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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話的孩子,從來沒有鬧出過什么大事,估計那些侍衛漸漸的也就不那么小心謹慎了。當夜,月華如練,遍灑清靈靈的湖面,像精靈一般跳躍著。晚風里,身穿下人的淺灰色短衫的少年笑著向他跑來,朦朦的光浮在清秀的容顏上,像是披著一層月華織成的紗。閔合望著開心的少年,心中卻在冷笑。這樣一個美麗的人,被鮮血染紅的時候,該是多么艷麗奪目?無知的少年,跟在披著偽裝的修羅身后,一步一步踏向悲慘的命運。閔合帶著少年上馬,快速奔出城,疾馳到了城外的松樹林中。松針茂密,迎著頭展開,又在身后合上,看不見來時的路,也看不清未來的路,再合適不過的殺人場所。閔凌霄將馬留在林子外圍,帶著少年網松林深處走去,說是穿過了松林,就到了集會地點了。少年不疑有他,亦步亦趨地跟著,鞋子踩在厚厚的松葉上,沙沙沙地作響著。走到中間的某處,閔合停了下來。江少環問他,“怎么停下來了?”閔合背對著他,輕聲說了句,“因為不用再往前了?!?/br>“為什么?不是說要穿過松林的么?”“不必了?!遍h合忽然回過頭來,熹微的月光下,深深淺淺的陰影落在他臉上的每一個起伏間,再也不見了偽裝的溫柔和善,他咧開嘴,像是一道裂開的縫隙,是魔鬼開啟了笑顏。“因為這里是你的葬身之地?!?/br>少年呆呆地看著他,似乎不能理解他的話,半晌傻乎乎地笑起來,“閔兄,別開玩笑了。我會害怕唉~”電光火石間,一道刺目的淡綠光華凌空劃過,江少環的笑意還沒來得及收起,那道光芒便穿透胸口而出。少年的笑僵在原處,冰冷的劇痛倏然從被貫穿的地方擴散,他震驚地看著握著劍的閔合,墨色的瞳仁里,有恐懼漸漸浮出水面。閔合很滿意這樣的表情,他手上用力,少年慘叫一聲,被他用劍釘在了地上。胸口血流如注,染紅了淺色的衣服。無助瘦弱的身體不受控制地顫抖著,脆弱到可憐。他睜大眼睛望向居高臨下看著他的惡魔。他不明白為什么前一刻還溫柔可靠的朋友,轉瞬間就變了一個人。他不明白胸口那疼到無以復加的是什么,那汩汩流出的又是什么。他不明白這都是怎么回事,他明明是那么相信他……閔合看著地上動彈不得的少年,雙手張開著,被血色浸染的衣衫鋪張著,像只被束縛住的紅蝶,支離破碎般的美麗。如此脆弱,如此易碎,任憑他擺布也無法反抗。這個美麗的少年馬上就要死了,而死之前的這段時間,他是他閔合獨有的玩具了。閔合心中一動,忽然有了一個更為惡毒的邪念。他蹲下身來,看著流著淚呆呆望向他的江少環,將手伸向對方的衣帶。“為什么……?”他聽到少年微弱的發問,抬起陰冷如毒蛇般的眼眸,回答,“因為你太傻了,竟然這么輕易就相信我?!?/br>說著,緩緩拉開少年的衣襟,細瘦卻骨節粗大的手撫上嫩滑的皮膚,蘸起一抹紅艷,放到口里品嘗。少年身上一顫,睫毛一抖。不敢相信原來他還有更為悲慘的命運。他絕望地搖著頭,有氣無力地說著,“不……不要……求你……求你……”嚶嚀的聲音,帶著哭泣的凄惶,就算是石頭聽了也會動搖。可惜,閔合不是石頭,而是一頭早已沒有了同情這種感情的獸。他剝開了少年全身的衣服,肆無忌憚地撫摸揉捏著,然后又低下頭去噬咬著,尖銳的牙齒在柔嫩的肌膚上咬出無數血痕,那么多的血留下來,加上在地上淌開的血跡,就像是一對紅色的翅膀。閔合狀似陶醉地撫摸著少年驚恐絕望的臉,輕聲說,“真美啊……”“不要……不要……?。。?!”他抓著少年細瘦的腳踝,無情地貫穿了已經瀕臨毀滅的身體。松林中,濤聲凜凜,松針沙沙沙地從枝頭落下,像是為林中發生的慘劇慟哭。月色下,蒼白的身體被血液浸透,被粗魯的折起,無助的哭叫卻只有微小的一縷,很快便被風聲吞滅了。等到閔合在江少環的身體上發泄完了,站起身,整了整衣服,又看了眼地上已經被折磨至死的少年。那雙漂亮的墨色眼睛仍然張著,無法瞑目地望向松葉間碎成片段的夜空。支離破碎的身體上再找不到一塊完好,下身更是一片狼藉,令人不忍多看。才十五歲的年紀,還有多少宏圖壯志,多少天真綺夢,多少酸甜苦辣沒有嘗過,便隨著簌簌的松葉雨飄然而逝了。閔合心中卻沒有任何類似愧疚和惋惜的東西。再慘的景象,他也已經見過了,這少年不過是他的任務中輕描淡寫的一筆,連痕跡都不曾留下。。。。閔凌霄從夢中驚醒,全身大汗淋漓,像是剛從水里撈出來的一樣。不知道為什么,竟然夢見了一段他以為早已遺忘的過往。那個如紅蝶般凋零在他手中的少年,就這么突兀地出現在他夢中。是諷刺么?全身像被用巨石碾過一樣,動彈不得。每一寸肌rou都在叫囂著疼痛,尤其是后面那里,一定流了很多血,不知道傷成什么樣子了。被折斷的右手也在利用疼痛叫囂著,這么多負面的感覺侵蝕著他,令他很想再次昏睡過去。可是他不能,因為他感覺到這個房間里還有其他的人。微微一轉頭,便看到閔瞳正坐在他身邊不遠的地方,沒有戴面皮,目不轉睛地看著他。閔凌霄感覺全身一僵,掙扎著看了看周圍,又看了看自己身上。現在已經不在剛才那間屋子里了,強jian他的人也已經不見了。就連身上的傷也被處理過了,右手腕被用夾板固定了起來,后面雖然疼,卻并沒有污穢的感覺,看來也被照顧過了。而做這些事的人,難道是……“宮主,你是不是中毒了?”閔瞳半晌終于開口,聲音卻有些暗啞。閔凌霄沒想到他第一個問題竟然是這個,但此時此刻,連開口的力氣都沒有,也沒有心情再瞞著他什么了,所以只是沉默著,看向頭頂簾帳中的一點。“不然……你不會被一個嫖客如此欺侮……一定是在王府里出了什么事……”說著,閔瞳走進幾步,在閔凌霄床邊蹲下來,淺褐色的眼睛里,泛著一層薄暮般的心疼和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