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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妨,而今這天下能讓我忌憚的人還沒出生?!碑斎?,和親君臨之前,她是忌憚君凰的。 至于燕浮沉,也只被她當成最大的敵人而已,還不足以讓她生出忌憚來。 她狂傲的姿態讓兩人一愣。 千流云忽而失笑。 陳天權微愣的神情收住,并未多問,只道:“若有什么需要幫忙的地方,只管直言?!?/br> 顧月卿端著眸子看他,轉而道:“多謝?!?/br> 她沒直接拒絕,讓陳天權雙眸一亮,“不必客氣?!比魩偷蒙厦?,他心里也能少些愧疚。 ------題外話------ * 明天十二點。 最近好像都不能評論,和你們說一聲。 第057章 郡主回城,禾術將亂(一更) “聽說了嗎?郡主回來了!” “郡主?我禾術只有一位公主殿下,哪來的郡主?”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如我們這般年長些許的,都知當年黎王病逝,黎王妃便帶著方出生兩個月的郡主去了太廟修行?!?/br> “所以你口中的郡主指的是黎王府的郡主?” “不然還能是誰?說來,這位郡主和如今的黎王,才是真正的皇室正統呢!” “感情你是在暗指我們公主殿下不是皇室正統呢?!” “你莫要曲解我的意思……快看快看!郡主的車駕進城了!聽說這位郡主得先黎王賜‘風華’二字,不知該是怎樣風華絕代的人!” “你說什么呢?再怎么樣還能過了我們公主殿下去?” …… 這樣的聲音在云河之巔內城中并不少,是以直至一隊車馬入城時,圍觀的百姓與當日顧月卿回城時相差無幾。 只是人數雖相當,卻沒有顧月卿歸來時滿城跪迎的場面盛大。 但不管怎么說,這番之下,黎王府有一個風華郡主的消息很快便會傳遍整個云河之巔,甚至整個禾術。 此番,顧月卿到禾術已有半個月。 一個月內見著兩次這樣全城百姓相迎的大場面,可謂是前所未有。 依舊是那處樓閣那間雅閣。 “風華郡主?”著一襲黑色斗篷的人坐在桌邊,從窗戶看向行在路上的車駕,端著茶盞在手心里晃了晃。 “是的,圣女?!边@番是一個婢女裝扮的人,只是面上戴了面紗。 “來禾術一個月,本圣女怎從未聽說過禾術還有位郡主?” “回圣女,這位風華郡主兩個月大便離開云河之巔去了太廟,十七年都未在外露過面,莫說外來人,便是禾術的人許多都不知這位郡主的存在?!?/br> “哦?這可有意思了。等等,你方才說,太廟?” 婢女一愣,不知道她為何突然這般正色,忙垂頭道:“是啊,禾術太廟,據聞十七年前先黎王病逝,黎王妃便帶著僅有兩個月大的風華郡主去了太廟,這些年一直居于太廟中?!?/br> “一直居于太廟……么?”便是斗篷遮住了臉,婢女也還是從這道聲音中聽出了陰森森的味道。 不由得打了個冷顫,“是、是的?!?/br> “可知那黎王妃閨名為何?” “黎王妃的閨名?”婢女忙壓下驚疑,“好似、好似叫安荷?!痹诤绦g這一個月,縱是圣女沒細說來禾術究竟有何目的,她們這些隨著她一道來的下屬都盡力在探禾術的消息。 “安……荷?!”竟是有幾分咬牙切齒的意味。 “哐嘡”一聲,是茶盞摔在地上碎裂的聲音,“安荷!太廟!果然是她!” 婢女完全不明白哪里惹得她發了怒,也不敢多問,只戰戰兢兢垂首降低存在感。 好半晌,才抬起頭小心翼翼的開口:“圣女息怒,您身上的傷尚未完全恢復,暫不能太激動,一切以您的安危為重?!?/br> 被喚作圣女的斗篷人正要發怒,突然動到了脖頸上已開始結痂的傷口。抬手撫過傷口處,陰郁道:“你說得沒錯,本圣女的傷還未完全恢復,一切需得以本圣女的安危為重!” 何止是這點傷,她還被一身僅被壓制卻無法解除的毒困著,隨時可能喪命! 還有…… 撫在脖頸上的手便移到臉頰上,“欠了本圣女的,本圣女一個都不會放過!顧月卿!夏葉!嚴玉!都給本圣女等著!”待她將禾術這邊的事弄清楚了,再一個一個去尋他們討回! “圣女,屬下、屬下有一事不解,不知……” “說!” 分明隔著斗篷,婢女卻覺得像是被惡鬼的眼神盯著一般,嚇得一陣哆嗦,忙跪下,“圣女既是如此怨憤那些人,應好好將身體養好,何以冒著這么大的險先來禾術……屬下逾越,實在是屬下等不明圣女的打算,不知該從何處著力方能更好的為圣女解憂?!?/br> 落在她身上的目光似乎沒那么大的壓力了。 “你倒是個忠誠的?!?/br> “既是想幫本圣女解憂,其他的暫不必管,全力查黎王府,尤其是那位黎王妃安荷!” “是?!?/br> 不一會兒,兩人離開了雅閣。 只是兩人方走出雅閣下樓,另一個雅閣中便出來兩人,朝著樓梯口的方向看去。 “方才那人,可知是誰?”依舊是一襲黑色斗篷加身之人。 語罷就是一陣咳嗽,“咳咳咳……”捂著嘴的手帕上是一片血跡。 “主子,您還好吧?”身側一黑衣蒙面的人忙上前將其扶住。 并未回答,依舊執著于方才的問題,“適才那人,可知身份?” “屬下這便去查……主子,屬下先扶您回去休息?!?/br> 斗篷人甩開她的手,“現在便去!” “是……”閃身離開時,黑衣人不放心的看了斗篷人一眼。 斗篷人又回了雅閣。 這時樓道角落里走出一人,是這茶樓的伙計。 伙計拍拍心口,怎么近來的客人一個比一個嚇人?還有,現在的貴人們都喜歡戴著個黑色斗篷么? 實在理解不了,伙計撓撓腦袋,便端著個托盤下了樓。 而伙計方走出的樓閣里,此番亦是坐著幾人。 此是這家茶樓最好的一間雅閣,幾人席地對立而坐,皆能清晰的看到窗下的街市,底下過路的車馬也看得尤為清晰。 “小月月,這風華郡主又是個什么來頭?”樊箏看著對面一手端著茶盞,一手搖著身側放著她小孩的小籃子,著一襲淺藍色紗裙的絕美女子,一邊問一邊嘖嘖感嘆素衣的她比之紅衣來也絲毫不遜色。 顧月卿看底下漸漸走遠的車馬一眼,對她道:“方才你派去的人不是已探到?” 就在方才,樊箏派了她的貼身婢女伊蓮去打探,那路上百姓的說辭伊蓮已一一轉述給雅閣中的幾位主子。 一張席地而坐的矮幾,除卻小籃子里放著的小君焰,還有七人,千流云和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