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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死士。 楚桀陽和千流云一人執一柄劍對上夏旭,樊箏本想上前幫忙,無奈被侍衛纏住只好作罷。至于陳天權和葉瑜,飛身到院子后看到安荷身邊無人,對視一眼,默契的一邊斬殺死士一邊往屋里去。 死士確實有幾分能耐,但陳天權的劍和葉瑜的白綾也不是吃素的,很快便打回屋中。 安荷身邊分明無人,卻還淡定的坐在哪里喝茶。好似這里的危險于她沒有半分影響一般。 就在屋中十來個死士皆被陳天權和葉瑜合力解決后,安荷開口了,彼時屋中尚站著禾風華禾均和夏錦瑟三人,而夏錦瑟離房門處最近,也就是離闖進來的兩人最近。 安荷道:“夏家姑娘,你覺得若這幾人殺了本妃和阿旭,可會饒過你?” 夏錦瑟聞言憤憤地瞪向她。 竟想讓她救她! 誠然,夏錦瑟對安荷恨之入骨,但她也知安荷沒說錯,若他們都死了,她也不會有好下場! 內斗歸內斗,眼下卻是要一致對敵。 心一橫,將手中的解毒丸和玉肌露一并服下,不過轉瞬功夫,她的氣色便大有轉變。原本蒼白的面色變得紅潤,臉上及喉嚨上的傷疤以rou眼可見的速度恢復! 摸著臉上消失無蹤的傷疤,再感受到身體許久未有的輕盈及消失已久的內力,夏錦瑟大笑起來:“哈哈哈……不愧是萬毒谷的絕品解毒丸和父親費心多年研制出的玉肌露!本圣女的毒解了,再不用飽受毒發的折磨!臉也恢復了,再不是丑八怪!” 說完又是一陣大笑,回頭森然看著安荷,“安荷,你莫要以為本圣女出手是救你,待將他們殺了,本圣女再來解決你這個禍害!” 安荷勾唇一笑,“就憑你?先保住小命再說吧?!?/br> 夏錦瑟眼神淬了毒一般陰沉看她一眼,拔劍對上葉瑜。 雖則夏錦瑟恢復功力后武功非方才能比,但葉瑜也不差。葉瑜和陳天權兩人,夏錦瑟能攔下一人都是她能耐。 “小魚兒,自己當心!”陳天權說完就執劍朝安荷刺去!出劍速度應能算得上他這么多年來最快的一次! 眨眼間就要刺中安荷! “鏗鏘”一聲,是被站在一旁的禾均攔下。 禾均方才與禾風華交手,已受不輕的傷,這番擋下陳天權一個殺招,顯然已是極限。 一口血吐了出來。 陳天權意在殺安荷,瞥他一眼便繼續出劍朝淡然喝茶的安荷刺去。 不得不說,在這刀光劍影一不小心就會喪命的打斗中,安荷一個不會武功的人還能保持著這份鎮定,心性果然非凡。 若換作旁人,見到如此鎮定的安荷許會遲疑,但這個人是陳天權,就算安荷是個深藏不露的高手,他亦要殺她。 是以出劍才會沒有任何猶豫。 眼看劍就要刺中安荷,重傷倒地的禾均瞳孔微縮,“母妃小心!” 下一瞬,“嗤”的一聲,是禾均用他的身子擋住陳天權刺向安荷的劍,劍從他腹部穿過,一陣濃烈的血腥味傳來。 “你……”安荷看著他,眼底有少許震驚。 這是自打斗到現在,安荷的情緒第一次發生變化。 她手中的茶竟也灑下不少。 看著她,禾均又吐了一口血,“母……母妃,就算……就算您不把……不把我當兒子,甚……甚至想……想殺我,我……我也不能眼睜睜看……看著您死……死在我面前……” 而安荷臉上略有變化的表情此時又已恢復如常,不僅如此,她還帶著幾分輕蔑道:“本妃需要你救?以身擋劍,愚蠢至極!若換作本妃,對待要殺自己的人絕不會婦人之仁,更不會以身犯險,果然與你那個父王一樣,心慈手軟難成大事!死有余辜!” 死有余辜…… 禾均不可置信的看著她。 他以為到了這一步,她便是對他沒有母子情分,也應會有所動容。但他錯了,她不僅沒有半分動容,還覺得他是自找的。 婦人之仁也好,難成大事也罷,這些話縱是傷人,卻還在他的接受范圍內,可她竟說他不顧性命救她是死有余辜…… “母、母妃,您、您是我的親生……親生母親??!自、自小將我丟……丟棄便罷,為何……為何到現在還……還要對……對我如此……殘忍?我到底……到底做錯了什么?” 禾均五歲便撐起黎王府,這么多年過去,他縱是遇到再大的困難也從未掉過一次淚。而此番,淚混合著臉上的血一點點流下。 看得執劍的陳天權眉頭微皺。 陳天權不是心慈手軟的人,只是看到禾均這般,便不由得想到他們陳家。 他父親和祖父縱是不殺他,對傾城卻是沒有半點情分。 與禾均的情況相當。 難道在他們眼里,權勢當真如此重要,重要到至親之人的生死都可不顧? “嗤”的一聲,是劍拔出的聲音,陳天權收回方才略微飄遠的心緒,不再管失魂落魄跌在地上的禾均。 再次對安荷出手時,不知從何處冒出兩個黑衣人,直接揮劍攔下陳天權。 兩個黑衣人都是一頂一的高手。對付一個尚可,對付兩個,便是以陳天權之能也難做到。 葉瑜看到這一幕,心下一緊,“師兄小心!”卻因著這一瞬的分神,被夏錦瑟的劍劃破肩頭,白衣染血。 “小魚兒!”陳天權青筋直冒,揮劍的速度更快更狠,那兩個黑衣人被他擊得連連后退。 “師兄,我沒事,你自己小心!” “與本圣女對戰也敢分心,簡直自尋死路!” 夏錦瑟這一喊,葉瑜哪里還敢分心,側身躲過她的劍,白綾擊出右手匕首同時朝她擊去,可謂招招不留手! “是么?本少主倒要看看究竟是誰自尋死路!” 兩人又打到一處,誰也不敢有半分松懈! 陳天權對付兩人便已吃力,根本顧不上葉瑜那邊,只能在對敵的間隙擔心的留意著她那邊的戰況。 兩個黑衣人徹底纏住陳天權后,便只剩倒在地上還剩一口氣的禾均和端坐在椅子上不為所動的安荷,以及自始至終都端著與安荷一般坦然淡定的態度站在一旁觀戰的禾風華。 禾風華一步步走過來,在禾均身側站定,居高臨下的看著他,“你問母妃你做錯了什么。的確,你沒做錯什么,要怪就只能怪你是父王的兒子,骨子里有著與父王一樣的懦弱,就連本郡主都瞧不上你,更況母妃?” “本想饒你一命,你偏生要來找死,便莫要怪旁人。你說你好好的待在黎王府不就好了?好奇心如此重做何?瞧瞧此番,平白搭上一條命?!?/br> 好奇心?他不過是想見母妃一面罷了。 再有,他這番以命換命在她們看來竟是愚蠢的行徑么? 他救的是他親生母親,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