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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我,我卻不能找上門?!?/br>“這是什么道理?”“因為他們是有后臺的人,而我只是個散客?!笨磫碳獖W不明白,閻西解釋道:“并不是所有人都能養尸的,能養尸的人,也各有各的能力大小,雖然弱rou強食、自相殘殺的事兒不少,但總也就是那樣,后來三尸盟成立了,一切就變了?!?/br>“黑社會?”“差不多吧。他們有條規矩,只許他們的人欺負別人,而不許別人欺負他們的人,一旦有人主動挑釁他們的人,他們就會傾巢而出地打垮你。所以他們的人就常常聯合起來攻擊別的養尸人,我們這個區域里就是他們五個三尸盟的,打不過他們的都死了,剩下的都是實力比他們強的。我和瘦猴聯合起來,本來是還算是我們這個區域里沒有加入他們的人里混得不錯的,現在瘦猴死了,他們心里少不得癢癢得很?!遍愇骼湫α艘宦?,“可惜偷雞不成蝕把米?!?/br>“你說的是主動挑釁他們的人才會被報復,現在是他們主動來挑釁你啊。而且你五個都殺了四個了,他們應該不敢再上門了吧?!?/br>“你說的沒錯?!憋L從大開著的窗戶里卷進來,他站了起來,凝望著如墨的夜空,“貓鼬不足為患,患的是猛雕蠢蠢欲動?!?/br>☆、第十六天連夜,閻西收拾東西,天不亮,他們便整裝待發。這場景似曾相識,只不過上一次是同程戈、小食物們一起,這一次卻是和他,而且還是全無人權地被捆著手腳。從窗里可以看到,院子里外橫七豎八的都是尸體,有敵方的,也有己方的,區別在于已方的大多被槍爆掉,敵方的皆是被一刀解決,兇器就掛在閻西的腰間,一尺來長的刀身,在喬吉奧眼前一晃一晃,弄得他很有壓力。“你不能找個東西把它遮住嗎?要不我把床單分你一塊兒?”“不能?!遍愇骰卮鸬卣裾裼性~:“緊急情況,拔刀就上?!?/br>這也就罷了,兩人離得太近而無法忽視的臭味才是最關鍵的,似乎是注意到了他的一臉苦相,臨出門的時候,閻西良心發現似的除下了那大床單,給他換上了一件正經衣服,又從床單上割下一條來給喬吉奧捂住了口鼻。他打開了門,新鮮空氣涌了進來,喬吉奧舒了口氣:“謝謝?!?/br>“不用謝?!彼穆曇粼诙厔澾^,驟然的一推,將喬吉奧送了出去,與此同時,院子里殘存的喪尸皆聚攏了過來,霎時便將喬吉奧圍在了當中。喬吉奧還沒反應過來,“砰砰砰”的槍聲四起,喪尸紛紛地倒下。“臥槽,被坑了!”他急忙地回頭,那扇門尤自半敞開著,閻西當然已沒了影子,他的手腳還被捆著,連逃跑也做不到,只能當機立斷地趴到了地上,以躲過射擊。好一個無良變態啊,這么輕易地就把他給當了替死鬼,虧得他之前還一副談人生談理想的交友嘴臉,童話里果然都是騙人的,變態就是變態啊。心里怒草了閻西一百遍一百遍,擋子彈的喪尸也死絕了,外頭的人涌進來的時候,不用想喬吉奧也知道現在閻西肯定是從防御減弱的地方逃走了。果不其然的是發現上當受騙者的大怒和咆哮,閻西他們是追不上了,便把怒氣都撒在了喬吉奧身上。喬吉奧感覺自己的骨頭都被踹斷了幾根之后,老大的出現終止了小嘍啰的發泄,那男人中年,陰厲,不茍言笑,將發際線略后移的腦袋打理地一絲不茍。“猛雕?!眴碳獖W都快哭了,這么被耍了,猛雕能放過他才怪。小嘍啰黑洞洞的槍口指向了他,他不由地閉上了眼睛,這下子才是真正的要死了要死了吧。等了老半天也沒有被轟地炸開腦袋,喬吉奧睜開眼睛,“猛雕”手中拿著張紙,狐疑地盯著他,那舉槍的嘍啰已退到了他身后去。“你是喪尸?”聽得此問,他算是知道那張紙上寫的什么了,喬吉奧吐出嘴里的血,艱難地點了點頭,“純喪尸?!?/br>毫無懸念的,喬吉奧被五花大綁地抬回了猛雕的地盤,再次被審問的時候,喬吉奧只能無語問蒼天,為何要讓他如此的與眾不同,好好的人做不成,好好的喪尸也做不成,倒像是前世里屬稻草人的,動不動就被烏鴉圍著問你是稻草還是人?稻草為什么這么像人?這么像人為什么是稻草?你是怎么變成稻草人的?談一談作為稻草人的感想吧……唯一不同的是,在問了三遍仍沒有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后,他們采取了更為直接的手段進行自主探究——解剖。痛是不痛的,但是眼睜睜看著他們在自己身上開出一個又一個口子,又眼睜睜看著他們一一復原,喬吉奧突然懷疑起每一個喪尸都是折翼的普羅米修斯。他極為強悍的復原能力更加讓研究人員們瞠目結舌,化身開膛手樂此不疲一遍一遍。這樣折騰的結果就是——喬吉奧餓了。越來越清晰的餓感隨著能量的消耗明晰起來,讓他撓心撓肺地煩躁著。在多次解剖又多次愈合之后,他們似乎看膩了,于是喬吉奧似乎又化身了動物園里頭的珍稀動物或是博物館的文物,幾個類似頭目的人帶著他們的小弟們一起圍觀,集思廣益,探討這家伙的前世今生,回首過去,展望未來。猛雕作為老大自然是要在場的,從他們的交談中,喬吉奧發現一個殘酷的事實:猛雕從前是某大學的教授。呵呵,真是太良好的學術氛圍呢。“這喪尸我認識?!?/br>昏沉被一句話蕩去,喬吉奧震驚地抬起頭,看見一個穿得文質彬彬的男人的背影,說話的便是他。猛雕一臉欣喜,“哦?你說說?!?/br>男人轉過臉來,喬吉奧認出了他來,他便是曾經在學校見過的那人,他怎么會出現在這里?“他是我的學生?!蹦腥艘荒槒碗s地說著,“從前是?!?/br>既然他這么說了,喬吉奧歪著腦袋盯著他,試圖從他沒什么特點的臉上回憶起一些曾經的記憶,然而許是他的臉實在太沒特點了,看了一會兒仍無所獲,聽得他絮絮叨叨地給猛雕介紹自己的學生時代,不覺又有些犯困。這一垂頭竟做了個夢,夢中仍是絮絮叨叨的男人,站在寫滿字的黑板前唾沫橫飛,喬吉奧撐著下巴哈欠連連,有人戳戳他的背,說:“晚上在老地方等你?!?/br>“喬吉奧……”喬吉奧睜開眼睛,脫口而出:“袁老師?!?/br>男人似是受了驚嚇似的張大了嘴巴,簡直能往里塞兩個雞蛋,一點也沒有久別重逢的驚喜,驚喜的是猛雕:“他認得你?!?/br>因著這一點關系,袁思齊便被猛雕指派為喬吉奧的照看者了,看他們的架勢,倒有立志在喪尸記憶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