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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br>遲景然長身玉立怒氣沖天卻無處釋放,站在顧銘琛的面前稍微低了兩寸,垂在身側的手已經緊握成拳。他實在是氣極了!掄起了拳頭便向著眼前的人砸過去,誰料顧銘琛卻早有防備,快速向后退了一步,一伸手已經鉗制住了他的拳風。遲景然不做罷休,蹲身伸出腿來便欲攔到他又一次被顧銘琛閃身奪過,意識到眼前的人是動了真格的,顧銘琛當下便不再退讓,起身迎接遲景然甩過來的側踢。兩個人都是跆拳道黑帶3段的高手,遲景然當初學這些的時候又是顧銘琛手把手教的,自然知曉他出招的套路,雖然比顧銘琛遲學了兩年,身法還不算純熟,卻一點也不落下風。偌大的辦公室這個時候竟然成了兩個人切磋武藝的場所,如果不算遲景然招招凌厲的打法,顧銘琛的辦公室設施簡潔,除了辦公桌、沙發、茶幾、書架等必備的用品以外基本沒有其他冗雜的東西,兩個人施展起來也不覺得受了阻礙,若不是顧銘琛的辦公室隔音效果不錯,而且外間的秘書室一直空置著,定是會引來不少的人觀看。只是,都是身著正裝的人,腳上的皮鞋蹬在地板上還分外響亮,一時之間也影響了發揮。或許是真的觸了遲景然最不能容忍的底線,他每次掄出的拳頭都帶了十足的力道,畢竟因為身體的原因,顧銘琛強撐著接了幾次招以后便逐漸力竭,身上的疲軟之勢越發的明顯,被遲景然發狠的追擊之下生生挨了好幾拳,雖然遲景然刻意之中也避開了他脆弱的胃部,攻擊其它的地方,但是最近被反復的高燒低燒糾纏著的顧銘琛,身上的每一寸肌rou都在均勻的疼著,無論拳頭砸在哪里,那些疼痛就會想連了導線一樣迅速的傳遍全身。顧銘琛守了幾次終于開始節節敗退,身上挨到的拳頭或是腳踢越來越多他卻不肯示弱,反而心里面覺著輕松了許多。或許這樣,也可以減輕他隱約的愧疚感和自責感,或許身上疼一點,心里面的疼就不會那么強烈。遲景然打著終于發現了不對勁,趁勢收了手站在一邊,兩個人均是大汗淋漓喘著粗氣,身上各自重疊著腳印分外明顯,只是,顧銘琛身上的明顯要多很多。剛一停下來,顧銘琛便捂著嘴唇咳個不停,大有停不下來的趨勢,遲景然漠然的站在他的身邊看著他逐漸咳彎下來的腰覺得分外的解氣卻莫名其妙的心疼著,終究還是無奈的轉過身去拿了他辦公桌上的杯子徑自去了飲水機前。他沒有轉身也便沒有看見,顧銘琛離開嘴唇的手掌攤開便多出了一抹殷虹的血跡,妖嬈中透露著詭異。遲景然拿著兌好的溫水走過來時,顧銘琛已經扶著沙發坐下來,劇烈的咳嗽已經變成了斷斷續續的輕咳,只是臉色蒼白的滲人,嘴唇卻忽然間有了血色。“景然,你知不知道,你每一次的動作總是出賣你的心,你的心里還是在乎我的?!?/br>“你錯了,任何一個陌生人,我都會這么做,不過是舉手之勞而已,顧總,既然你下定決心要和視 作,那就請你本著做商人最基本的原則,別再背地里耍什么見不得人的勾當?!?/br>“謝謝提醒,合作愉快?!?/br>“我只盼著,這場噩夢早點結束!”遲景然扭過身子不再看顧銘琛一眼,大步走出了辦公室。身后陷在沙發里的顧銘琛背在身后的手慢慢的 ,掌心的血跡已經暈染開來,血絲蔓延出了指縫和手腕,順著皮膚的細紋勾勒出的圖案妖嬈而絕望。Chapter19在確定了所有的合作事宜以后,顧銘琛卻消失了,準確的消息是,顧銘琛出差了。遲景然秉持著最好不見面的原則接洽著所有的事宜,好在自從那天以后到真的是沒見過顧銘琛,就連他出差的消息還是好幾天以后再來銘遠才知曉的。若說顧銘琛出差,只要排時間的秘書不多言,倒是沒有人會不相信。顧銘琛好長時間感冒發燒纏纏綿綿總是不見好,前些日子開始斷斷續續的咳血,胸痛。終于忙完手頭重要的事情才去了醫院,他像是料想到自己會住院一樣,把之后一個星期的工作任務專門開了大會都一一交代清楚。小鄭把他送到醫院以后便被他差遣著去干其他的事情,顧銘琛是獨自做的檢查,初步的ct結果下來只顯示肺部有一片陰影,這是造成他咳嗽不見好并且經常性胸痛咳血的原因,為了確定進一步確定病因和病程,當天的下午醫生為他做了肺部的穿刺活檢,結果不算好也不算壞,但終歸不是惡性腫瘤,手術切除痊愈的幾率很大,只是手術后臥床靜養是必須的。顧銘琛雖然隱忍,卻從不是諱疾忌醫的人,對于醫生的建議和治療都做了積極的配合,檢查結果出來的第三天,在身體各方面都勉強合格的情況下做了右肺葉下葉的切除手術,手術前他先做了氣管內插管的小手術,因為擔心術后傷口被發現,他選擇了鼻明示插管術。大病小病那么多年,倒是第一次需要躺在手術臺上,頭頂的無影燈泛著冷光,他能感覺到麻醉劑起了作用以后整個人飄忽失重最后沒有知覺,甚至在模糊中感覺到了自己的胸腔的皮膚被手術刀劃開,rou皮撕裂電刀飛舞,只是感覺不到痛,也感覺不到恐懼,只是沁透皮膚的冰冷如影隨形。全部手術進行了3個多小時的時間,因為手術中他突然出現的心跳紊亂被送入了icu觀察12個小時,這種事情,顧銘琛自然不會通知家人,即使他再不愿意別人近身,也還是請了護工,在他不能動彈的那幾天為他做護理。手術后的幾天他的右胸處都插著胸導管引流,吸出淤血,整個人只能半臥在床上,術后用藥不可避免的引發了胃里劇烈的不適,每每不到幾個小時的時間他身上的病號服就要被汗水浸濕,濕漉漉的黏在身上卻又不能沖澡,護工畢竟不能面面俱到,他又不喜歡開口要求,這反而成為了比胃痛最難忍的地方。終于在術后三天的時候拔除了導管,他便拖著虛弱的身子去衛生間做了簡單的擦洗,胸口處裹著厚厚的紗布每動作一下都會扯得刀口劇烈的疼,顧銘琛有點站立不住,便用后背貼著冰冷的墻壁一下一下艱難的擦拭身體,他可以通過面前的大鏡子看到里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