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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眼神,卻始終停留在那塊石碑上,眼底的悲傷,鋪天蓋地。 忽然又一陣風吹來,謝悠然眼前的一切又都消失了。 一陣天旋地轉中,場景再次轉換。 這次,是在一棟廢棄的土樓里,依然是對峙的畫面,公安和毒梟的對峙,正義與邪惡的較量。 雙方都架著槍,毒梟藏匿在土樓的各個角落里,公安們都掩藏在大樓外的樹林里。 毒梟手里有人質,公安不敢冒進,只能拿著大喇叭一遍又一遍地勸降。 謝悠然漂浮在半空中,悲哀地看著這一切,卻無能為力…… 忽然,她從那群人質中看到了趙寂城,他也偽裝成了一名人質,趁著毒販們的注意力都被土墻外的公安吸引,他悄然弄脫捆手的繩子,悄無聲息地朝一名就近的毒販靠近。 那種解繩子的手法,她再是熟悉不過,那是他們平日里無數次練過的,此刻乍然一見,鼻子陡地一酸…… 這時,趙寂城已經如鬼魅般靠近了那個毒販,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捂住了毒販的嘴巴,隨即,將其脖子狠狠一扭,那人應聲而倒。 這動靜驚醒了其他人,一梭子彈打了過來,“你是誰?” 說時遲那時快,趙寂城一把架起被他擰斷脖子的毒販的槍,一抬手,突突突就是一梭子。 然后就地一滾,躲開了他們的子彈。 頓時槍聲大作,場面一度混亂,人質們紛紛尖叫。 就在這時,飛虎隊如神兵天降,不費吹灰之力,很快控制了局面。 人質們被解救,趙寂城在一旁看著,英俊而又疲憊的臉上終于露出了一抹欣慰的表情。 人質們一個跟著一個走出土樓,謝悠然看得分明,其中一個人質趁眾人不備,忽然從靴子里掏出了一把槍…… “寂城小心……”她失口驚呼。 可,已經來不及了…… “砰——”,那人的子彈直直地打進了毫無防備的趙寂城的胸口。 鮮血瘋狂地涌了出來,畫面仿佛在瞬間定格。 誰也沒有想到,那人質中,竟然會有毒梟的人。 而趙寂城是偽裝混進人質里的,所以,根本就沒有穿防彈服…… 中彈的瞬間,出于本能,他對著偷襲他那人抬手就是一槍。 那人應聲而倒,痛苦哀嚎,很快被飛虎隊制服。 趙寂城緩緩倒地,胸口綻開了一大朵刺目的血花。 謝悠然的淚奪眶而出:“寂城……” 趙寂城仰面朝天,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這一刻,他的視線忽然對上了她,然后,他的唇角緩緩勾起了一抹如釋重負般的笑意。 悠然,我來了。他說。 “不。寂城,不……”謝悠然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悲鳴…… 床邊,呂明楓擔憂地看著在床上閉著眼睛,眼淚大顆大顆從眼角溢出的謝悠然,忍不住回過頭問道:“道長,她怎么了?她沒事吧?” 離他不遠的位置,蒲團上盤腿坐著一個長髯飄飄看起來頗有幾分仙風道骨的道士,此刻,他雙目緊閉,雙手交疊在胸口,如老僧入定一般,對呂明楓的問話充耳不聞,像是沉浸在了某種境界中,臉上的表情看起來很是凝重。 呂明楓怕打擾了他的做法,只好耐心地等待著。 “不,寂城,你不能死……”床上的謝悠然忽地一躍而起,雙手在空中激烈地揮舞著,像要抓住什么。 眼看她就要驚醒過來,呂明楓眼疾手快,兩步上前,一個手刀砍了下去。 于是,謝悠然的眼皮子剛剛睜開,還沒來得及看清楚面前的一切,就“咚”地一聲直挺挺地往后栽倒了下去,意識重新沉入了一片黑暗中。 與此同時,那道士也終于睜開了眼睛,長長地吐出了一口氣,站起身來。 許是用法術入夢太消耗體力,他的臉色很是蒼白,站起來的瞬間,身體還晃了晃。 呂明楓忙問:“怎樣?道長,您看到了什么?” 第457章 下藥 呂明楓忙問:“怎樣?道長,您看到了什么?” 那道士道:“死亡,殺戮?!?/br> 他將自己在夢境中看到的場景跟呂明楓敘述了一遍,末了道:“我想這次,你可能是真的找對人了?!?/br> 呂明楓聞言,松了口氣,眉梢浮上一抹復雜的表情。 “她,有可能會回去嗎?” “應該不可能了,”道士道:“她在那個時空,人已經死亡了?!?/br> 呂明楓頷首,帶著感激,“辛苦你了,道長!” 他想方設法把謝悠然帶到這里來,就是為了讓無塵道長入她的夢,窺探她的前世今生,確定她是否是自己要找的人。 這處小院本就是無塵道長隱居之所,他是方外之人,早已不問紅塵俗事,若不是早年間機緣巧合呂明楓救過他一命,無塵道長也不會答應幫他這個忙。他們來到的這段時間,無塵道長一直在后山的石洞中閉關修煉,今日才出關。 此番,完成了自己的任務,他也算了了一樁心事:“若公子沒有別的事,貧道就告辭了!” 入一次夢,要消耗大量的體力和功力,須得再閉關修煉半年才能養回來。 呂明楓忙道:“道長請便?!?/br> 無塵點點頭,拂了拂袖子,轉身朝門外走去。 走至門口,忽又回過頭來,遲疑了一下,道:“公子,有句話,貧道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呂明楓點頭,“你說?!?/br> 無塵看了看床上沉睡的謝悠然,道:“此女來歷異數,公子還是莫要在她身上傾注太多的情感,不然,若將來發生變故,恐怕難以承受……” “我的事,我心里有數?!眳蚊鳁鞯氐溃骸坝袆诘篱L掛心了!” 無塵輕嘆口氣,走出了房間。門打開的剎那,一股寒氣逼人的冷風吹了進來。 他走后,呂明楓站立在謝悠然的床前,凝神看著那張嬌美恬靜的睡顏,很久,很久,才離去。 …… 謝悠然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不在馬車里,而是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有點像之前在月亮湖時的畫舫,但這里面遠比畫舫寬敞華麗,地上還鋪著名貴的地毯。她躺在軟榻上,還能感覺到身子在平衡的移動。 她馬上就意識到了,自己在船上,而且是一艘前行很快的船,因為她能從船艙外看到青山隱隱,有“兩岸猿聲啼不住,輕舟已過萬重山”的感覺。 船?他們不是剛在那個小山坳里過了中秋嗎?她又是怎么跑到船上來的? 一想到中秋,她的腦海里忽然劃過許多模糊的畫面。 頭有些疼,她坐起身來,捂著腦袋,臉色有些發白。 腦中的畫面越來越清晰,一幀幀,像是電影里的慢鏡頭一樣,一一閃現。 然后,她一下子就想起了那個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