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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你合作不可?!?/br> 陳久祝也是狂傲的人,聽到他這番話,臉色瞬間便難看起來,“大燕王可知自己在說什么?本座手里有鐵甲軍,大燕王可是想好了?” “合作期間莫名不見蹤影,孤不喜與這樣的人合作?!辈淮惥米=釉?,他又道:“再有,你明知孤要的是傾城公主,卻險些傷她性命,僅這一點孤便能殺了你?!?/br> 他能查到自己對傾城出手之事,陳久祝并不意外,只是沒想到他竟當真這般看重傾城,原還以為他不過是一時興起。 “傷傾城公主性命?大燕王是否對本座有什么誤會?本座此前便說過,鐵甲軍效忠的是顧氏皇族。如今顧氏皇族只剩傾城公主一人,本座也答應過會將她送到你身邊,將來效忠你二人的孩子,又如何會傷她?” “大燕王可莫要聽信了旁人的挑唆,鐵甲軍和陳家對天和王朝的忠誠不容污蔑?!?/br> 窗外風吹過,燕浮沉面前桌上的書冊被吹開了幾頁,窗外光禿禿的樹干隨著風拂過發出細微的聲響,樹枝上的積雪也隨風掉落不少。 燕浮沉看著陳久祝,神色不明的用手指輕輕敲著桌面,“是么?那不知久祝先生可知傾城公主已有幾個月的身孕?” 另一只放在桌下的手緊握著,以此可看出,他此番的情緒波動其實有些大。 顧月卿有身孕,他心里比任何人都不舒服。 然這件事,他不得不提一提。 既然陳久??诳诼暵曊f效忠顧氏皇族,他倒要看看他聽到這般震撼的消息后會是什么反應,這樣也好讓他決定如何處理陳久祝和他手底下的鐵甲軍。 若對顧月卿沒壞心,他會考慮認真與陳久祝合作,當然,各自堤防是在所難免的。若對顧月卿有壞心,那就別怪他互相利用之后卸磨殺驢了。 “你說什么?!”陳久祝失態的站起來,險些一把拍在他近旁的桌上。 懷有身孕! 還已有幾個月! 這如何可行? 倘若她生下兒子,顧氏皇族就是后繼有人,到時鐵甲軍是向著他還是向著傾城的兒子就不得而知了! 雖則他手上有令牌,但一百多年過去,鐵甲軍對顧氏皇族的忠誠早已根深蒂固,估計在令牌和顧氏皇族之間,他們只會認顧氏皇族。 “久祝先生并未聽錯?!?/br> 看到他這般反應,燕浮沉還有什么不明白?狐貍眼劃過一道冷意,讓陳久祝不自覺的打了個哆嗦。 未及深想,繼續追問:“她、她當真……?” “你覺得孤有那個閑心與你開玩笑?久祝先生,你們陳家既是忠于顧氏皇族,又何必如此麻煩,待傾城公主將那孩子生下,先生直接效忠于她的孩子就是,何必如此麻煩的兜著這么大一個圈子?” 陳久祝被他堵得說不出話。 效忠?不過是他的托詞罷了,莫要說效忠顧氏皇族,就連此番與大燕的合作也是權宜之計。 他可不想一輩子屈居人下! “本座說過,不喜君凰這個人,即便傾城公主已有身孕,但孩子身上有一半是君凰的血,本座不奉這樣的人為主!本座說過,待將來大燕王與傾城公主在一處,本座會忠于你們的兒子?!?/br> 燕浮沉看著他如此義正言辭的模樣,唇角彎起一抹意味不明的弧度,“那孤便感謝先生的看重?既然先生話都說到了份上,從前的不愉快便一筆勾銷,合作可繼續,但……” 天啟一旦是顧月卿掌權,燕浮沉就難再從她手里奪下,陳久祝清楚,如此,屆時他們就是一國與四國對抗。 而今這天下,其他四國皆以各種名義與君凰站在一處,他除了與燕浮沉合作,別無選擇。 畢竟將來從燕浮沉一人手上奪權,遠比從傾城和君凰兩人身上下手要來得容易許多。 更況傾城還有陳家相助……他那個父親和兒子可不是好對付的。 他并不想有朝一日和他們對上。 “大燕王有話不妨直說?!?/br> “還是那句話,一切聽孤的安排。如此前一般未與孤商量便獨自行事的舉動不可再有第二次!自然,無故消失無蹤的情況也不能再有?!?/br> “好,本座答應!不過大燕王要記著,本座與你只是合作關系,并非你的下屬。我們可合作行事,你卻不得命令本座,諸如這般突然放棄天啟的重大決定,也必須與本座商量!” 燕浮沉沒應也沒拒絕。 這件事就這樣不了了之,兩人又回到一開始的合作關系。 * 從燕浮沉的院子出來,陳久祝的臉便一直黑著。待回到自己的院子,便壓下怒意喚道:“來人!” 他這一喚,便有四道黑影從暗處飛出,“主上!” “挑一些武功最好的,今夜聽從本座安排!”他倒要看看,傾城有多大的能耐一再從他手中逃脫! 四人面面相覷,有些不解,卻還是一致點頭應聲:“是,主上!” * 夜黑風高,殺人夜。 月色朦朧,只能借著未完全融化的雪反射出來的亮光模糊的看到一些。 有約莫三四十道黑影散在碧水苑外圍,最終選擇硬闖。 霎時間,打斗聲一片。 許是武功都不弱,人數也不少,加上領頭的又是陳久祝本人,鬧出的動靜有些大,原在房間里睡著的顧月卿已幽幽轉醒。 睜開眼,黑暗的房間里她什么都看不清,卻能感受到躺在身邊的人身上熟悉的氣息,繼續縮在他懷里,臉頰在他身上蹭了蹭。 “醒了?”想是剛醒,君凰的聲音還帶著些初醒的黯啞。 顧月卿悶悶的應:“嗯,外面怎這般吵?” “你先睡著,我去看看?!焙诎抵?,君凰的眉頭狠狠皺了皺。竟有人敢闖這里,看來是活得不耐煩了! “我與你一起?”許是還十分困,她問出這話時,倒像是在說夢話一般,有些迷糊。 君凰在她的額頭上啄了一下,揉揉她的頭發,幫她將被子蓋好,“不用,你繼續睡,我馬上回來?!?/br> 也不知是又睡著了還是什么,顧月卿悶悶的應了一聲便再沒有任何動靜。 君凰起身拿了一件外衫穿上,這才走出房間。 彼時秋靈已在外候著,見房門打開,還來不及行禮,就聽君凰丟下一句:“照看好你家主子?!比吮汩W身消失在原處。 速度快得連秋靈都不由咋舌。 果然論武功,她怕是這一輩子……不,估計到下輩子都達不到這種境界。 她旁邊站著的正是翟耀。 翟耀并未隨君凰一起去,因君凰方才吩咐秋靈時瞥了他一眼,他立即會意。 比起皇上,如今的皇后娘娘更不能有半點閃失。 秋靈看他一眼,也沒說什么,只保持著防備的姿態站在門外,安靜的聽著四下動靜,生怕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