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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桌后寫寫畫畫,他看到施利芬進來后,示意警衛出去并關門。“您好,施利芬先生,我是西部監獄監區的執行負責人格魯吉,我知道您的情況,你和外頭那些人渣不一樣。檢察廳把你送過來是為了保障你的安全,所以我們會給你最好的待遇。啊……”胖胖的格魯吉先生注意到了施利芬的尷尬,“囚服也是為了保障你的安全,你做過獄警你應該很清楚,這些暴徒特別不喜歡異類?!?/br>施利芬知道他在胡說八道,但他還是假裝相信:“謝謝,我只想知道,我現在是證人,還是嫌疑人?!?/br>“當然是證人!”格魯吉朝他直擺手,“你又不是什么共犯,怎么都不可能是嫌疑人的,請你相信,這是保護,不是拘禁,我們只是盡最大可能保護你的安全?!?/br>施利芬在心里嘆了一口氣,他知道自己現在是絕對沒辦法見律師了,他瞟了一眼桌子:“我可以喝口水么?”“當然可以!”格魯吉站起來準備幫他倒水。飲水設備就在施利芬手邊,他拿了個泡沫紙杯幫自己倒了一杯:“我自己來就好?!?/br>這行為讓格魯吉有點反感,但他也沒說什么。“在西部監獄的這段時間,我們會保證你的生活質量,你的監室里會提供書籍,熄燈的時間也會比別人短。施利芬先生,我希望我們能合作愉快,畢竟我們是同行,等你離開后,我們說不定還會共同事呢?!?/br>施利芬喝干了他杯子里的水,把空紙杯扔進了一旁的垃圾桶:“希望如此,認識你很高興,格魯吉先生?!?/br>“我也很高興認識您,西部監獄是個很壓抑的地方,你無法參加犯人們的戶外活動,感覺會更加壓抑,所以我每天會抽一個小時和您四處走走,聊聊天,希望你不會覺得我這個老人家厭煩?!?/br>“那是當然!”施利芬一臉很榮幸的樣子。“那就不打擾您休息了,我們明天再見吧?!备耵敿Σ[瞇的把他送到了門口,交到了全副武裝的警衛手上。這輛囚車開往了獨立囚室區,那里被犯人稱為’隔離區’,關押在這里的都是一些特別的人,他們住在單人小房間里,全天被監控,除了警衛見不到任何人。施利芬更糟,他甚至不能參加一周一小時的放風。如果他真的要在這里度過一生,格魯吉先生大概就是他下半輩子的伴兒了。獨立囚室區是一座三層的大樓,樓內一共有三百間囚室,全部呈環狀排布在樓內,樓中間是監視塔樓,這樣不需要太多警衛就可以堅監視所有囚犯。囚室大概有六個平方,里面只有一張床,一個坐便器,一個水槽,墻上有一些簡易鐵架供囚犯放置物品。囚室的四壁是單側透光的單纖維玻璃,從監視塔樓的角度可以把房間看得透透的,但囚犯在里面卻看不到外面的情形。被子,枕頭和床單在早晨會被統一收走,晚上才重新發放。這里藏不了管制刀具,藏不了毒品,連夾根香煙都會被發現。住在這里不用面對獄友的暴力,但細細一想,好像更糟。押解施利芬的獄警把他推進了第三層編號為146的房間:“舉手,靠墻,我要再做一次搜查?!?/br>施利芬配合的舉起了手。“這是什么?”獄警從他包里掏出一個紙杯。“剛才在辦公室喝水的時候,格魯吉先生給我的?!?/br>“囚室里配有直引水,不需要用紙杯?!?/br>“哦,抱歉,我不知道?!?/br>這位獄警思考了一下,把這個一次性泡沫紙杯放在了鐵架上:“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問題,如果你確實需要,就用吧?!?/br>“謝謝?!笔├覓吡艘谎鬯男嘏?/br>‘蘭博。杰斯,NO189694TAJ?!?/br>一個和他身材相當的男性alpha。大門關上后,施利芬躺到床上閉上了眼睛。其實,在這里老死也沒什么……但我得找到你啊。☆、第四十九章施利芬記得,在曾經的某個狂歡節的前夜,所有人都在籌備慶典。他不知為何突然脫離了喧鬧的人群,一個人走向空曠的露臺。那時他頂多不過八歲,身體還很瘦弱,腦子里只會思考糖和玩具。他大概是因為好奇才走向那個露臺,當露臺的玻璃門突然關閉時,大廳里喧鬧的人聲一下被隔絕了,他好像進入了一個無人之境。那天天黑很,頭頂是璀璨的星群,他把手抱在胸前,小心翼翼的抬頭仰望天空——他忍不住打了個冷顫,他被高高的天空嚇壞了,然后跑回玻璃門前一邊呼救一邊嚎哭,就像是見到了什么恐怖的事情一樣。事后,他被學校的同學們嘲笑了一通,大家都覺得星空是很美的東西。他覺得很難和他們解釋清楚,他只是知道,從那天起,他突然懂得了自己的渺小,也懂得了什么是孤獨,懂得這些后,是浩瀚的星空把渺小又孤獨的他給嚇壞了。今日的夢里,這一幕再次重現。“你的狀態不大好?!?/br>晨檢的時間到了,蘭博。杰斯打開了監室的門。施利芬已經入獄一周,他開始習慣西部監獄的作息時間。大概是知道施利芬的特殊來歷,蘭博。杰斯對他的態度還算友好。“要不要申請一些抗抑郁的藥劑?西部監獄確實比其他地方要枯燥,抑郁癥很常見?!?/br>“不用了,我覺得還好?!笔├铱刹幌胱⑸涫裁纯挂钟羲幬?。全副武裝的清潔工人開始收拾床單被褥,蘭博環視了一下四周:“那個紙杯還在?要不要當垃圾收走?”“哦,”施利芬好像才想起鐵架上還有個紙杯似得,“算了,一會兒我去申請點顏料,拿它畫個畫吧?!?/br>清潔很快就結束了,現在是早晨五點,之后會有早餐送到房間,吃飯的時間是半個小時,結束早餐后要到下午四點左右,格魯吉才會來找他散步。施利芬站起來活動了一下筋骨,計劃著今天借什么書來看。吃、喝、睡、吃、喝、睡,這就是這里的日常。施利芬不知道這座監獄的獨立囚室是不是經常有人瘋掉,不過他覺得這種可能性很大。中午一點的時候,他申請的顏料送到了,他開始在紙上畫他的紙杯,但這個白色的紙杯好像不大適合用水彩表現,他畫得一塌糊涂后,把畫稿和紙杯都扔了。清潔機器人過來清理了他制造的垃圾,房間又恢復了寧靜。“他看起來真老實?!北O視塔樓里的警衛對蘭博說,“我負責的那幾個都讓人頭疼多了,天天想鬧事?!?/br>“他之前就是個警察,因為倒了霉才進來的?!?/br>對方一下敏感了起來:“政治事件?”蘭博沖他點點頭。“真可憐……不過他待遇還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