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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狼面無表情的抬起頭。就算灰身份不明,可他只是個孩子。我都還沒發話,你有什么資格多管閑事!野狼順著鞭子的方向,冷冷地看著另一頭的中年男子。這是一個即使只看面相,也讓人感到死板守舊,嚴肅冷漠的男人。修道院里不好相處的苦行僧也長這副模樣,人們若走在街上碰到了,遠遠地就會避開他們走。野狼知道這個人。名字忘記了。這個神那個神的,名字亂七八糟一大堆,聽著就心煩,野狼都懶得去記。而他之所以對這個人有印象,主要是因為剛才在海神殿里的時候,這個男人不但站在眾神的最前面,而且屢屢激憤地打斷父神波塞冬的話,一意孤行地宣揚自己的想法。他似乎是主戰派的?真是閑著沒事兒干。剛才還在大殿的時候,野狼就忍不住翻白眼:人家魔族生活在自己的領域里,不偷不搶和你半毛錢的關系都沒有,之前幾萬萬年都這么過來了,大家各過各的小日子,和諧相處也沒見有啥矛盾??蔁o端端的,啥事兒都沒發生,這些神忽然集體吃錯藥,居然嫌棄起了自己的鄰居,要把他們趕走。當然了,也不是完全沒有理由的??墒悄懵犅牐洪L相丑陋所以必定內心邪惡,當誅;長相妖嬈所以必定內心邪惡,當誅;長相普通那就更加不能原諒了,其他人都長得很極端,為什么偏偏你長得這么平均,事出反常必有妖,當誅當誅必須誅。如果不是看在波塞冬的面上,野狼真想甩聒噪的諸神一個大耳光。誅誅誅,誅你個大頭鬼。整天正事兒不干,就想著怎么擠兌別人。如果真那么閑的話,怎么不去治理連主神都覺得頭疼的結界裂縫問題?再說了,就算不考慮和魔族開戰的合理性問題,也該考慮考慮,整個世界攏共就這么大點兒地,海陸空都已經被占據了,你們讓魔族滾蛋,他們又能滾到哪里去呢。難不成還跑到地底下的冥界嗎?這不開玩笑嘛。野狼不由皺眉。而對方冷冷地打量野狼看了一會兒,也不知道看出了什么問題,眉頭竟然漸漸皺了起來。總而言之一句話,這兩人互相看不順眼,對彼此的第一印象簡直差到極點了。二人面無表情地對視。片刻,男人驀地揚鞭一抖。他的神情狀似輕松,但當力氣順著鞭子抖過來后,野狼卻幾乎沒能抓住手中的鞭子。野狼表情一凜,表情沒變,但手上默默加重。男人沒能把鞭子抽回去。男人略為意外地看了一眼野狼,眼里閃過一絲賞識。而面對他的無形稱贊,野狼的回答是,朝他昂起下巴。這個臭小子……男人的臉一下子就黑了。男人猛地用力一抽,這一次是已經徹底認真起來后的力量,不是幼小的小人魚所能夠匹敵的。野狼在松手丟面子,與不松手但肯定還是會失去鞭子最后依舊丟面子之間猶豫了一下,選擇了松開。男人一邊收鞭子,一邊傲慢地朝野狼昂起了下巴。這姿勢,跟剛才的野狼一模一樣。不,也不完全一樣,至少剛才野狼并沒有輕蔑地用鼻孔來“瞥”著對方。野狼:“……”大叔你今年幾歲了。男人用鼻孔鄙視了野狼一會兒,然后將視線轉到灰的身上,臉上的表情,瞬間變成看到嘔吐物時的表情。恨不得對方立刻從眼前消失,但因為是自己吐出來的臟東西,沒辦法假手他人來處理,所以不得不忍受惡心的臭氣,親手把他收拾掉。任何人都不喜歡被當做垃圾來對待,更何況是被當成嘔吐物。男人眼里的嫌棄和厭惡,看得灰下意識地向后一縮,躲在野狼的身后。而他的舉動,明顯叫男人更加不悅了。“灰?!蹦腥死淅涞恼f,“滾過來?!?/br>灰的臉唰的就白了。男人一臉不善良地盯著灰,灰畏畏縮縮地藏在野狼背后,躲避男人的眼光。但他的態度激怒了對方,因為剛收起來的鞭子,居然又被男人松開了?!澳阕詈貌灰简炍业哪托??!蹦腥死滹`颼的看著灰,手里的長鞭像一條兇殘的蟒蛇,虎視眈眈地盤在地上,不懷好意地盯著灰。灰被他的舉動嚇了一大跳,不敢繼續躲在野狼的背后,只好站了出來,朝著男人走去。只不過灰還是不死心,一步三回頭,頻頻朝野狼送去期待的眼神。但野狼又犯了老毛病,開始分析起來。所以,野狼并沒有發現灰眼中的渴望。野狼正在心里琢磨著灰的身份,以及對方和灰的關系--畢竟,男人知道灰的名字不是。既然男人能夠堂而皇之地進入海神殿,那么其身份肯定不容置疑。所以,灰真的有可能如他所說那般,是從正門進入海神殿的。既然這樣,那他應該出身不凡,可是,他背上的傷又是怎么一回事呢?男人對他的惡劣態度又是怎么一會兒事?他們到底是什么關系?灰咬著下嘴唇,盯著野狼看了好一會兒,都沒有等到期待中的那句話,于是失望的垂下腦袋。“居然只給了一百個兵,cao!還是一群沒用的蝦兵蟹將,給了跟沒給有什么區別嗎。波塞冬你這個老jian巨猾的混蛋,你給我等著,如果魔族打到你家門口的話,我一定會記得要像你今天這樣,束手不管,眼睜睜的看著你的寶貴大海被他們填平?!蹦腥藨嵟刈詈罂戳艘谎酆I竦?,毅然決然的轉頭,大步轉身離開。男人的步速和小孩的步速肯定是不一樣的,再加上灰的本來就不太愿意離開,于是走得格外磨磨蹭蹭。“你如果還是這個速度的話,我不介意把你的腿鋸下來,然后安上一對輪子,看看到底哪一個更快?!蹦腥送O履_步,陰嗖嗖地睨著灰。灰知道這人說到做到,說要砍斷自己的腿,就肯定會砍斷自己的腿,頓時被嚇了一頓,不敢再拖延,趕緊小跑跟上去。“媽的,以后再打死也不來海里了。一股子海腥味。惡……”男人用力聞了聞自己的衣服,嫌惡地捏了一下鼻子,眼角的余光掃到灰。灰一臉震驚地仰視男人,男人盯著他看了半響,頗有興趣地揚起一邊眉毛:“怎么,你有什么話要說嗎?”“我們以后都不來海里了嗎???”一想到以后有可能再也見不到小人魚,情急之下,灰竟然忘記了自己對男人的恐懼。“是的,你可以在心里暗喜了,可以永遠都待在喜歡的陸地上了?!蹦腥肆R罵咧咧地轉身離開,“如果這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