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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不轉睛地盯著他的眼睛。當野狼眨眼時,長長的眼睫毛如蝶翼般顫動,好像一把長刷子,在阿斯蒙蒂斯的心里輕輕地撓啊撓啊,撓得他一個沒忍住,居然撩開野狼的面紗,吧唧一下重重親在少年的臉頰。所謂主動作死,大概指的就是阿斯蒙蒂斯這種類型了。只聽“啪”的一聲巨響,阿斯蒙蒂斯被終于如愿以償地,攢夠了四十四個巴掌印。什么?前面的四十三個巴掌印是怎么來的?你難道沒有發現,阿斯蒙蒂斯現在可以將野狼摟在懷里,而后者不會發飆暴走嗎。對付敏感的身體,其實也沒有別的什么好辦法,無非是熟能生巧,多抱多練習唄。當然了,吃巴掌什么的,打啊打啊,也就習慣了。所以,阿斯蒙蒂斯的厚臉皮,其實并不是生來具有的啊。這都是野狼一巴掌一巴掌,含辛茹苦地給打出來的啊。完全是硬生生給打出了一層老繭啊,臉上的老繭。所以你說說看,野狼容易嗎,養龍容易嗎。不容易啊,說多了都是淚啊。轎子穿過狂歡節的人群,阿斯蒙蒂斯捂著臉淚汪汪地坐在一邊,野狼生氣地把頭扭向另一邊,看著歡喜的人群生悶氣。☆、第72章狂歡節(九)節日。盡管只有兩個字,但在這個詞語里,似乎蘊含著某種神秘的力量,能夠讓人忘記一切煩惱,陷入某種群體性的瘋狂。往日所畏懼的東西,在面具的遮擋下,似乎也變得無足輕重起來。人們盡情的狂歡,肆意的跳舞,然后膽大妄為地……擋住了領主的轎子。這是一件在其他時候根本無法想象的事情,可偏偏在這一天,卻發生了。摩萊爾煩躁不堪。轎子周圍全都是人,擋住了前進的道路,他恨不得武力驅逐人群。但是,除了口頭上的空嚷嚷,難道他還能做別的什么嗎?別忘了,今天可是最特殊的日子,法律保護了民眾只有一天的平等權。“哦,你們這些討厭的臭蟲,快點給我滾開點?!边@是摩萊爾的臺詞,結果當然很明顯。一群孩子嬉鬧著跑過野狼的轎子,伴隨著他們的歡聲笑語,代表領主的轎夫講完了歉詞,然后離開。雖然明面上,摩萊爾是為緩慢的前進速度而道歉,但實際,字里行間卻是滿滿的自夸。瞧瞧,我這兒雖然是小地方,但我和民眾之間的關系多么和睦啊。雖然被擋住了轎子,但是我卻沒有殺掉他們,你看,我是一個多么和善慈祥的領主啊。所以,如果日后某一日,您成為國王陛下的話,可一定不要忘記這么優秀的我。呵呵。政治家。野狼坐在轎子的一側,臉隱藏在角落的陰影里,透過粉色的紗幔朝外看去。無數張面具在燈火下漸漸變得扭曲起來,野狼恍惚看到了無數張哭泣的臉。并不是說這些人在哭,事實恰恰相反,他們笑的異常開心。只是這種開心,卻是一種拼命用力笑出來的開心。是一種很用力很用勁兒,全神貫注努力去開心,而展現出來的扭曲的開心。這就好像想要在一個晚上攢夠一整年的糖,然后在接下來的所有苦日子里,覺得熬不下去的時候,用舌尖舔一舔這可憐兮兮的糖。他們似乎想要在這短短的一個晚上,把一整年的快樂都攢下來,然后在接下來的一年時間里,慢慢的去消耗。野狼覺得自己有點想得太多了。阿斯蒙蒂斯就和他完全相反。之前,當領主或領主的手下在旁邊時,阿斯蒙蒂斯還會稍微偽裝一下。但等他們一離開,阿斯蒙蒂斯立刻就原形畢露,興奮地簡直就是個幼稚園的小朋友。人群的歡歌笑語染紅了他的臉頰,他兩眼放光,興奮地盯著轎子外面。不管是雜耍藝人,還是馥郁食物,又或者是穿著華麗的人群,都讓他覺得新奇而有趣。同樣一件事物,然而,他們卻看到了不一樣的內容。有些東西,是得有一定經歷的人,才能懂得。阿斯蒙蒂斯整顆心全都撲在了歡樂的人群上,恨不得能瞬間學會分身術,好同時出現在沒一個有趣的攤鋪前面。他真想下去和人們一起狂歡啊。他們看上去有趣極了。但是他卻不能離開。他還得完成任務。是任務吧?不管了,反正他只要聽野狼的話就行了。野狼讓他演戲,他就演戲。是演戲嗎?不管了。那個會噴火的人簡直太好玩了。??!還有好多酒,聞起來特別香,混合著烤豬rou的滋滋油脂香。還有還有,那個轉起來亮閃閃的裙子也很有趣,金光閃閃的珠寶真想搶過來啊,那個女人的面紗也很漂亮,好像拿回來給野狼戴上……求你了,我能下去玩會兒嗎?阿斯蒙蒂斯頻頻轉頭,一次又一次地用哀求的眼神看向野狼。野狼無奈了?!安恍??!彼荒苡仓哪c拒絕,“你能不能有點緊張感?我要和你再說多少次,這里并不是個安全的地方。而且,你的屁股下難道是有針不成?能不能給我乖乖做好???”由于轎里沒有其他人,單獨的二人空間里,野狼念著念著,居然自然而然的就進入了教導主任的角色。他板著一張臉開始訓了起來:“屁股不要挪來挪去,背挺直,不要蹺二郎腿,手也別亂放。還有,之前在領主府的時候,你為什么要自作主張……”阿斯蒙蒂斯耷拉著腦袋,好像一只被主人教訓的大型牧羊犬,沮喪的縮在轎子的另一邊。然后,伴隨著野狼的聲聲念叨,他默默地轉身背對著野狼,再默默將身子貼在窗口,再默默地,默默地聳動肩膀,一抽一抽……等等,這姿勢?回過神來的野狼,不由愣住了。由于阿斯蒙蒂斯背對著野狼,所以他的身體擋住了他的動作,野狼根本看不到另外一邊的情況,所以他只能猜測。這家伙……該不會是哭了吧。明明長得人高馬大,但這蜷縮著的沮喪背影,怎么看怎么可憐兮兮??吹靡袄沁@個冷漠的男人,竟然漸漸地有些……心軟。算了,對他這么嚴格作什么?難道你也被他的外表欺騙了嗎。別忘了,雖然他現在是成年人的身體,但,哎……畢竟從嚴格意義上來說,他半個月前還是個嬰兒,那么小一個,連話都不會說……好吧,現在也不會說話,他的喉嚨被燙傷了,也不知道以后還能不能說話,他的表現已經算不錯的了,你對他這么嚴格做什么……一股說不清的情緒油然而生,這一刻的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