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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與人為敵。 不過,如今她的人生中好似多了個例外……君凰。 燕浮沉縱是心里再難受也不得不承認,因著他曾對君凰下手以及他往后注定會與君凰為敵,顧月卿將他當了敵人。 不只他,凡與君凰為敵的都將成為她的敵人。 她對君凰的好……可真叫人嫉妒。 見眾人差不多接受了這個事,顧月卿又淡淡道:“至于趙家大小姐,小產傷了根本,昨日已氣絕?!?/br> 聽到她這番話的趙氏眼睛都瞪紅了,但她沒有氣力怒罵出聲。 不管是看著趙菁菁在眼前氣絕,還是親眼看到趙邵霖將匕首抹在脖子上,對趙氏來說都是莫大的沖擊。 這兩人都死了,天牢里自是少不得她的尖叫哭喊。 能到現在都還保持著清醒也是她內心里那點自尊心在支撐著,她一直惦記今日在刑場上要怎樣做才能不那么丟顏面。說到底她就是不愿承認她會以這種方式結束性命。 趙菁菁活不久是不少人都知道的,倒是沒多大意外。 “那太……罪太子呢?”人群中有一人問,是道女聲。 顧月卿抬眸看過去,便看到站在人群中著了一身尋常布衣的女子,她面上覆著一方面紗。 適才就是她在開口。 縱是面紗覆面,她閃躲的眼神也已足夠顧月卿猜到她的身份。 柳家二房大小姐柳若。 就算心中無人,到此刻顧月卿也能看得出柳若對林天南是什么心思,更況如今她已有心上之人。 最是難得一顆真心,更難得那真心在被那般殘忍對待后還未完全壞掉。 那日大婚之禮上,柳若被怎樣無情的對待所有人都看在眼里,沒承想她心里竟還念著林天南的安危。 “本宮幼時受過他照拂,不會殺他?!?/br> 柳若眼睛一亮。 “但本宮也不會放他?!?/br> 柳若眼眶微微濕潤,這樣便好了。以他尷尬的身份,不將他放出來才是他最好的結局,還活著就好,其他的又有什么打緊。 “……攝國公主,罪太子犯的是死罪,理當以死謝罪?!边@次開口的人一聽就知是與林天南有仇的,畢竟不是什么人都有膽色在此情此景下還敢冒著生命危險來與攝國公主如此說話。 “所以,你是覺得本宮在徇私枉法?” 那人心一緊,“草民不敢?!?/br> “本宮不管你敢與不敢,他害的是他父親,謀的也是他父親的權,莫要忘了他父親也是個罪人,他們之間的仇怨與本宮何干?” 是啊,那父子兩人都野心勃勃,他們之間的爭斗又與傾城公主有什么關系?要知道他們之中還有著殺害傾城公主至親的仇人呢! 這時,有人高聲喊:“時辰到,行刑!” 顧月卿起身,順手接過站在她身側秋靈懷里抱著的琴,“本宮親自動手?!?/br> 眾人還未反應過來,她便已躍上刑臺中的石柱上。 接下來的一幕,在場的人怕是此一生都無法忘記。 一道道琴音攻擊,分明可一招致命,她卻不直接給人痛快。 尖叫、血水、無數傷痕…… 以及那道立于石柱上冷戾殺伐的紅衣女子。 誰都看得出,她對這三人有多恨。 君凰看著她那雙自來平靜無波的眸子布滿殺意,一張小臉冰冷凌厲,拳頭不由攥緊,生怕一個控制不住就躍過去將她擁住。 他最是看不得她這副清冷殺伐冷戾的模樣,這樣的她看起來就像是世間所有人所有事都與她無關一般。 但他也知道,親手了結仇人一直是她想做的事,所以縱是再看不得她這樣,他也要忍著。 倒是經此之后,傾城公主心狠手辣的形象已深入人心。 這樣的行刑帶給來的痛苦不亞于千刀萬剮。 “……錯……了,我們……錯了,不該……我不該……謀害陛下和……皇后,求……求傾城公主給、給個痛快!” 林青乾和趙氏也跟著求饒。 聽到他們悔恨的求饒聲,顧月卿撫在琴弦上的力道才加重,“錚錚”兩聲,三人齊齊倒在刑場上。 死相慘不忍睹。 有不少膽子小的圍觀百姓已止不住惡心。 所有人看向顧月卿的眼神都充滿了敬畏。 是的,敬畏。 他們是覺得她手段殘忍,然她出手時眼底的恨與痛他們都看在眼里,再想到她曾經的遭遇,便覺得她這樣對待仇人的手段也在情理中。 收了琴正要躍下石柱,便覺腰間一緊,耳邊便傳來君凰的聲音:“走吧,該用午膳了?!?/br> 顧月卿:“……” 這寬慰人的方式也是沒誰了,對著三具慘不忍睹的尸首,他竟如此面不改色的提醒她該用午膳了…… 兩人坐上轎攆離開。 人群漸漸散開。 這時從角落里走出一個身姿窈窕戴著面紗的女子,她手里拿著一條長鞭,“傾城公主倒是個狠人,若有機會本小姐倒想與她討教一番?!?/br> “大小姐,傾城公主我們不宜得罪?!彼砗蟾逆九袔追朱拈_口。 “急什么?本小姐還沒那么蠢,再說,本小姐此番也沒那多余的心思去對付別人?!闭Z罷掃向某處樓閣,眸光凌厲。 “走吧!” “是,大小姐?!?/br> 第三卷 天下之爭 第001章 將回君臨,突然來信(二更) 夜幕將臨,一個白衣女子打著油紙傘孤身一人走在無人的街上。 彼時地上積了不少雪,每走一步都會發出細碎的聲響。忽而一陣風過,吹落了路邊樹上僅剩的幾片落葉。 女子腳步頓住,緩緩收了手上的油紙傘,“既然來了就出來吧!” 突然躍出十余個黑衣人,沒有任何反應,直接出手就是殺招。目的很明確,就是要殺白衣女子。 左手一轉,一段白綾便飛射而出,正中其中一個黑衣人!將其擊飛了出去!手再一轉便轉移攻擊目標,又一個黑衣人被擊中! 如此反復,黑衣人已有半數被解決,白衣女子飛身而起。 身姿飛轉,美卻不失凌厲。 又解決了幾人,僅有三個黑衣人還站著,卻也受了不同程度的傷,而白衣女子面色依舊,好像解決這幾人對她來說僅是小菜一碟似的。 好看的臉上,眼角那顆淚痣襯得她整張臉更加瀲滟。 看向站著的三個黑衣人,眼睛微瞇,透著一股不知名的冷意,“何人派你們來的?” 白衣女子不是旁人,正是葉瑜,她適才在葉家的幾處店鋪查賬,此番是在忙完后回去的路上。 常跟在她身邊的初柳已被她派去做別的事,想著離得也不遠,又恰逢下小雪,正是撐傘散步的好意境,便未叫人備馬車。 倒是不承想有人會在這里堵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