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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辰派的規矩你應該還沒忘記,門人不許廝殺,而如今我動不了你,其他人也不想殺你,你自己看著辦?!?/br>“我給北辰派惹了這么多麻煩,的確不該再臟了你們的手,更不該牽連不賢谷?!本澳细┥頁炱鹇湓谝慌缘呢笆?,“轉告師兄,是我對不起你們?!?/br>景南說完,匕首一轉,便要朝自己脖子抹去。“你這個騙子!”此時龍學靖一腳踹向景南,踹得景南一個踉蹌,手上的匕首被守在一旁的其他幾人搶去。龍學靖原本一臉蒼白,現在臉完全紅了,他氣得跳腳,指著景南的鼻子大罵:“你說好要陪我一輩子!你現在就反悔!你當我是什么人,你欠我的債還沒還清呢!我不許你死!”景南還沒回話,龍學靖便又指向申屠博,繼續喊道:“你!抱好你的龍元樂,從現在起一個時辰不許說話,你敢說一個字爺爺我打死你!”哎?申屠博頓時一頭霧水了,這都是怎么一回事?先前只有他和景南兩人對話,他也顧不著旁人,這些年來憋在心里頭的話一口氣都說完了。但現在師父一開口說話使得他頓時清醒不少,只能乖乖閉著嘴抱著龍元樂不敢說話。“小纏和進寶去找點東西把他的傷裹了?!饼垖W靖開始發號施令,“龍易牛牛和山珍海味去做早飯,譚峰看著他們別讓他們打架,元樂讓教主抱著,教主不許說話!”景南不發一語地看著龍學靖,似乎等著龍學靖也命令他。龍學靖命令完小輩,果真轉頭朝景南道:“你,乖乖坐在那里,待會我問什么你坦白回答,要是敢說謊爺爺我也打死你!”“都聽你的?!本澳系吐暤?。半個時辰后,早飯做好了。因為沒人敢動景南剛買來的rou,因此吃的是菜包。幾籠熱呼呼的包子被端到平日練武的地方,眾人席地而坐,沉默地吃著包子。龍學靖滿肚子火,一口氣吃了三顆包子才收手。申屠博還不能說話,但已經被準許吃包子了,默默地啃著怎么包子,久久吃不完一顆。龍元樂心里慌,但肚子更餓,吃了兩顆包子。而景南臉上沒什么表情,一如往常地平靜,吃了一顆包子后便看著龍學靖發愣。他與龍學靖相識的那年,龍學靖十六歲,還沒收養龍元樂,但已經養了三個孩子。那時他練功出了岔錯一陣子了,成天瘋瘋癲癲,自己也不曉得自己到底是怎么過來的,只記得大師兄將他鎖在房里,不許他出去。然而有一日他逃出千臨山。才逃出千臨山,他便傷了人,那人便是龍學靖。他清醒過來時,龍學靖倒在血泊當中,而自己手上多了一柄未曾見過的劍。那一日,開始了兩人十多年來斬不斷的糾纏。“你是北辰派的人,名喚景南?”“是?!?/br>“好?!饼垖W靖笑了,“這么多年來,今天才終于曉得你的名字?!?/br>“教主說的討伐魔教,就是要殺你?”“是?!?/br>“為什么?”“因為我傷了人?!?/br>“他明明殺了人!”申屠博忍不住插嘴。“誰準你說話,小元,揍他!”龍學靖指著申屠博一喊。龍元樂隨即跳起來,按著申屠博便啪啪啪地猛打屁股,打了十多下才收手。申屠博?著臉不敢說話了。“你到底是殺人還是傷人?”“傷人?!?/br>“那人你可知是誰?”“是你?!本澳咸痤^,望著龍學靖道,“我重重地傷了你,差點害死你?!?/br>“那你究竟有沒有殺死任何人?”“那時我失了心神,許多事情記不得了。但那就在千臨山下,你說你正好看到我下山來,而我當時便傷了你?!本澳蠐u搖頭,說道,“后來的事情你也曉得,我一直和你在一塊?!?/br>他發現他傷了人,竟嚇得神智清明了不少。他手忙腳亂地抱著龍學靖想回山上找人幫忙,可一回頭便看到了前來追捕他的人。眾人看到的他手拿染血之劍,身上、臉上全是血,而懷里的龍學靖更不知是死是活,只知從那滿地的血來看,必定是兇多吉少。他那時年少,心性還不如今日一般沉穩,見眾人指著他罵,心一急,抱著龍學靖拔腿便跑。后來龍學靖醒了,他才把龍學靖帶回不賢谷,照顧龍學靖以及三個小娃娃。再之后,直到龍學靖再次能夠在不賢谷中爬上爬下,他才打算離去。可那時龍學靖已經離不開他了。“所以景南沒有傷人,你明白不明白?”申屠博還?著臉。“說你呢!抬頭!”“??!是!”申屠博喊完才發現自己又說話了,趕緊又?著屁股。只是這回龍學靖沒再喊人打他屁股,而是說道:“行了,你現在能說話了。你好好說話,不許沖動,再沖動的話換我打你?!?/br>“好……”被允許發言了,可申屠博反而不曉得該說些什么了,看著景南發愣。他從小到大便聽著景南的事情長大,知道師父很疼愛小師叔,幾乎將小師叔當成了親兒子。小師叔后來出了事,師父為他cao碎了心,可小師叔再沒回來過。十多年過去,師父早死了心。原先師父還想找小師叔回來,如今只想要大家殺了小師叔,免得小師叔再外頭繼續殺人。然而現在才發現小師叔挺正常的,還和那個大家口中慘死的人一起養了八個孩子,其中一個孩子還和他好上了。這都是做了什么孽呦!練武場上一片安靜,沒人說話。好一會,終于有人開口了,是龍元樂。“小師叔?!饼堅獦芬荒樅闷?,“咱們先不管魔教和北辰派的糾葛了,我就問你一句,你和我師父現在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們是一對么?”“小元閉嘴!”龍學靖回頭朝景南喊道,“別理睬他,正事……”“我答應你師父要一輩子陪著他?!本澳弦槐菊浀鼗氐?,不顧龍學靖已經紅透了臉,“只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