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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沒原地跳起來,怒吼了聲:“姐!” 他喜歡前凸后翹的妖精臉,絕對是妥妥的直男好么! 樂毅給逗笑了。 趙曼達跟著笑起來,“會笑就好,看你最近低氣壓看的我難受?!?/br> “讓姐費心了?!睒芬汶S了查磊,也喊趙冰清一聲姐。 周冰倩遠遠看著,心里一陣蕩漾。 樂毅這個人嘴角揚起一絲笑意的時候,特別痞帥。 她拿著勺過來,往樂毅跟前遞,樂毅沒接,拿過趙曼達那份的勺子插在自己盤里。 周冰倩微微變色。 趙曼達笑了聲:“你們玩兒,我出去忙了?!?/br> 外頭燈紅酒綠,音樂是不同與包廂的另一種調調。 趙曼達開的是清吧,駐場的歌手撥著吉他弦,用沙啞的煙嗓唱著必點曲目。趙曼達繞到吧臺后面,看了眼待做的雞尾酒單子。 酒保喊了聲“曼達姐”,說:“堅果什么的快沒了,要不要叫送貨???” 趙曼達管事兒特別松散,除了酒,其他庫存用到見底了才發現要進貨那是常有的事,還好她的供貨商隨叫隨到,離得超近,完全不用費心。 趙曼達當即點頭,“好,我叫她送貨過來。把錢備好了,她只收現金?!?/br> “好嘞!” 第6章 姜萌到家的時候,外婆已經做好了晚飯,正把湯往桌上端,白玉般的魚湯熱氣騰騰。 “萌萌回來啦?!?/br> “恩,今天跟吳悠喝飲料了,回來的有點晚?!?/br> 外婆對這個外孫女一向放心,只道:“兩個小姑娘,路上注意安全就好?!彼扬埵⒊鰜?,想起件事,“今天群里有個孩子想加你問題目?!?/br> “我看到群里說的了,等會我就加他?!?/br> 姜萌換下外面的鞋,穿上拖鞋上樓去放書包,換了家里的睡衣走下來,跟外婆提起學校的事,“老師說一個月后,選科分班?!?/br> 外婆對姜萌有信心,“我們萌萌行的,你想好選什么,我們就選什么?!彼韧肜飱A了一大塊鯽魚肚子,外婆堅信吃魚聰明,每周都要做一兩次魚給姜萌吃。 婆孫倆吃了晚飯,外婆不讓姜萌洗碗,“已經開學啦,你早點收拾好,做作業?!?/br> “作業我在學校弄的差不多了呢,學了一天,您讓我放松一下嘛?!?/br> 姜萌一撒嬌,外婆就固執不起來。兩人一個洗碗,一個擦干,一會說說學校的事,一會說說街道。 “今天生意好嗎?” 外婆點頭,“都是左右鄰居在照顧?!?/br> 外婆一個人養姜萌,退休工資是夠的,但想額外做點什么就捉襟見肘了,尤其那時候買這邊的房子,幾乎花完積蓄。慢慢這年紀大上去,醫藥方面的開銷也大,何況姜萌將來要讀大學的,外婆總想為她將來多考慮。 后來樓下人家房子要賣,外婆就咬咬牙吃了下來,一半是她們現在待的廚房和吃飯廳,而另一半打通做成了零食鋪子。這些年零食生意說不上好也不算差,左右鄰居照顧生意的多。 “周末我來算賬盤庫存,你不許背著我做哦,爬上爬下太辛苦?!?/br> “知道知道?!蓖馄攀裁炊家浪?。 姜萌把手里最后一只碗擦了放進柜里,推了外婆先去洗澡,“弄好了你早點看電視,衣服不要洗有洗衣機知道嘛?聽見你洗衣服,我會做不成作業的?!?/br> 小時候,外婆陪姜萌做作業。后來,上了初中之后,學業就不那么輕松了,外婆也熬不夜了。 一切都收拾妥當,姜萌鋪開課本做作業,她習慣做題的時候算上時間,半個小時結束一張數學試卷,姜萌站起來喝水,手機響起來,她拿過來接了:“喂……” 外婆房間里,電視的聲音播得小小的。 姜萌輕手輕腳到外婆身邊,摘下她眼鏡。外婆睡的很熟,沒有覺察。姜萌把被子蓋上去,把外婆的手機放在她手邊,把夜燈打開,這樣如果等會醒來著急找自己,外婆可以一下就找到電話給她打電話。 天氣熱,外婆總是舍不得開空調,非要等姜萌做好作業過來睡覺才打開。 姜萌關了窗戶和電扇,將空調撥到個不會著涼的溫度,然后悄悄的和上門,走下樓,打開通往零食鋪子那邊的門。 又過了五分鐘,她拉了個小推車,上面擺著一個個小紙箱,出了家門。 有人說,每個城市都有兩張臉,一張在白天,一張在夜晚。 城市核心的商業區,白天西裝革履步履匆匆,晚上燈紅酒綠紙醉金迷,也許就是同一類人。 廉海市的城市中心,既有高檔寫字樓,也有酒吧一條街。白天黑夜,不斷轉換著不同人的人生。 而一條酒吧一條街,它也有不止一條臉面。常人見多了它燈紅酒綠的外殼,嫌少知道背后還有一條更漆黑的小巷,這里有通向不同酒吧酒巷的后門,門的后面或是廚房,或是倉庫。 光線微暗的小巷里,有野貓在垃圾桶上翻吃的,感覺到人來,也見怪不怪,不曾躲閃。 姜萌繞過一個在垃圾桶旁嘔吐的醉漢,熟門熟路的拉開一扇門,拉了推車進去。 毛子女朋友的生日會開到后半段,又提議去唱K,毛子丟了張卡過去,叫他們自己買單。 屋里人來人往,周冰倩左右張望。 “找樂毅呢?”毛子女朋友問她。 周冰倩有些沒辦法,“一眨眼就不知道去哪里了?!?/br> 毛子女朋友推了下毛子,“去幫忙找找樂毅呢,冰倩要回去了,總不能讓她一個女孩子這么晚一人回家吧,多危險呀?!?/br> 毛子怕了她了,說著好好好,拿眼睛四看,其實在找查磊求助。 結果,樂毅就在這時候推門進來。 毛子揚起手,“毅哥~” 樂毅門推了一半,人卻沒進去。 不遠處,酒保正笑著與人說話:“你等我下,我去拿錢。曼達姐千叮萬囑,一定要給你現金?!?/br> 那道清淺的人影回答:“恩,辛苦哥哥和曼達姐了?!?/br> 那一聲“哥哥”像有電流穿過耳朵,一如白天他們說的能把人喊酥。 她臉上帶著甜萌的笑,從眉毛眼睛到嘴角都是彎的。 原來,她也會有這樣的一面,能把她名字里的‘萌’字發揮到淋漓盡致。 “數下數目哦,出了門,我可不認賬了?!?/br> 酒保從吧臺下面把信封拿出來,特意把錢抽出半截了遞過去。 姜萌笑了,“我還信不過曼達姐嘛?!?nbsp;接過信封,把錢拍回去,她塞進小跨包,“我走了哦?!?/br> 姜萌推了吧臺后面的門,走到后倉,拉起小推車走出去。 門在身后關上,也關上了那清幽沙啞的歌聲。 空氣混合著垃圾和酒味,旁邊有一攤不知道是什么的液體,推車輪子在身后劃過地面,發出咕嚕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