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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不過看到顧月卿不搭理燕玨,身為玨王府的下人,她自不能讓自己的主子太尷尬。 于是開口解釋:“回王爺,傾城公主這番是準備用這些花制成女兒家用的胭脂。從前奴婢只聽旁人說過能自行用花瓣做成脂粉,今次卻是頭一回瞧見?!毖鄣资菍︻櫾虑鋘ongnong的崇拜。 豈料聽完她的話后,燕玨的眉頭便微微一擰,“素聞萬毒谷谷主毒術天下無雙,旁人看似尋常的花草到了谷主手中便會有大用處?!?/br> 話未說明,然就連冬雪都聽懂了他要表達的意思。 莫不是王爺覺得傾城公主這番不是在做胭脂而是研制毒?可適才傾城公主分明說過,待制好脂粉便贈她一盒。 總不會做出帶毒的東西贈她吧? 動動唇想要幫顧月卿說說好話,可眼前的人是她的主子。最終,冬雪還是什么都沒說,倒是顧月卿已將手上的花束放下,起身,“這些花勞冬雪姑娘幫本宮摘好,本宮有些乏了,先進屋歇歇?!?/br> 看向燕玨,“若玨王無事,也可留下幫忙?!?/br> 說完也不管唇角抽動的燕玨,轉身便往屋里走。 所以,他懷疑她用這些花研制出新毒為她自己留后手,她就直接讓他來經手? 是他真的多想了,還是自信就算有問題他也看不出? 實則就算她真用這些花草研制出新毒也不打緊,左右他的目的也快達到了。 再看看那群還未飛離蜂蝶,燕玨腦子里突然出現他坐在那里被它們環繞,而手里正拿著花在一朵朵摘的景象…… 眼皮狠狠一跳,那畫面簡直是辣眼睛。 “不了,我還有事要忙?!狈愿蓝?,“照著傾城公主的要求將東西弄好?!?/br> 冬雪應聲。 最終,冬雪坐在一群蝴蝶蜜蜂中,有些夢幻的將她采回來的花都摘進了竹籃子。 不知是不是錯覺,她總覺得四周彌漫著一股好聞的味道,像是花香又不像。想不透,索性便歸于她此番心情大好,以至聞到的花香都更沁人心脾了。 * 幾日后。 是夜,大燕某處荒原。 四下燃起了幾堆火。 其中一個火堆旁坐著的男子身著一襲暗紅色長袍,墨發松散。 如妖的面容,赤紅的眸子。 整個人散發著一股戾氣,讓同行的人莫說靠近,就連大氣都不敢出一下。 坐在另一堆火旁戴著面紗的綠衣女子朝他看了一眼,最后化作一聲長長低嘆。 從君臨到大燕,便是駕馬都要二十日,他們卻只用了半個月便到達大燕邊境。之后的半個月,便在大燕各個城池尋人,一尋就是二十多日過去,依舊沒有半點消息。 夏葉會感嘆,委實是這一路她當真見識到了君臨帝對她家主子的在意。 這一個月,她尚且一邊休息一邊趕路,卻幾乎未瞧見君臨帝合過眼。中途還因太過勞累,他甚至暈過去一回。 那次君臨帝直接睡了三天三夜,若非她以她習了多年的醫術擔保他無事,只是太累睡著了,他那群下屬不知會鬧出什么來。 只是那三天三夜之后,君臨帝又再次不眠不休,平日除卻下達命令,幾乎不多說一句話,身上的氣勢更加駭人。 就連進食也極少。若非有一次她大著膽子與他說了一句,若她家主子瞧見他這副樣子,心里定會自責難受…… 他如今的狀態怕是更糟糕。 正想著,有什么東西朝她飛來。 定睛一看,不正是他們萬毒谷的傳信毒蟲? 原以為是某個下屬傳來有關主子的消息,激動的拿起人皮手套戴上,而后接過毒蟲,從它口中將信取出。待借著火光看清上面的內容,夏葉眼底便布滿了驚喜。 “皇上,有主子的消息……” 抬頭看過去,卻見一只鷹正從君臨帝腳邊飛離,直沖天際。他手里拿著一個打開過的竹簡,信箋正握在他手中。 從他的神色不難看出,那上面定也是有關她家主子的消息。 君凰什么也沒說,那張信箋便被他揉成團扔進火堆中! 翻身上馬,直接駕馬飛馳。 那個方向是大燕國都原野。 其實再趕半日的路,他們便能到原野。 反應過來,翟耀急忙領著一眾暗影衛翻身上馬追上去,還不忘回頭喊一聲,“夏葉姑娘,皇上如此著急想是已有皇后娘娘的消息?!?/br> 夏葉當然知道,因為她手里的消息是主子親自傳來的。 主子此番在大燕玨王府。 大燕突然多出一個玨王,她也才接到消息沒幾日。近來萬毒谷所有人都在尋主子,疏忽了旁的消息,以致于大燕突然冒出一個玨王他們也是近日才留意到。 大燕玨王是誰夏葉不知,但她親眼看到主子被藥王大弟子嚴玉帶走,所以這個玨王定與嚴玉脫不開干系。 主子只傳來幾個字:大燕玨王府,暫無性命之憂。 便再無更多的消息,是以她并不知他們將主子抓去目的何在。不再多想,召集其他人,也駕馬朝原野而去。 * 與此同時,原野某家客棧中。 “你方才說,我們的公主殿下現下在何處?” 開口的是個女子,她坐于屋中主位上。身著一襲上品錦袍,頭上綰了個飛天髻,臉上戴著半張金色面具,遮住她大半張臉,僅露出她朱紅的雙唇和精致的下巴。 從她的朱唇和下巴不難看出是個美人。 在她三步開外跪著一個蒙住臉的黑衣人,聽到她的問話,又將方才的話再復述一遍:“回主上,據屬下等查到的消息,公主殿下可能在玨王府中?!?/br> 女子聽完,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擊著近旁的桌面,“這么說,那個嚴玉和玨王府有關?” “若消息未錯,應是如此?!?/br> 女子忽而坐直身子,居高臨下的看他,“若消息未錯?本郡主這是養了一群廢物?連一個突然冒出的玨王府都查不透?” 黑衣人一驚,哆嗦的匍匐在地,“主上恕罪,是屬下等無能?!?/br> “說吧,為何查不到?”女子知曉她手底下這些人的能耐,縱是不滿他們連這樣的小事都做不好,卻也知定有緣由。 “回、回主上,不日前大燕王親自去了玨王府,離開后便派他手底下的夜煞守著玨王府,我們的人實在難以靠近?!?/br> 頓頓,又道:“大燕那些好奇玨王身份的官員官眷要登玨王府的門拜訪,也皆被阻于門外,我們的人想混進去都尋不到機會?!?/br> “此事本郡主倒是略有所耳聞,據說大燕那位驃騎大將軍的掌上明珠備了禮上門被擋在門外,覺得丟了臉便跑去尋她父親哭訴,隨后那位寵女如命的驃騎大將軍便在朝堂上就此事向大燕王討要說法?!?/br> “是……不過大燕王并未將玨王如何,還當著滿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