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輿論對艾爾文很不利,但omega維促會還是迅速為他聘請了最好的刑事律師,畢竟這個案件關乎oemga人權,一旦艾爾文被判死刑,他們很難給廣大同性一個交代吧?說起來……既然我們手上有這么多證據,我們可以直接把證據交給他的律師么?”“當然不行,這些證據涉及國家機密,我們沒法交給對方律師?!?/br>真是頭疼,而且這一切還要靠艾爾文。赫爾曼本人配合,他會配合么?這還真讓人搞不懂。夏爾是個直覺敏銳的調查者,他的判斷一向很準確,既然艾爾文。赫爾曼是自愿被捕的,他會料不到今天的處境么?如果他早就知道自己會有今天,他想要的結果是死還是活呢?他們只是一群法律人士,他們對科學沒有什么研究,想象力限制了他們的推斷力,他們不知道艾爾文最終要的究竟是什么。也許露西。雅格會知道,但她已經死了。“長官,提審的時間快到了,可能我們得啟程了?!?/br>是啊,這次羈押艾爾文的是學院聯合會,一切行動都要聽他們的安排,她甚至不知道對方會安排幾次提審,她可不想浪費任何一次機會。學院聯合會距離檢察廳的辦公地很遠,現在首都的交通狀況很糟,他們得提前出發。轎車開出檢察廳大樓不遠就遇到了擁堵,時至現在,救援還在進行,所有涉及地下交通的路段都沒封鎖了,大型挖掘機械停得到處都是。街上亂成一片,安格拉的心情也很亂——根據夏爾提供的證據,他們可以指正五十年前的案件是一起冤案,如果法院采納,那他們可以指出正是這起冤案直接導致了教授后續的過激行為,那么這個犯罪動機就有了解釋,在量刑的時候就必須要考慮從輕。真希望他能配合……抵達聯合會后,聯合會的接待人員倒是非??蜌?,甚至沒有規定探視時間,對方只是說教授精神狀態不是很好,建議他們不要聊得太長。在完成探視手續后,接待人員帶他們進了一個直達電梯,電梯朝地下運行了很久才抵達禁閉室。“因為教授情況特殊,所以禁閉室隔絕一切生物電子設備,”接待人員為他們準備了紙和筆,“如果有資料需要打印,我現在就為你們打印,稍后你們的生物芯片也需要暫時關閉,但還是提醒兩位,請避免和他有身體接觸,特別是接觸你們的芯片接入插口。“謝謝,”安格拉表示順從,她接受了藥物注射,“我的秘書不進去,請安排他休息一下?!?/br>這是聯合會的禁閉室,但其實和拘留所的房間差不多,房間里只有一張床,還有一張被固定在地面的桌子?!寐劥竺陌瑺栁?。赫爾曼坐在床上發呆,她進來的時候對方甚至都沒抬頭看她一眼。他比照片上的樣子看起來要冷漠,精神狀態的確不是“很好”。“您好,我是負責這次案件的檢察官安格拉。格奧爾格,您看您能和我開始今天的談話么?”和夏爾給人的感覺不同,安格拉總給人一種平和的感覺,今天她專程沒有帶秘書進來,為的就是要博得他的信任。“……”艾爾文緩緩抬頭,沒有說話。“抱歉,這是不可避免的程序?!卑哺窭隽藗€請的手勢。艾爾文這才走到桌邊:“……”安格拉對他笑了笑,她象征性的攤開筆記本,捏起了筆:“下周就要開庭了,但您的案件非常復雜,時間也拖得非常的長,我們要做的工作真的非常多?!?/br>安格拉開始試探對方:“您覺得我們從哪一段開始聊起比較好?比如……五十年前?”艾爾文的表情果然很意外,但他的反應也很直接:“我以為這是我律師該和我談的問題呢?!?/br>“我知道omega維促會和幾個人權組織給您聘請了律師,但恕我直言,您的案件里牽扯了太多國家機密,我認為單憑律師是拿不到某些證據的?!?/br>“這個我就不清楚了,”艾爾文看起來并沒有對所謂律師抱有什么希望,“至少在您來之前,都沒有安排我的律師和我見面?!?/br>而且就只有一周不到的時間,律師能掌握什么有力證據?“先談談五十年前吧,”安格拉露出誠意滿滿的表情,“雖然我代表檢方,但我對五十年前的事情也很感興趣?!?/br>她以為艾爾文會說些什么,但艾爾文的表情恢復了冷漠。“您準備說什么?”艾爾文冷冷的看著她。這話讓安格拉很尷尬,她覺得她的暗示已經夠多了,這畢竟是一次提審,她不可能開誠布公的談出自己想要救他的想法。她是代表受害者的檢方,她沒有立場為嫌疑人脫罪。安格拉整理了一下思路:“這次審判雖然匆忙,但對你來講非常不利,只要任何一個罪行被定罪,您都有可能被判處死刑?!?/br>“所以我該和檢察廳配合,好讓自己免除死刑?”艾爾文好像被她的話逗笑了一般。“……”所有的對話都有錄音錄像,安格拉在想怎么才能讓他明白自己的意思,“……”“如果我不配合,你們是不是準備剪掉我的手指?”艾爾文臉上的表情似笑非笑。“?”安格拉愣了一下。“準確的說,是不是’也’要剪掉我的手指?”“我……”“我不畏懼刑訊逼供,雖然我是個混實驗室的書呆子?!边@時艾爾文的臉色就變得很難看了,“但剪手指什么的,我還真沒怕過?!?/br>“額……”安格拉不知道他是從哪里知道施利芬的事的,這一刻她真是太尷尬了,“我想……那是個誤會?!?/br>“什么誤會?”艾爾文臉上全是嘲諷。事實是你的這位施利芬現在就在我們的保護之下!但這話她不能說出來。“已經二十分鐘了,那位接待員讓我過來提醒一下?!卑哺窭拿貢陂T口提醒道。艾爾文做了個送客的手勢。“艾爾文教授,”安格拉回頭看了一眼門口,“如果你不愿意相信我,我只能說……也請你不要再相信任何人?!?/br>安格拉伸手握住了他放在桌上的手:“對于有些事情,我向您道歉,但是這一點,請您務必相信我?!?/br>在艾爾文充滿疑惑的眼神中,安格拉收拾本子站了起來,她個子不高,看起來溫文爾雅,不像個壞人,她想走,但是還是忍不住輕聲對他說了一句:“如果能夠見到律師,記得和他談談以前的事,真的,教授?!?/br>走出聯合會大樓,安格拉氣得一言不發。“怎么了?談崩了?他難到不想活想死?”秘書很不理解。“‘醫院’的事被他知道了,”安格拉頭都大了,“我根本來不及多說,他完全不信任我們?!?/br>秘書很吃驚:“他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