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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復雜,眉頭似還微不可查的皺了一下。 看向顧月卿,還未說什么,她便道:“去吧,我再走走?!?/br> 她知道,君桓此番只見君凰一人,否則這內侍官也不會不提讓她一道。至于君桓單獨見君凰卻避開她,其中因由想來也與她驟然爆出的身份脫不開干系。 她能想到,君凰自然也能。 抬手撫過她細膩的臉頰,“卿卿……” 卻突然頓住,“沒什么,你一人當心著些?!彼鋵嵤窍胝f些抱歉的話。 她一心為他,而他身邊的人竟多番對她生疑。 只是話到嘴邊卻被他阻了回去。 有些話,他們之間其實不必多說。因為即便不說,他也相信她懂。 “這是在皇宮,不會有什么危險,且去吧?!?/br> 話是這般說,君凰卻仍有些不放心。若放在平日里,這皇宮自是安全的,可今日來了這許多人…… 尤其還有燕浮沉。 燕浮沉總以勢在必得的眼神盯著顧月卿,君凰實難不在意。直覺告訴他,燕浮沉和顧月卿之間有著一段他不知道,顧月卿有可能也記不起,唯有燕浮沉記著的過往。 像他們這種人,最怕的就是有著某種刻骨銘心的過往。 * 君凰隨那內侍官離開,特將翟耀留下。 只是他剛離開不久,便有一人朝顧月卿走來,正是燕浮沉。 他一靠近,翟耀便閃身擋在顧月卿跟前,“大燕王,請止步?!?/br> 秋靈也上前,做出防御的姿態站在顧月卿身側。 看到他們如此小心謹慎如防賊一般防著他的模樣,燕浮沉的狐貍眼微微瞇著。 單從表象看,燕浮沉不似君凰那般冷戾駭人,但他能從一無所有走到今日不知踏過多少尸骨,本身便不是個良善好相與的。 不怒自威,即便他神情柔和,看著還是會不由得讓人心里發憷。 若換在平日里,有人如此阻著燕浮沉,他早便將其解決,然此番顧月卿在,所以是例外。 連脾性都一并壓下,“月谷主,不知可否借一步說話?” 不得不說,燕浮沉很聰明,若他此番喚她君臨皇后或是傾城公主,顧月卿都有可能會推拒,可他喚的是月谷主…… 那她如今的身份就是萬毒谷谷主,面對大燕王邀約單獨說話,萬毒谷谷主沒有推拒的道理。 看向秋靈和翟耀,“你們先退下?!?/br> 秋靈沒有任何猶疑,她一向服從自家主子命令,倒是翟耀猶豫了片刻,最終警惕的看一眼燕浮沉才跟著退下。 待兩人退開,顧月卿便尋了近旁的石桌坐下,燕浮沉也在她對面落座。 他抬眸看她,狐貍眼中的情緒有些復雜,像是懷念……總歸有些復雜,顧月卿看不明白,也不愿去深思,“大燕王有話請說?!?/br> “你當真不記得孤了?” ------題外話------ * 明天三點來刷。 洗個衣服,晚安。 第227章 兩人談話,葉瑜心傷(一更) 聽他所言,顧月卿不由抬眸看他,然……依舊沒有半分印象。 這些年除卻萬毒谷弟子和禾術的少許人,見過她正面目沒有幾人,唯一有交集的也僅有樊崢一人。 若當真與燕浮沉見過,憑他的身份,算得上個強勁的對手,她又怎會忘記?倘若燕浮沉不是以大燕王的身份與她見過,單憑他這副長相她也應當記得才是。 “想是大燕王認錯人了,在此之前本座從未見過大燕王?!?/br> 她神色如常語氣平平,好似是否認錯對她而言并無多少影響一般。 事實上也確實如此,莫要說此番顧月卿記不起在何處見過燕浮沉,便是記著,她的態度應也不會變。 認錯人? 燕浮沉定定看著她,眼底快速閃過一道類似失落的情緒。不過到底是燕浮沉,即便失落也依舊未在人前弱下氣勢,“孤尋你五年,如何會認錯?” 他說得認真,絲毫不像是假話,讓顧月卿不由得又細致想了一番,只是結果依舊如此…… 從未見過。 “大燕王有話請直說?!辈还芩浀门c否,他突然提及這等往事,定是有事要說。 上次燕浮沉對君凰下殺手,若非她也在場,在他和葉瑜的聯手下,君凰便是能保住性命也會重傷。 自此,顧月卿對燕浮沉便沒什么好感。相反,還抱有警惕之心。既是敵非友,她又何必與他虛以委蛇? 若被君凰瞧見她與旁的男子坐在一處閑聊,許還會鬧脾氣。 得不償失。 她這般想快速結束話題的姿態讓燕浮沉心里蔓延起一道說不清的情緒。 自他大權在握,都是旁人在追捧著他,如此般主動尋一人坐下來細致說話還是頭一回…… 然不管內心的情緒如何說不清道不明,此番既是與她單獨坐在一處說話,他自是要將話都挑明。 她記不起來有什么要緊?他提醒她便是。即便提醒過后她仍記不起來也不打緊。只要讓她知道,他對她勢在必得即可。 “五年前,天啟國被燒毀的寒山寺所處的那座山上,孤被人追殺,得你搭救才得以撿回一條命?!?/br> 顧月卿微微蹙眉,五年前…… 她接手萬毒谷不久后,確實去過一次寒山寺,畢竟從前萬毒谷與寒山寺不過一座崖的距離。 那日她是徒步上的山,未帶任何人,除卻隨身的一把匕首,便是她自來出門都會帶上的琴也沒帶。畢竟以她的輕功,直接從寒山寺后山的高崖往下躍也不會受傷。 既是一躍便能回到自己的地盤上,就算遇到敵人她也能順利脫身,便也沒必要帶著一張琴徒步上山。 那日她會去寒山寺,不過是多番九死一生后終于奪下大權,安頓好后便想回寒山寺看看。一則為感懷當初,二則是提醒自己勿要忘記那些將她逼到絕境的敵人,有朝一日定要將這筆賬盡數討回。 卻在山上遇到一個被追殺的狼狽少年,年紀約莫十六七的模樣。 要說她相救,其實不存在。 她是回那個改變她命運的地方看看,并不想與人動手,也不想有人擾了她的清靜。當時的情形,少年雖重傷,卻仍能與對方纏斗一些時候。 不想被擾清靜也不想被連累,顧月卿便對重傷背靠著樹的少年說了句“隨我來”,便舉步當先離開,少年遲疑一陣,便艱難的跟上去。 后來兩人來到山崖頂上,也就是當初她跳下去的地方,她便尋了塊大石坐下,少年猶疑片刻,也尋個不遠處的石頭坐下。 不知是何故,那些刺客并未追上來,兩人就這般坐著,一坐便是一夜。 彼時,彎月高懸半空,漫天流螢。 因重傷,少年未來及詢問她的名字便昏睡過去。暈過去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