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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貴女們,說得好聽是端莊矜持,說難聽了就是千篇一律,個個都像呆頭鵝一樣,實在是乏味得很。她們從小就養在深閨,哪里懂人間疾苦?就像掛在墻上的年畫,看著像花一樣,但終究只是一幅畫,看久了,難免覺得無味。 朱燚從小在皇宮長大,見多了后宮女子,早就對這一類的女子產生了審美疲勞,相反,民間那些鮮活燦爛向陽而生的小家碧玉,更加容易激起他的興趣和征服欲。 那樣的女子,長相或許不是傾國傾城,懂的規矩也或許不是很多,但她活得肆意鮮活,朝氣蓬勃。她們該笑的時候笑,該哭的時候哭,喜怒哀樂嬉笑嗔罵,一舉一動無一不引人注目,她在人間行走,瀟灑恣意,快意恩仇。 這樣的女子,才令人熱血沸騰,印象深刻。 就比如,謝悠然。 一想到這個名字,他邁腿走上腳踏的動作停頓了一下。 第500章 被擒 他已經很久沒有想起她了。 不是他忘性大,而是他刻意強迫自己不去想她。 疊翠山之行無功而返,他挨了父皇的訓斥,太子之位在燕王和忠王的聯手排擠下,坐得也很艱難。 所以,他只能拼命地做事,替父皇分憂,來討得他的歡心,鞏固自己的地位。 忙碌雖然令人疲憊,但也有一種好處,那就是,可以讓你暫時忙掉一些人,一些事。 這樣,就會讓自己的心里好過一些。 從疊翠山回來已經一個多月了,他努力地讓自己忘記那個不應該惦記的女子。 可,褪去了白日的喧囂后,夜太清冷寂寞,又讓他,忍不住地想起了她。 那個笑得恣意,活得肆意,像一朵生機勃勃的荊棘花,于懸崖之上燦爛盛開的女子。 即便是他被她滿身的刺刺得鮮血淋漓,可他依然不由自主地朝她靠近…… 悠然!他怔忡著,唇角發出一聲低低的喟嘆,幽幽地散開在了偌大的禪房里。 人在走神的時候,身體的反應會比平時遲鈍,因此,當那抹危險的殺氣朝他襲擊而來的時候,他沒能及時躲避開。只見一道寒光閃過,利刃劃過他的手臂,隨即,劇烈的疼痛襲來,他陡地清醒,神思歸位,身體已本能地做出反應,躲過了迎面而來的致命的第二擊。 鮮血迅速涌了出來,染紅了他身上穿著的白色寢衣。朱燚捂著手臂上的傷口,看到來人時,眸子掠過一抹驚疑惱怒之色。 “是你!”他冷笑道:“我沒找你,你倒是自動送上門來了?!?/br> 穿著夜行衣的男子,一身肅殺之氣,此刻,他腥紅著眼睛,握著鋒利的匕首再度撲了過來。 沒有多余的言語,每一擊都殺氣騰騰,恨不得將其處之而后快,即便是不說話,朱燚都能感覺到他身上散發出來的nongnong的恨意和殺意。 朱燚瞳孔一縮,倉促躲閃的同時,一把抓起了放在一旁的折扇,當的一聲擋住了韓墨辭的匕首。 兩個人在禪房里激烈地廝殺了起來。 經歷過很多次暗算,所以,朱燚早就養成了隨身攜帶防身武器的習慣,他的折扇看著只是一個附庸風雅的道具,實際上,扇中暗藏玄機。扇柄上有機關,只要摁了那機關,扇軸便能刺出鋒利的劍刃,殺人于無形之中。所以,不管是春秋冬夏,他的這把折扇從不離手。 他的身手和韓墨辭本就在伯仲之間,但他方才被韓墨辭偷襲得手,手臂受傷,又加之他心有疑慮,所以處處避讓,并未施展殺招。但韓墨辭卻步步進逼,出手狠辣,一招一式毫不留情,意圖很明顯,就是要取他性命。 朱燚一時被逼得手忙腳亂,有些應付不來。 這番動靜很快驚動了屋外的侍衛,凌亂的腳步聲響起,隨即,一大群侍衛涌了進來。 見到房中情形,呂二大驚失色,飛撲過來擋在朱燚前面,接下了韓墨辭的招。 “保護殿下?!笔绦l長長劍一拔,一聲令下:“把刺客拿下?!?/br> 侍衛們蜂擁而上,將韓墨辭團團圍在了中央。 朱燚沉著臉,冷冷地看著韓墨辭被侍衛們圍殺,“抓活的?!彼а狼旋X地道。 他倒想問問,他都已經放過他們了,緣何這姓韓的小子還要前來送死。 宮人們將朱燚扶到另處禪房,太醫匆匆趕來,替他包扎傷口。 韓墨辭早就殺紅了眼。 他用了一個月的時間養傷,好不容易傷好了,這才費盡心機潛入京城。太子東宮固若金湯,他混不進去,但只要朱燚出宮,他就有機會,是以,終于讓他等到這一天,趁著朱燚來白馬寺祈福的機會,他摸黑潛入寺中,目的就是為了刺殺朱燚,為謝悠然報仇??上?,他命大,讓他躲開了。 他心知這一趟就是有來無回,所以,他瞞著父親,抱著必死的心來的,悠然死了,他活著還有什么意思?他只恨自己方才沒有一擊即中,要了朱燚的命。如今被宮中的侍衛重重包圍,想要逃走已是不可能了,唯有拼盡全力,殺他個痛快,殺他個片甲不留,就是死,也要多拉幾個墊背的。 低吼,廝殺,鮮血漸紅了衣裳。他像一頭受傷的野獸,發出憤怒和不甘的嘶叫。 宮里的侍衛都是經過嚴格訓練的高手,韓墨辭即便身手再好,也架不住他們一撥又一撥的交替圍攻,很快,他的身上就掛了彩,留下了一道又一道觸目驚心的血印子。 終于,他體力不支,被一個侍衛偷襲得手,打落了手里的匕首,其他的侍衛們趁機蜂擁而上,制服住了他,反剪了他的雙手,把他押到了朱燚的面前。 朱燚已經換了干凈的常服,此刻,正面無表情地坐在禪房里,慢條斯理地喝著茶。 燭火幽幽,照著他的眼底堆積著大團大團的烏云,如同山雨欲來前的風暴。 侍衛們押著韓墨辭,喝令道:“跪下?!?/br> 韓墨辭寧死不屈,身體繃得筆直,始終不肯就范。 侍衛長一腳踹在了他的小腿肚子上,韓墨辭吃痛,悶哼一聲,不由自主地跪在了地上。 但他神情冷漠,眉眼桀驁,一副不服輸的模樣。 朱燚將茶盞放到了桌子上。 “說吧,為什么要殺我?” 韓墨辭冷笑一聲,“事到如今,你又何必明知故問!今日一我落到你手里,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朱燚皺起了眉頭,他不明白,“你們明明已經逃脫,為何還要來送死?” 他最應該做的,不是帶著悠然遠走高飛,藏匿在民間隱姓埋名的過日子嗎?為什么還要再出現? 他明知道皇室不會放過他們,又何苦來自投羅網? “逃脫?”韓墨辭怒極反笑,“姓朱的,收起你這副假惺惺的面具,你我不是第一天認識,你做戲給誰看?”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