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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克驚悚的瞪著頭頂,從鐵籠的欄桿間,他看到兩只尖銳的龍爪,然后龍爪合攏,抓住了鐵籠。銀龍用龍爪抓住鐵籠,鐵籠顫顫巍巍的飛了起來,連接金屬環發出讓人牙酸的摩擦聲音。鐵籠里搖晃的厲害,尼克哆哆嗦嗦的抱緊meimei,害怕的閉上眼睛。而他懷里的meimei小緹娜,卻似乎一點也不覺得害怕,睜著一雙清澈的大眼睛,仰頭直直的盯著銀龍。銀龍猛的撲了一下翅膀,金屬環斷裂,他們飛了起來!颶風從上而下狂嘯而至,尼克知道自己在不停的上升,他覺得難受死了,身體懸空,心臟掛在半空中,都快到撲嗓子眼兒了。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這份難受的感覺消失了,身體向下落到實處,颶風也變得平緩溫柔起來。上升階段已經結束,現在他們已經開始平緩地向前飛行。尼克睜開眼睛,緊接著瞳孔猛縮,驚訝地尖叫了一聲。我……我竟然在飛!諸神在上,我居然飛起來了!尼克低頭,在千刃絕壁中間,他看到噩夢一樣的大衛堡。他抬起頭來,看到廣袤茂密的山林,從地平線的盡頭,一線火紅的朝霞正在一點點的擴散。噩夢總算要醒了。因為……天終于亮了。太陽從地平線升起。當陽光照射到尼克臉上的時候,他竟然像個小孩子一樣的哭了。小緹娜把視線從頭頂的銀龍,移動到森林盡頭的道路。溫暖的陽光照射在她臉上猙獰的傷疤上,她綻放出純真的笑容。野狼騎在銀龍的身上,背挺得筆直,好像一根永遠不折斷的長矛。陽光同時照射在他和銀龍的身上,他們的眼睛里同時都倒映著相同的景象。那是一輪火紅的朝陽,以及,廣闊的藍色海洋。【卷三:白手起家】☆、第98章第三卷·楔子(上)近些年的天氣,實在是怪異得很。尤其是今年,酷暑還沒過去幾天,秋天便已經宣布結束。十月剛進入尾聲,不少城市竟然就已經開始下起雪來。帝都北邊兒的蜃霧平原更是凍成了一片白茫茫,而且還卷著要人命的冷空氣一路南下。丹塔省,位于英圖帝國的中部偏西的丘陵地帶。雖說它并不屬于降雪地區,但同樣沒能免遭這股寒流的毒手。而位于丹特省的西北角,有一個名為沼澤鎮的小地方。鎮子規模不大不小,一百多人,沒啥特產,也沒出過什么名人,唯一比較特別的,就是鎮旁的那片巨大沼澤。據說,那是世界上最后一批鱷人的聚居地。鱷人,和這普通的鎮子一般,只是一種很普通的異族而已。喜陰性懶,愛吃魚類,沒啥攻擊力,也沒啥高智商,就連外貌也只是普通程度的有點嚇人而已??偠灾?,普通的一塌糊涂。但因其血脈之古老,以及數量之稀少,鱷人在異族交易市場上的價格,已經被炒到十個金幣的高價,這使得人們更加瘋狂地捕捉這個種族,從而進一步加快了這個稀少種族的滅亡。不過,沼澤鎮的居民卻從未想過要捕殺鱷人,更別提到市場上去販賣了。原因有很多,或許是因為沼澤太危險,又或許是因為大家當了幾百年的鄰居不好意思下手……又或許,僅僅因為拋去美丑外皮后,尋根歸祖,大家都是一樣——人類。總而言之,這個普通的古老異族,和這個普通的偏遠城鎮,就這么相安無事地和諧生活了幾百年。直到這一日……老天爺一整天都陰沉著臉。似乎它已經提前預知了即將發生的事情,下午還不到四點半,居然就已經提前天黑,沼澤鎮的溫度也被太陽一并帶走了。雖然路上還有光亮,但陰氣森森簡直就像是座鬼城。路上一個行人都沒有,店鋪門窗關得嚴嚴實實,整個鎮子完全感受不到半絲生機。唯一的活物,是一只黑黢黢的老烏鴉,正停在墻頭,陰森森地盯著由遠而近,走來一只運輸隊伍。這只運輸隊伍的目的,是將十幾車貨物,從沼澤,運送到中心廣場上的光明教會。陰冷的肆虐狂風吹得人心惶惶,鎮民們不知道自己拖的是什么貨物,黑色的防雨布擋住了所有好奇的目光,將貨物嚴嚴實實包裹成一個小山,沉甸甸的分壓在十個木板車上。他們只能聞到一股冰涼的潮氣,以及,nongnong的血腥味,臭得讓人都快吐出來了。“媽的,惡心死了!這什么怪味兒?”漢杰斯累的大汗淋漓,嘟囔著埋怨一聲,“里頭裝的到底是啥,又臭又重,難不成是埋在糞坑里的鐵塊嗎?”他兩手都抓著車把手不得空,只好側頭,把腦門兒上的汗水蹭在了肩膀的衣服上。每輛車都有前后兩名男子分擔重量,但他們還是覺得快要重的邁不開腿了。漢杰斯和小湯姆倆兄弟負責同一輛車,小湯姆拖著沉甸甸的木板車累得腳軟,忽然打了個噴嚏,一不留神,讓勁風刮得向一旁斜著趔趄幾步,差點沒松開拖車的把手。“小心點!”漢杰斯被他的冒失舉動嚇得臉都白了,“千萬別把車給弄翻了!上邊兒的東西要是掉下來弄壞了,那些白衣服的惡魔,是絕對不會饒了你的?!?/br>旁邊的好友,皮特被漢杰斯的話給嚇得一哆嗦:“快別用‘惡魔’這個詞,要是讓他們聽到了……你知道他們是誰嗎?”皮特膽戰心驚的回頭環顧一圈,看押他們的白制服捕捉到了他的視線,冷冷的瞥了他一眼,皮特雙股顫顫立即低下頭去。而漢杰斯則臉紅紅地看著皮特。他已經喜歡皮特很多年了,只可惜后者并不知道。同時,漢杰斯的心里也忍不住困惑,不明白有什么身份不能大庭廣眾之下說出來。半個月前,漢杰斯口中“穿白衣服的惡魔”來到沼澤鎮。這支三十多人組成的神秘隊伍剛一到,就受到了鎮長的最高規模接待。皮特剛好在鎮長家做客,躲在一旁偷窺了整個見面過程。那日乍一眼看去,差點沒把他的眼睛給亮瞎。整整齊齊五排騎兵,穿著雪白筆挺的制服,繡著銀色神圣符文,扣著純金紐扣,胯著白色戰馬,擎著十尺長槍,完全找不出一絲瑕疵。雖然有三十多個人,但動作卻整齊得像是只有一個人。即使對方一言未發,而且還是遠遠地看著,但他們滲人的危險氣場,還是壓得皮特呼吸都不敢出,后背都差點被汗水濕透了。皮特一輩子都沒出過沼澤鎮,見識淺短,只覺得這些騎白馬的騎士,簡直是帥到了極點,威風到了極點,同時,也冷漠無情到了極點。當時,那些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