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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脆以后改名叫獵雞堡吧?!?/br>二人同時都哈哈哈地大笑起來。就在他們笑得最開心的時候,突然,一個極不和諧的聲音打斷了他們的快樂。石質的酒杯居然被捏碎了!二人困惑扭頭,繼而一愣,同時因看到的場景而驚呆了。雖然他們看到的只是金發少年的背影,厚重的黑皮襖也掩蓋了他的身形,但大概的輪廓還是看得出來的,他根本就不像是能夠徒手捏碎石杯的類型。更何況,少年的右手并沒有藏起來,還保持著捏碎杯子時的姿勢。那一小截手臂,纖細得跟個女人似得,皮膚又白又嫩??傊€是那句話,根本就不可能捏碎杯子。究竟是怎么回事?二人交換了一個視線。商人眼中多有退避之意,而滿臉絡腮胡的黑人則摸了摸下巴,渾濁的眼里閃爍著興趣。“喂!臭小子,你偷聽我們說話?”絡腮胡黑人向后旋轉上半身,用右手背扣了扣卡座之間的隔板。“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币袄堑姆磻獦O其冷淡,盡管上一秒,他還因憤怒而捏碎了杯子。絡腮胡黑人眼中的光芒卻因此而更亮了?!昂?,我又不是要找你麻煩,你聽了就聽了唄,咱們大老爺們兒還計較這些干嘛?!?/br>他停頓片刻,繼而語氣一轉,“只不過,我們說話的內容可是珍貴得很,戰場上的消息,那可都是拿命來換的。我說,你是不是該交個消息費之類的?!?/br>但是野狼卻好像突然耳聾了,不但不回答,甚至連頭都懶得轉過去。他只是松開右手,然后將黏在手上的石杯碎片取下來,一片一片地放在桌面上,再仔仔細細地將手擦干。他做的十分認真,仿佛全世界只剩下他寶貴的右手,而絡腮胡黑人則被他徹底忽視了。絡腮胡黑人心中不爽,嘴上還保持著調侃的語氣,但手臂卻突然越過卡座之間的隔板,從上往下去猛地揪野狼的衣服。野狼背對著他,恍若毫無知覺。然而就在黑人的手即將碰到他的一剎那,他忽然矮了下肩膀,剛好避開了黑人的手。黑人一愣,但并沒有特別在意。他以為這只是一次意外,于是繼續去抓野狼。結果野狼又微微側身,剛好躲過了黑人的手。一而再,再而三地失敗,讓黑人心中惱怒。他居然極其陰險地并指為掌,猛地朝野狼的頭頂拍下去。這一掌如果落到實處,就算是個彪形大漢也絕對吃不了兜著走。黑人終于不再假惺惺地裝好人,兇殘地露出了真面目。“cao!你他媽的耳聾了還是啞巴了,信不信我……”然而,黑人還沒有來得及說出威脅的話,就被野狼撂倒在地上。野狼的頭頂像是長了眼睛似得,黑人用來偷襲他的手,反而被他牢牢抓住,然后猛地往下扯。黑人大意之下,重心失控,身體前傾,繼而脖子一緊——野狼竟然掐住他的脖子猛的往下摁。伴隨著木頭破碎的聲音,絡腮胡黑人被一道黑色的矯捷影子撲倒,然后牢牢地制住,無法反抗了。一切發生的很快,絡腮胡黑人只覺天地旋轉,就被死死摁壓在地上了,一把造型古怪的匕首抵著他的喉嚨。黑人剛要反抗,結果就筆直對上了野狼的眼睛。紫晶眸子泛著粼粼冷光,眼神中不帶一絲情緒,冷漠無情地傳遞著“殺戮”這個信息。噢,光明之神在上,他是碰到了魔鬼嗎???來自極寒之境的魔鬼嗎?剛才還暴戾行兇的絡腮胡黑人整個兒都萎了,居然嚇得根本就不敢動彈,甚至連呼吸都屏住,生怕驚醒了這個殺神。動靜吸引了其他人的注意力,喧鬧的酒肆驟然間陷入了一片死寂。所有人的動作都停了下來,全部的焦點都集中在了他們身上。“你,你,你快把愷塞勒德放了,不然的話,我絕對不會放過你的?!鄙倘擞行┖ε?,但又不愿走開,站在安全的地帶大聲叫囂。野狼看了一眼嬰兒。嬰兒居然雙手抓著一塊rou排,啃得正開心。感應到野狼的視線,嬰兒百忙之中還抽出空來,咧嘴對他傻笑。野狼又抬頭,環視一圈,看到無數虎視眈眈和擔驚受怕的眼神,無數人看著他蠢蠢欲動,空氣中彌漫著大戰將至的緊張氣氛。氣壓沉甸甸地壓在酒肆每一個人的頭上,仿佛連空氣的流動都已經停滯。不少人已經將手暗中放在了武器上。眼看一場大戰不可避免,野狼想了想,突然臉上浮現出了委屈的表情,指著黑人大聲控訴:“他摸我屁股!”沒有人猜到野狼居然會突然冒出這么一句話,甚至包括黑人在內的所有人都愣住了。黑人剛想要反駁,但嘴巴卻猛地被野狼一把捂住。沉默。還是沉默。所有人面面相覷。片刻,酒肆爆發出一陣哄堂大笑。“哈哈哈哈,那黑個子是眼睛瞎了吧,沒看到那個小金矛拿著劍嗎?!?/br>“天哪,居然是癩蛤蟆想吃天鵝rou,不但沒吃到,反而滿手腥。哈哈”“來來來,喝酒喝酒,叫那小子把黑人剁了咱也甭去搭理?!?/br>“干杯!感謝光明之神他老人家。喂,你,來劃拳不……”人們將手從武器上移開,重新舉起酒杯,繼續開心地笑鬧起來。沒有人再注意這個小角落,一場危機就這樣化險為夷。野狼環顧一周,又靜等片刻,確認沒有危險后,臉上的委屈表情瞬間消失不見。他面無表情地低頭。黑人臉上寫滿了震驚,也不知道是驚訝野狼居然會說出那種謊話,還是這狗屁謊話居然被人相信了。不過無所謂了,反正野狼只想對他說一句話而已。野狼俯下身去,貼著黑人的耳朵,冷冷地說:“不要再讓我發現你詆毀獵鷹堡的名字。否則……”野狼猛地將匕首貼著他的脖子插進地板。后半句話,野狼并沒有說出口。然而,他的行為卻比什么言語都更有威嚇力。冰冷的匕首攜著寒風擦脖而過,黑人前所未有地感受到死亡的氣息,渾身的冷汗頓時就冒了出來。☆、找路野狼冷漠地睨了他一會兒,收回匕首,站了起來。絡腮胡黑人似乎還沒有從剛才的驚嚇中反應過來,依舊傻呆呆的看著他。“滾!”野狼重重一腳踢在黑人身上。黑人愣了一愣,終于明白過來,猛地從地上彈起,火燒屁股般地狼狽地逃了出去。彪形壯漢看著很大塊頭,似乎很笨重的樣子,但逃跑的時候那叫一個快,他的朋友甚至都沒來得及叫住他,他就已經一溜風不見了蹤影。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