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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哄鬧了一個下午,總算是排定了人員和順序。楚義繼續發號碼牌,野狼們拿著自己的號碼牌,歡天喜地地走了,沒領到號碼牌的,也乖乖地去站崗放哨了,謝悠然這才長長地松了口氣。 好歹自己的命是楚凡救的,這些日子又在這里吃人家的喝人家的,總得幫人家干點活,解決點問題吧?不然白吃白喝的,總感覺這人情欠得太大,不好還。如今見平息了一段風波,也覺得自己功德圓滿。 回過頭,看到那個原來和阿虎一起伺候月娥夫人的叫阿寶的少年站在一旁愣愣地看著領號牌的人,神色中掠過了一絲羨慕,于是,便起了逗弄他的心思:“阿寶,你怎么沒去領號碼牌???” 阿寶腳下踉蹌了一下,然后結結巴巴答道:“我、我很忙,大當家說了,要、要我不得離大嫂左右?!?/br> 謝悠然故意道:“大嫂那兒不是有青兒么?” 青兒那丫頭不知道什么時候冒了出來,湊上前笑道:“小姐,你別聽他胡說,他倒是想去領,被二當家噴回來了。二當家說他毛還沒長齊,不能領號牌?!?/br> 阿寶的臉瞬時間漲得通紅。 謝悠然忍住笑,嘆道:“二當家這話可說得不對,我一個遠房表弟像你這么大時,弟媳婦都挺著肚子了?!?/br> 阿寶驚訝道:“不可能,二當家說了,得等我們滿了十六才能做男人該做的事情?!?/br> 謝悠然故作驚訝:“怎么你還沒滿十六歲嗎?” 阿寶苦惱地皺眉嘆氣。 謝悠然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連一旁的青兒也掩嘴咯咯笑了起來。 阿寶這才知道自己被三當家給涮了,頓時臉紅到了脖子根,跺了跺腳,一溜煙的跑了。 謝悠然和青兒笑得前仰后合,笑得眼淚都快出來了。 青兒捂著嘴:“小姐,你好壞??!” 謝悠然點點頭,道:“壞嗎?一般一般,世界第三吧!” “小姐,那第一和第二的是誰?”青兒不恥下問。 謝悠然一本正經:“當然是還沒有出生哪!” “噗……”青兒差點沒吐血身亡。她翻了翻白眼,“小姐,你謙虛一下會死???” 謝悠然哈哈大笑。 苦中作樂?大抵就是這樣了吧?她的心里掠過了一抹苦澀。 墨辭,你在哪兒?我想你! 不遠處的山坡上,楚凡一腳踏在一塊突出來的石頭上,手肘支在大腿上,饒有興致地望著這一幕,一下一下的把玩著手里的馬鞭,一抹玩味的笑容慢慢地在唇邊蕩漾開來。 胡先生悄然走到了他的身邊,含笑道:“大當家,你覺得楊姑娘這個人怎么樣?” 楚凡微微瞇起了眼睛,“她是個與眾不同的女子!你覺得呢?” 也只能這么說了,因為她的一言一行,根本就不受世俗的束縛,實在是太大膽,太出位,太驚世駭俗了。 就像這次的雇青樓女子上山的主意,尋常人家的女兒家,誰能想得出來? 胡先生聽了他的話,笑了笑,看著他,意味深長地道:“大當家,要好好把握??!這般不同凡響的女子,世上沒有第二個呢!”錯過了,就過了這村,沒那個店了。 楚凡笑笑,沒說話。胡先生一語雙關,他又何嘗不懂? 他的視線定格在那個笑得毫不做作笑得眉眼彎彎的女子身上,唇角泛起了一絲苦澀。 卿本佳人,奈何已經心有所屬。 她喜歡的那個男人,這世間,只怕沒有幾個人能比擬得上吧? 想到這里,他不禁苦笑了兩聲。 隔山寨很遠,便聽到一浪又一浪的聲音。那是禁一欲了很久的黑風寨的野狼們發出快樂的嚎叫聲。 空氣中似有百花齊放,而其中開得最盛艷的,自然是那一枝枝妖嬈的紅杏。 這一天,注定是風情萬千活色生香的一天。 第550章 攻打雍陽城 黑風寨一派歡騰祥和,而距離其有千里之遙的東皇雍陽城,卻是一番血雨腥風,狼煙滾滾。 三個月前,梁墨辭在靈州發布了討伐東皇當今圣上梁戰的檄文,揭竿起義。 檄文稱:“……自是以后,東皇之臣子,不遵祖訓,廢壞綱常,廢長立幼,以臣弒君,以弟鳩兄,恬不為怪,天理難容。夫人君者斯民之宗主,朝廷者天下之根本,禮儀者御世之大防,其所為如彼,豈可為訓于天下后世哉!” “……梁戰及其后嗣沉荒,失君臣之道,又加以殘暴好戰,戰火紛爭不歇,致生靈涂炭,民不聊生。如此,憲臺抱怨,有司毒虐,臣盡行私,政以賄成,職以價授。廟堂之上,朽木為官;殿陛之間,禽獸食祿。以至狼心狗行之輩,洶洶當朝,奴顏婢膝之徒,紛紛秉政。于是人心離叛,天下兵起,使我東皇之民,死者肝腦涂地,生者骨rou不相保,雖因人事所致,實乃天厭其德而棄之之時也……” 檄文洋洋灑灑幾千字,語氣慷慨激昂,振聾發聵,不但揭露了梁戰當年作為王爺之時構陷太子兄長梁顯和大將軍梁懷瑾謀反之事,還痛斥梁戰登基后荒一yin無道,無所作為,只為滿足自己的私一欲,不惜挑起和西陵的戰火,導致邊關常年處于戰火紛亂之中,老百姓們流離失所,怨聲載道。 與檄文一同發布的是梁戰構陷梁顯和梁懷瑾的證據。他們找到了當年在梁戰府里為其效命的謀士,出面痛斥梁戰的卑鄙行徑。 當年,梁戰事成后,為了滅口,曾對這批謀士進行大肆暗殺,這些人死的死,逃的逃,最終只剩了兩人,躲避到窮鄉僻壤,被梁顯和梁懷瑾的舊部找到,曉之以情,動之以義,最終說服他們勇敢站了出來,揭露了梁戰的真面目,使其的卑劣手段曝光于大眾底下。 他們揭發梁戰為了得到太子之位,暗地買通梁顯身邊最信任的親信之一,將假的來往書信和龍袍藏匿于東宮太子的書房之中,再由梁戰出面揭發太子和大將軍有不軌之心,造成了人贓俱獲的假象,最后害得太子入獄,以死明志,而大將軍也被滿門抄斬,兩府冤魂無數。 那被買通的親信雖然事后被梁戰毒殺,但他卻有先見之明,為保家人遭梁戰毒手,他臨死前曾留下一封手書,手書里詳細記錄了梁戰是如何讓他當內應,嫁禍給太子的。那人死后,梁戰一直忌憚于這封手書而沒有對他的家人下手,他的家人也一直畏于梁戰的銀威而舉家外遷,藏于偏遠的鄉野之間,不敢輕易露面。 直到十九年后,太子和大將軍的舊部找到他們,他們才敢將這封手書貢獻出來。 隨著那兩個死里逃生的謀士的口供和做內應的親信這封手書的公開,這樁陳年血案,才終得以大白于天下。 真相揭開,四野震驚,天下一片嘩然。 事已至此,太子后人的討伐,便順理成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