保重龍體啊?!?/br>然而下方垂首的官員依舊眼觀鼻鼻觀心,尤以站在文臣之首的楚老丞相最為淡定,眼皮一撩,也跪了下來,“請皇上保重龍體?!?/br>烏壓壓的群臣也立馬跪了下來,宮殿里回響起整齊的聲音,“請皇上保重龍體?!?/br>永和帝氣的直發抖,“查!給朕查!到底是誰敢如此大膽!劫持南方的奏折!”奏折被壓了一個月,才送到永和帝面前。而如今,南方的旱災已經隱隱有不可控之勢。朕還沒死呢,就有人敢這樣做!永和帝心中發慌,越發暴怒起來,“查!一定要查出來!”楚老丞相心中冷笑,這種事除了三皇子,誰還有膽子做?只不過皇上心中下意識的避開了這個猜測而已。說不定到時候又要推個替死鬼出來。群臣都安靜的沉默著。永和帝心中的恐慌越發蔓延開來,“大理寺卿!”大理寺卿出列,“臣在?!?/br>永和帝難掩怒火道,“這件事交給你們去查,十天后,必須給朕一個結果!”大理寺卿:“......臣遵旨?!?/br>“退朝!”永和帝甩袖離開。眾臣同情的目光隱隱看向大理寺卿。大理寺卿露出一個苦笑。楚老丞相摸摸胡須,慢悠悠的往外走,大理寺卿眼尖一看,連連追了上去,低聲道,“還請相爺給在下指一條明路?!?/br>除了皇子,還有誰有那個能力敢劫持巡撫的折子,那江南巡撫,可不就是蕭貴妃的親哥哥嗎?蕭貴妃寵冠六宮,誰敢真的拿她親哥哥問罪。永和帝明擺著要做個睜眼瞎,想找出個替死鬼,可這替死鬼哪是那么好找的?大理寺卿心中滿是苦水,沒想到讓他攤上了這個要命的差事。楚老丞相慢慢道,“李大人,皇上既然說要查,那你就按皇上的意思查,總是能有個結果的?!?/br>說罷,便悠悠然的走了。留下大理寺卿站在原地,苦苦琢磨了下......皇上的意思?皇上是什么意思?琢磨了一會兒,豁然開朗。繼而便是悚然一驚!明明是站在毒辣的太陽下,大理寺卿卻渾身冷汗淋漓。誰能有這個能力?除了皇子,便是赫連大將軍了......讓他去查赫連家?還不如讓他死了算了。不說這邊心如死灰的大理寺卿,赫連家卻也是氣氛緊繃,下人都屏息凝神,輕手輕巧,生怕招了主子的眼。書房內。赫連燁神色激動,“父親!狗皇帝已經將咱們家逼成這個樣子了!您還在忍什么?”赫連大將軍沉聲道,“放肆!不準說如此大不敬的話!”赫連燁冷笑一聲,“您不動手,過幾天命都沒有了,我也說不出來了?!?/br>赫連大將軍默然了一會兒。戎馬半生,他心里清楚的知道永和帝是個什么德性,然而他卻還是低估了上位者的心狠手辣。赫連家現在就赫連燁一個獨子,他還給拘著在書院里讀書,就這樣,皇帝都容不下他們家。赫連大將軍面色有些衰頹,他沉默的嘆了口氣,“燁兒,你不懂?!?/br>赫連燁:“是!我不懂,我也不想懂!這樣的皇帝有什么值得我們家效忠的?父親,為了史書上的一個清名,值得嗎?”赫連大將軍:“這不是我一個人的清名!是我們赫連家列祖列宗一起打下來的名聲!”老人的臉上已經有了皺紋,可是眼神依舊清明矍鑠,“皇帝雖然說昏庸了點,可也并沒有做什么天怒人怨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