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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泛泛之輩,此事若傳揚出去恐會給茯苓招來禍端?!?/br> 三人點頭,周茯苓感激的看周予夫一眼,他這一番話瞧著像是不想招惹麻煩,實則全是為著她著想。 這便是父親么?原來有父親護著是這樣的。 * 晌午。 君都城門口。 周予夫領著一隊人馬在此候著,此番周予夫還坐在馬背上。 前方有一隊車馬來,騎馬開路的人瞧見周予夫一行,當先拱手一禮,“此是我們禾術國出使君臨國的車馬,里頭坐著我家丞相大人,不知對面的大人如何稱呼?” “周予夫,封爵京博?!?/br> 兩三個侍衛便翻身下馬,這次態度更恭謹幾分,躬身見禮,“原是君臨京博侯,在下失敬?!?/br> 這時那輛馬車的車簾緩緩撩開,一襲白衣的千流云從馬車中走出,“在下千流云,見過君臨京博侯?!?/br> 周予夫看著站在馬車上見禮的年輕人,心底不由感嘆一句,好一個翩翩少年郎,年紀當比御兒大不了多少,如此年紀輕輕便是一朝大權在握的丞相,果然英雄出少年。 身居高位,還如此謙恭知禮沉穩有度,沒有絲毫這個年紀的年輕人該有的浮躁氣,當今天下這樣的男兒也難找出幾個來。 總歸,周予夫對千流云的第一印象不錯,加之知曉他是自己妻子故友養在膝下之子,又更增幾分好感。 “千丞相遠道而來,本侯特奉皇命前來相迎,千丞相請入城?!?/br> “侯爺不必多禮,侯爺是長輩,喚流云的名即可,說來流云喚長公主一聲君姨,也理當喚侯爺一聲姨父才是?!?/br> 縱是仍站于馬車上,卻不會讓人覺得他端著高一等的姿態。 “流云賢侄既如此說,那本侯便托大了?;噬线€在宮中等著,賢侄請隨本侯一道入宮?!?/br> “有勞姨父?!?/br> 說完便轉身走到馬車中,吩咐:“千柏,跟上京博侯一行?!?/br> 千柏,正是千流云的近身侍從,適才那個騎馬領路的侍衛,也是千流云的左右手。 “是,主上?!?/br> 千柏知曉,別瞧著主上一副謙謙公子的模樣,實則并不是個好相與的。禾術國智謀深遠算無遺策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丞相大人,又豈是什么尋常人物? 倘若今日來相迎的不是君臨京博侯而換一個人,千柏敢保證,主上定是連馬車簾子都不會掀一下,更不會囑咐他們態度要謙恭。 主上這般,瞧著可不像全然看在君臨長公主的面下,倒更像是惦記上了什么人需得討得京博侯喜歡。 那日在萬福寺,他尋到主上時,主上是從一個屋子中出來。以后來的打探得知,當時住在那里的不是京博侯府大小姐便是公主,若是公主,在那之后斷不會再讓人查探主上的行蹤,如此便只可能是京博侯府的大小姐。 千柏想著,便打馬靠近馬車,低聲詢問:“主上,此番入君都,可要給公主送去書信?” “不必,想來昨日本相一到,公主便已接到消息。倒是君臨這位攝政王,本相聽聞君臨皇帝都親下了旨意,他竟還真的不出城相迎?!?/br> “主上,您作何非要君臨攝政王來迎?這位攝政王可是出了名的性情殘暴脾性怪異,誰人的面子都不賣。而今我們遠從禾術而來,在君臨勢單力薄,倘若得罪這位攝政王于我們并沒有任何宜處,且還可能會惹得公主不快?!?/br> “勢單力薄又如何?君凰娶了公主,我們禾術卻連一封婚宴邀請信都未收到,好在此番是本相前來,若是陛下親臨,怕是要直接打到攝政王府去?!?/br> 千柏贊同的點點頭,照著陛下對公主的寵愛,還真極有可能。 “主上,此事說來也怪不得君臨這位攝政王,他許并不知公主與禾術之間的糾葛?!比羰且?,也該怪公主殿下,她竟是連成婚這等大事都未知會禾術一聲。 當然,后面的話千柏也只敢在心里想想,要知道在禾術,公主殿下的威信一點兒也不比丞相大人低。 千流云被千柏的話一噎。 這事確實怪不得君凰。 “此番本相公然以使臣名義拜訪君臨,黎王的人怕是很快便會追上來,這幾日要小心謹慎,莫要將公主的下落透露出去半分?!?/br> 說到這個,千流云便覺得君凰不來迎他倒也是明智之舉,至于昨夜萬毒谷那些守在他身側的弟子突然退得遠了些的舉動,縱是公主氣惱他現身君臨不欲管他死活,他倒是樂見其成,如此倒也能以防黎王順藤摸瓜查到萬毒谷去。 “是,主上?!?/br> ------題外話------ * 明天三點 第156章 安寧靜逸,雞飛狗跳(一更) 轉眼兩日過。 千流云見過君桓后便在君都的驛館住下。 這兩日,顧月卿與君凰閉門不出,兩人在府中或是靜坐對弈,或是各自處理事務,亦或是翻閱書冊典籍,偶爾閑暇還會在府中閑庭滿步。 攝政王府上下皆知,王爺極寵王妃,幾乎是有求必應。然于萬毒谷的弟子們而言,他們亦覺得,自家谷主寵極了君臨攝政王。攝政王不過受一點小傷,谷主便每日寸步不離的細心照料。 這兩人的日子過得安寧靜逸,旁人卻是天翻地覆。 天啟國國都,啟宣。 大將軍府。 自趙菁菁被林天南救回,趙邵霖也被送回來后,大將軍府這兩日簡直是雞飛狗跳。 趙邵霖的院子,屋中正傳來一陣哭聲,“我苦命的兒??!這到底是造了什么孽呀!兒子受傷,女兒又遇到刺客……” 彼時趙邵霖靠著床弦喝藥,李氏坐在旁邊拿著手絹哭個不停。將湯藥喝完,趙邵霖便微微擰眉勸解:“母親切莫憂心,兒子身上這點小傷過不了幾日便能好,至于meimei,多請幾個大夫來相看養一陣許便能恢復如初?!?/br> 話音方落,便是一陣猛烈地咳嗽,面色憔悴蒼白。 事實上他這番哪里是輕傷,分明是受了極重的內傷,沒三兩個月怕斷斷養不回來。 “霖兒,沒用的,這兩日母親請了多少大夫來給你meimei相看,都說你meimei是腳筋被斬斷,治不好了……往后便得瘸著一條腿。你meimei才十六啊,花兒一般的年紀,連婚事都未定,往后可怎么活?” 李氏一邊說,一邊哭泣。 趙邵霖揉揉太陽xue,這兩日他雖在養傷,府中的事也會定時回稟他,是以趙菁菁是個什么情況他很清楚,莫要說李氏煩憂,便是他都心煩不已。 “母親放心,meimei一心想嫁太子,即便往后meimei的傷治不好,兒子也定能讓她如愿?!?/br> 李氏聞言停止抽泣,看著他,“你此話當真?” “是,母親放寬心?!?/br> “可……菁菁的腿……若菁菁的腿一直好不了,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