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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何等敏銳的人,他縱是沒說什么,便是這般反應她也知不尋常。 側頭看他,“此信箋上有劇毒,我碰著沒什么,你卻碰不得?!?/br> 君凰忽而便松了口氣,雙手又環在她腰上,下巴靠在她肩頭,赤紅的雙眸微微闔上,“嗯?!?/br> 不是防著他便好。 見他恢復過來,顧月卿也狠狠松了口氣,她知曉,適才她的反應有些過了。只是這些年披荊斬棘過來,她若對人沒有防范,怕是早便不知死了多少回。 方才君凰悄無聲息的靠近她,她那一瞬間的警惕也是本能之舉。 “王爺怎起身了?” 一邊打開信箋借著月光查看,一邊開口問。 君凰便松開她,走到近旁拿了火折子將蠟燭點燃,“雖是夏夜,卻少不得寒涼,你自來身子弱,適才本王瞧見你站在窗邊許久,恐被夜風吹著,便起身來催促?!?/br> “無妨,我的身子如何我清楚,沒什么大礙,更況這天尚有些悶熱,吹吹風反而清爽許多?!?/br> 此時顧月卿已將信箋看完,走到君凰身側,將其放在蠟燭上點燃,不一會兒便化成灰燼。 抬頭看向他,“王爺可想知方才的信箋上是何內容?” “能說?” “有何不能?我既決意此后一生與王爺共度,許多事自不會瞞你,只是有些事尚不到時機暫不能告知,往后會慢慢與你說?!?/br> 顧月卿說著,走到近旁尋來一瓶藥,倒出少許涂在手上,這才尋到近旁的水盆凈手,手上沾染的毒素也清洗干凈。 要說在往日里,她從毒蟲身上拿出信箋時多是會戴上特制的人皮手套,只是適才屋中昏暗難以翻找,她又不想點亮蠟燭將君凰吵醒,這才就著雙手取出。 君凰自然而然的走到一旁拿起帕子給她擦手,“卿卿若愿說,本王自洗耳恭聽,若卿卿為難,實不必強求,只需記得本王斷不會對你不利便是?!?/br> 同處高位,同掌重權,君凰自是清楚掌權者輕易不信任何人的心。若連老底都透露,豈非退路也沒了?他是不希望她在他這里還留著后路,又不想她什么后路也不給自己留,縱是他能保證一生不負她,也希望她能有自保之力,即便是面對著他。 看著被他用帕子包著細致擦拭的手,再聽到他這番話,顧月卿心思微動,“嗯?!?/br> “說來也不是什么大事,自來這種消息都是直接傳到秋靈那里,想是方從青竹院搬過來,這些毒蟲一時聞岔了氣息才尋到我這里來?!?/br> “這是我派在千流云身邊守著的人傳來的訊息,道是今夜子時,原刺殺千流云的刺客又再度出現在驛館,不過都是些跳梁小丑,倒也為難不得千流云。倒是提到一事,我覺得應讓你知曉?!?/br> 君凰將帕子放好,又將她的雙手握在手心,“何事?” 實則不管是何事,君凰都不甚感興趣,然若是她說的,那就另當別論。 “商兀太子與樊華山莊莊主也一道現身,不過商兀太子與千流云交好,算不得敵人,至少如今還不是敵人。我此番與你提及,僅是想讓你知曉他出現在君都,不管是為公還是為私,終究身份特殊,你都需多加防范?!?/br> 見她一心為著他打算,君凰薄唇微微勾起,“本王知曉,多謝卿卿提醒?!?/br> 話鋒一轉,“不過,卿卿與那樊崢究竟是何關系?” 一想到樊崢那般嫻熟的稱呼她“小月月”,君凰心里就十分不舒暢。 顧月卿挑眉,沉靜的臉上多了一抹淺淺的笑意。都已過去幾日功夫他竟還這般記著仇。樊崢自來愛財,他已讓她在君臨的產業增了兩成賦稅,此時樊崢指不定心底還在滴著血。 “早年打過幾次交道,若實在要論起來是何關系,倒也勉強算得上友人?!?/br> “友人?”君凰說出這兩個字時,明顯覺得心口又堵了一下。 她是什么性情,相處這么些時日,他也算摸清一些。早前兩人未表明心意時,她就是塊硬石頭,心如止水平靜無波,仿若什么事什么人都走不進她的心間一般。 如今卻來說,曾有一人得她當作友人,縱是加上一個“勉強算得上”,于她而言怕也是極其難得。 樊崢此人在她心里是不同的。 如此一想,君凰心里又更不是滋味。 “嗯,先過去坐著,我有一事還想告知你?!鳖櫾虑鋸膩聿恢?,她原是如此話多之人,竟是有種想將心底里覺得好玩的事都與他一道分享的感覺。 君凰任由她牽著,兩人在床榻上坐下。 瞅見她身上單薄的內衫,捏捏她纖細的指尖,“你穿得這樣少,不若躺到床榻上去蓋著被子說?” 顧月卿卻是覺得身子有些涼,又不想他一再在這個問題上揪著不放,便點點頭當先翻身躺上去,還不忘拍拍身側的位置,“你也上來?!?/br> 君凰看著她,眸光微閃。 分明該是殺伐果斷手段狠辣又智謀雙全之人,這番竟是單純如尋常女子一般,如此躺在床榻上還直言讓他也躺上去,對他毫無防備,讓他的心不由微微發燙。 若不是府醫告誡,他今夜斷不會放過她。 依言躺上去,拉著被子將兩人蓋住,卻見顧月卿將手伸出被子,屈指一彈,一道勁風便將蠟燭熄滅。 君凰搭在她腰間的手一緊,這樣如暗示一般的舉動委實有些讓人有些控制不住。 黑暗中,他的眸色愈發深邃。 雙手一環,便將她扣緊在懷里,“且說?!?/br> 顧月卿的身子原還因著他的動作僵了一瞬,卻很快恢復自然,手攥著他的衣襟軟軟靠在他的胸膛上,“適才那信箋上還提到,商兀太子原是追著樊崢而來,兩人……當著千流云和周子御的面親吻了?!?/br> 便是機智如君凰,此時聽到她這個話也是一懵,“什么?” 于是素來冷清的傾城公主便開始八卦,說來她也不過二八年華的女子而已,從前冷著一張臉硬著一顆心,也僅是因著她尚未找到可以依靠之人。 “就是……親吻,我還是前些時日在與姑姑一道去萬福寺途中偶然遇見這兩人,才發覺到他們之間的不尋常,據我的猜想,樊崢當是女兒身,但此事或許連楚桀陽都不知……” 這一個個的消息驚得君凰都有些緩不過神,“女子?” 君凰自是驚詫的,樊崢為樊華山莊莊主,產業遍布五國各地。樊華山莊能在以商為重的商兀國占得一個首富之尊,足可見樊崢此人的能耐。 如今卻告知他,這樣一個人是個女子。 不過不得不說,在得知樊崢是女子后,君凰那顆稍微不舒暢的心,此刻倒是舒暢了許多。 “嗯,此僅是我的猜想,不過應也八九不離十?!?/br> 說著又繼續:“倘若我的猜想無誤,樊崢如此大張旗鼓的向葉……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