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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好笑的,默默無語地看著這個二貨不分場合地耍寶。阿斯蒙蒂斯倒是笑得挺開心,這種無論何時何地都能自娛自樂的精神,搞得野狼都不知道該嘲笑還是該羨慕了。但笑容是會傳染的,不管野狼內心如何誹謗,但緊繃的表情卻漸漸緩和下來,一抹淺淺的笑意浮上他的眼眸。當然了,這一切,都是在他眼角的余光掃到匡諾主教之前。老頭子氣喘吁吁地靠著書架,坐在地上。今兒晚上的心情幾番大起大落,屢次死里逃生,差點連命都沒了。沒想到最后峰回路轉,居然被人救了,正想要對恩人發表一下感激宣言,結果立刻就發現,這個恩人的腦子似乎有點……不太正常。剎那間,老頭子心情之復雜……反正都讓野狼看了過去。偏偏掌聲還在安靜的屋內回蕩,那謎之尷尬……野狼剎那間窘得不行:“別胡鬧了!”他握拳在嘴前,掩飾性的重重咳嗽了一聲,“回到我們之前的問題:你上一次看到艾芙,是什么時候?”前一句話,是對阿斯蒙蒂斯說的;后一句說話的對象,則是背靠書架坐在地上的匡諾主教。阿斯蒙蒂斯本來想要反駁,嘴巴都已經張開了,但當視線無意間落到野狼耳朵上時,卻忽然又沉默了。瞧瞧,他剛發現了一個什么秘密:野狼的耳朵居然紅了!而且明顯已經紅了一會兒了。當然了,野狼的臉上倒是一本正經得很,但是……這分明是害羞了吧???這分明是被我夸得害羞了吧???真不可愛,不好意思你就直說呀,干嘛要掛一個充滿欺騙性的冷漠表情,搞得我還以為你在不高興。不過,他是什么時候多了這個毛病的?情緒不反應在臉上,反倒用耳朵來表達。這可真是不坦白。高興你就笑,傷心你就哭,干嘛要遮遮掩掩的,難道你不知道這樣反而會讓我更加……興奮嗎。阿斯蒙蒂斯的呼吸瞬間就亂了。他盯著野狼的耳朵,眼神逐漸變深,一股難以言說的欲望涌上心頭。怎么辦,牙齒好癢。好癢好癢。癢得快要控制不住身體本能。想要撕碎,想要吞噬,想要像最原始的野獸那樣,從后面將他撲倒在地,純粹武力上的制服,用牙齒咬住他的脖子,牢牢制服他的一切反抗,然后將他拆卸入腹。但是不能。于是,他只好壓抑地去舔自己的獠牙。尖銳的牙齒刺痛了柔軟的舌頭,阿斯蒙蒂斯的瞳孔漸漸危險地豎了起來。他像一頭埋伏在黑暗中的巨型野獸,虎視眈眈的盯著野狼的背影,拼命的壓抑著身體的沖動,然后不停地,不停地舔著越來越癢的獠牙。野狼背對著阿斯蒙蒂斯,當然不知道后者此刻的表情有多恐怖。倒是坐在地上的匡諾主教看到了,嚇得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氣。阿斯蒙蒂斯隨意瞥了他一眼。雙目猩紅如蛇,金色瞳孔煞氣十足。明明是個人類的模樣,但匡諾竟一瞬間產生了被遠古洪荒巨獸俯視的錯覺。那種鋪天蓋地而來的壓倒性力量,逼得匡諾幾乎都要喘不過氣起來,整張臉刷的一下就白了。匡諾的表情實在是太奇怪了,野狼順著他的視線,困惑回頭。結果看到笑得一臉人畜無害的阿斯蒙蒂斯?!霸趺戳??”阿斯蒙蒂斯眨巴眨巴單純的眼睛,問野狼。野狼回頭看了看匡諾,匡諾還是一副大白天活見鬼的慘白臉,于是又回過頭,視線直接越過阿斯蒙蒂斯的肩膀,向他的后面看去。野狼以為老頭兒是看到阿斯蒙蒂斯后面的什么東西,所以才露出那副見鬼的模樣。但是沒有,阿斯蒙蒂斯的身后任何異常之處都沒有。這可真是奇了怪了,難道老頭年紀到了眼睛自動抽搐?“沒什么?!币袄鞘栈匾暰€。算了,不管了,現在最重要的是讓匡諾說出母親的下落。野狼背過身去,阿斯蒙蒂斯的表情變了,他伸出舌頭用力去頂右邊漲得發疼的獠牙,眼睛死死盯著野狼,呼吸越來越重,終于有些忍不住,朝目標伸出手去。野狼剛準備蹲下,結果右耳忽然被摸了。而且還不是輕輕碰一下就分開,而是仿佛要用手指記住每一寸肌膚似得,順著耳朵的輪廓,從上而下,仔仔細細地摸下來。但偏偏動作卻輕柔得好像羽毛一樣,不,并不是真的像羽毛,還是有力度的,但就是摸得他……哎,反正說不清那種感覺。“又干嘛?”野狼沒好氣的瞪了阿斯蒙蒂斯一眼。煩死人了,這家伙腦子又抽風了嗎。為什么突然摸我的耳朵?而且還摸得這么奇怪。阿斯蒙蒂斯戀戀不舍得揉搓他的耳垂。野狼的耳垂不厚,乃福淺的象征。但他耳朵的形狀真的很漂亮,精致小巧像小蛋糕一樣,尤其剛才害羞的通紅之時,簡直就像是灑滿草莓醬的蛋糕,又香又甜又精致,完全就是在邀請別人去嘗一嘗啊。啊,糟糕糟糕,牙齒好癢,好想咬啊。野狼的耳朵都讓他給摸熱了,偏偏這家伙一臉古怪地摸來摸去就是不說話。整天不干正事,就知道瞎耽誤我的時間?!靶辛税?,摸夠了沒有?!币袄遣荒蜔┑負]開他的手,第二次準備蹲下審問老頭兒。卻萬萬沒想到,阿斯蒙蒂斯的手被揮開之后,竟然沒有離開他的臉。隨著他轉頭的動作,指尖輕輕撫過他的下巴,然后在即將分開的剎那間,手忽然猛一用力,緊緊捏著他的下巴拖了過去。野狼哪里會防備他,只覺得下巴一疼,然后下一秒,就和阿斯蒙蒂斯鼻子貼著鼻子,眼睛看著眼睛,近得簡直不能再近了。野狼整個人都是懵的,條件反射地看著阿斯蒙蒂斯的眼睛。阿斯蒙蒂斯也看著他,深邃的瞳孔里滿滿都是野狼的臉。時間仿佛在這一瞬間停止了。兩個人都忘記了要呼吸,就這么互相看著,腦袋里什么想法都沒有,用眼里的倒影證明著對方的存在。視線糾纏,仿佛是靈魂上的糾纏。有一些說不出口的話,卻用眼神坦白得清清楚楚。一種奇怪的感覺浮上野狼的心頭,解釋不清楚,但心跳卻不由自主地加快了。噗通噗通,心臟好像在耳邊敲鑼打鼓。好奇怪。這實在是太奇怪了。他們根本就不知道時間過去了多久?;蛟S只有一瞬間,又或許整個世紀都已經過去了。然后,停止的時間開始慢慢流動。時鐘的刻度開始一格一格地向前跳動,阿斯蒙蒂斯熾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