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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也好!此時此刻,他只是一個對涂遙抱著齷蹉念頭的中年男人,他甚至在涂遙最需要幫助的時候都不曾伸出援手,他有什么資格在這里用他骯臟的念頭去肖想涂遙。我不怕他!我知道他有通天手段,我也知道他那張虛偽笑臉下藏著多少能夠弄死我的方法。我知道聶家是什么樣的龐然大物,也知道華天除了前臺擺著的那個貔貅之外沒有一處是干凈的。但是涂遙是我的戀人!不到二十四個小時之前,我躺在他身邊的時候,在心里發誓要像對待家人一樣好好對待他,一輩子。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聶家雖然豪富,但是天無絕人之路!我冷冷地看著聶寅之,瞬間的暴怒之后,我已經想好了幾條應對他的后招,雖然涂遙的演藝事業可能要終止,而且我們會受到很嚴重的打擊,但是至少能保住性命。實在不行,以涂嬌嬌那女人的虛榮程度,涂遙的親生父親總不會比聶家差得太離譜。聶寅之笑了起來。“關永平說得沒錯?!彼荒樞蕾p地看著我:“你確實配得上涂遙?!?/br>說得這樣好聽,誰知道你是真的試探我還是只是因為看到我態度堅決而暫時裝作軟化,以后再找機會弄死我們!他既然退了一步,我自然不會不順著臺階下。就算他是裝的,現在就和他鬧翻也沒好處。我盡力和緩了臉色,在椅子上坐了下來。聶寅之拿起桌上的一本書,攤開,從書頁里找出夾著的兩個紅包。我瞇起了眼睛。難道是威逼不成,改成利誘?在我狀似溫和實則警覺的目光中,聶寅之把這兩個紅包推到我面前:“這次來得匆忙,就準備了這兩個紅包,給你和小遙,等小遙二十歲生日的時候,再送給他一份像樣的禮物?!?/br>我沒有收這個紅包,而是看了他一眼。“拿著吧?!甭櫼袷怯悬c疲倦一樣,閉上眼睛,靠在了椅背上,燈光照在他斑白鬢發上,竟然有幾分悲涼的感覺。“我累了。你去睡覺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說?!?/br>毯子也不蓋,就這樣靠在沙發上睡,凍死了還算便宜你。不過凍死了也好,就不用擔心他喪心病狂對涂遙下手了。以他現在對涂遙這副寵愛樣子,說不定連遺囑里都給涂遙分了不少好東西。就只怕分不到東西還是小事,聶源那個神經病一向嫉妒他對涂遙偏愛,等他死了心里不平衡來搞我們,那就麻煩大了。真是個害人精,死都不能死。我腹誹幾句,還是把紅包拿了。“聶先生,晚安?!?/br>不拿白不拿,看他這豪富樣子,紅包里的東西估計值不少錢,要是什么惡心巴拉的表示感情的東西就直接賣了換錢,要是不惡心就留著,聶家過年的紅包都是家族名下優秀企業的股份,這個紅包里的東西不至于不能升值。我收了兩個紅包,溜回房間,想了想,還是放在床頭,等明天和涂遙一起拆。涂遙那傻逼渾然不知自己剛剛被個糟老頭肖想過,抱著被子睡得人事不知,這幾天我好吃好喝把他養得白白嫩嫩,結果一點不頂用,還讓聶寅之跑來惹我。我有點恨鐵不成鋼,在他臉上狠狠捏了兩下。誰知道把他捏醒了。扇子一樣的長睫毛抖了抖,眼睛慢慢睜開,墨黑瞳仁里一片茫然,四處張望了一下,總算調好了焦距,看到了我,臉上還帶著被我捏出的印子,無辜地問我:“大叔,怎么了?”我忽然就不想揍他了。看著他現在的樣子,想想十多年前,還沒被關過小黑屋,也不會偽裝和欺騙別人的小涂遙,是不是也是這樣無辜地看著自己的mama,滿心以為,這個女人會好好對待自己,給自己一個無憂無慮的童年。我嘆了口氣,摸了摸他的頭:“沒事,你睡吧?!?/br>然后我熄了燈,也躺進了被子。一片黑暗。陽臺上的花草在生長,花園里的玫瑰在悄悄綻放,衣物間里,灰塵悄無聲息地落在每一件華麗的衣服上,那些屬于涂嬌嬌選美皇后的后冠在漸漸氧化,失去光澤,泥土之下,那個曾經驚艷過一個時代,也差點毀了涂遙一生的女人,正在悄無聲息地腐朽。時光在靜靜的流淌。所有的傷害都將被撫平,所有的痛苦都會被淡忘,爾后太陽會升起,陽光會照亮整個世界上的每一寸角落,每一個行人,每一個哭泣的靈魂,包括那個十多年前,蹲在城堡最黑暗的屋子角落里,恐懼哭泣的小男孩。我聽見涂遙均勻的呼吸聲。我伸手勾住他的肩膀,他像溺水的人抓到浮木一樣,把手腳都纏到了我身上來。我摸了摸他的頭,在他額頭上親了一口。“對不起,沒有早一點遇見你?!?/br>127·流逝過完年,日子像坐在雪橇上,快得讓人無法反應過來。聶寅之在這里呆了一個晚上,第二天就離開,緊接著看見他現身一個關于兩岸三地的經濟論壇,聶家依然是鐘鳴鼎食的大家族,華天人事大變動,聶源春風得意,為了那個叫律的小矮子,大手筆捧MAX,新年一過就開了個萬人演唱會。MAX大紅,五個成員,有唱歌的有演戲的有賣臉的,里面有個賣臉的叫嵐的家伙,紅得有點過分,他也玩搖滾,長得中性五官冷艷,中分長發還打架子鼓,性格張揚說話像個叛逆少年,完全是在搶涂遙的路。聶源那家伙不知道是不會做人還是真的要和涂遙作對,不僅不限制還大力扶持他,我懶得警告他,直接讓小葉去找聶寅之,不到半個月,那家伙爆出和樂曼在酒店同進同出的消息,儼然是被樂曼“集郵”了,CP粉少女粉們心碎了一地,和樂曼粉絲掐了個天翻地覆,風評頓時大跌。正在這時候,涂遙接了樂子佼一部新電影,演一個叛逆的搖滾歌手,頭發挑染成金棕色留長,一邊別到耳后,耳廓上打了個鉆石耳釘,穿一身朋克風的黑衣服,身上掛著把電吉他,站在麥克風前唱搖滾,燈光一打下來,整張臉漂亮得驚為天人。我再找點人上網去扮MAX的腦殘粉,說涂遙抄襲嵐,然后讓瑪麗約束涂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