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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命令,我得去駕駛三元機甲……我想法瑪古斯塔的問題還沒被完全解決?!?/br>三元機甲,全稱是概念式全息三元機甲,它和現在的機械甲完全不同,它的中樞系統使用的是“神經擬態”技術,當駕駛員駕駛這種機甲的時候,機甲可以和人體完美的融合到一起,它擬態的無限空間作戰模式可以不受空間扭曲的影響,隨時可以完成躍遷。但缺點就是,它還只是初級產品,駕駛員需要動手術才能和它結合到一起。同時,也不那么安全、穩定。為什么要出動這種東西?法瑪古斯塔究竟還有什么沒被解決?第七中隊的隊員們都皺起了眉頭。“也許這話說的不是時候,”彼得羅夫少有的按住了羅拉的肩膀,“你很快就要退伍了,羅拉,你不去,還有別人去,如果沒人去,我可以代替你去,我也有模擬駕駛經驗?!?/br>你很快就會退伍了,然后就會迎來無限的人生,你可以擁有自己的愛好,自己的空間,自己的人生。你可以烤蛋糕,做甜品,煮咖啡,談一場戀愛,你可以活下去,過我們都不會有的生活。羅拉拍了拍他的手背:“這是命令,他們沒讓我選?!?/br>“如果讓你選呢?”德特西里突然冒失的問。羅拉轉過頭,沖他笑了一下:“我還是會去啊?!?/br>大概因為我是個alpha,生來就是個alpha。這場戰爭因仇恨而起,但仇恨這個詞語似乎配不上這些參戰的士兵。仇恨說到頭不過是個偏執可笑的情緒罷了。雖然可笑,卻更可怕,如果有人給現在的法瑪古斯塔畫一張畫像,這張畫就該取名叫做仇恨。距離它幾十光年的這顆無名星球不會知道這些,但今天它卻很應景的閃電雷鳴,下起了暴雨。如果艾爾文不是對此事一無所知,他大概無法像現在這樣平靜的欣賞眼前的一切。“你退伍之后可以考慮去做個廚師,或者開個餐廳?!卑瑺栁恼\摯建議。“一個常年吃著脫水蔬菜和水溶性營養劑的人的建議可當不得數?!?/br>“我吃掉了你的應急軍糧,你該怎么辦?”“什么怎么辦?”“急救包里的應急軍糧是任何時候都不能拿出來隨便玩的,我參加軍訓的時候教官說過?!?/br>“軍訓?”施利芬難以置信的看著他。“是的,我們雖然不會參軍,但是學校里會安排軍訓。大概是在九年級的樣子,學校會把我們送到模擬軍營里參加訓練。雖然軍營是模擬的假貨,但是教官是真的?!?/br>“alpha?”“alpha,”那是一百年前的事了,但艾爾文記得很清楚,“一個黑發的高個子alpha,我們都稱他李先生。他會教我們一些簡單的紀律,然后就是一些槍械知識,還有博物館參觀。他是個迷人的年輕人,雖然比我們大不了幾歲,但對我們就像對小孩一樣親切?!?/br>“聽出來了,你那個時候真的很年輕?!?/br>艾爾文聽聞此言笑了一下:“是啊,我還記得他清澈的眼睛,在此之后這樣的眼睛我再也沒能在其他alpha身上見過。我記得他當時還在服役,聽說他這樣的人比較容易在服役期就死去?!?/br>“剩下的都是我這樣的人?”“不,你也還在服役?!?/br>施利芬沖他笑了一下,他看向窗外才發現此刻雨已經停了,SWEEPS-98167[7]的大氣層中那些沒能變成雨水的云彩開始逐漸消散,雷聲已經遠去,但是閃電還點綴著天空的一角,看起來就像一團不斷燃燒的藍色火焰。“我們可以出去走走,”這次是艾爾文主動提議,“雨停了,這里沒有嚴格意義上的泥土,大地是由巖石堆砌成的,降水會很快滲入地下?!?/br>離開餐廳后施利芬沒有去開輪椅上的照明燈,他在門口拿了一塊他自己做的大蠟燭夾在了扶手上。屋外的地面果然已經變得清潔而干爽,卷舌草又開始嘰嘰喳喳的叫起來。“已經很晚了,我們今天不能走太遠?!?/br>“是是是,”艾爾文說,“你現在就像我的保健醫生一樣啰嗦?!?/br>“是啊,畢竟你已經是個一百一十六歲的老人家了,保健醫生多說幾句是對的。嗨,艾爾文,我覺得我活不到你這么大歲數,所以我想知道,人的心靈會像容貌一樣永遠年輕么?”“……”艾爾文仔細想了想,“不,我想心靈的衰老用不了一百年?!?/br>“其實并非你一個人會有出格的想法,有時候我也會胡思亂想,”施利芬把輪椅停到了院子中間,他讓艾爾文面朝星空和荒原,而他繞到他面前,面對著他和那間簡陋的,閃著微弱燭光的天文監控站餐廳,“我會想象我衰老的樣子,我會想象自己像古地球人那樣,擁有家人,然后衰老,腿腳不再靈便,皺紋爬上臉龐,我被他們環繞,度過一段幸福時光,然后永遠睡去。我想,如果是過這樣的生活,就算rou體老去,心靈也一樣永遠年輕?!?/br>“你會的,施利芬,”艾爾文看著他,“你很優秀,你之后會擁有體面的生活,組建你的家庭,過很幸福的一生?!?/br>“靠Omega維促會?”每個人都會遇到對的那個人?!@是omega維促會的宣傳詞。如果生命無限的長,這句話確實說得沒錯。但他們一定沒有料到,不靠他們,有人也遇到了某某某。只是他們的似乎是來得太早。早到他還沒能獲得體面的生活。但似乎卻又來得太晚。晚到他已經失去了一切。艾爾文的嘴張了張,施利芬猜到他想說什么,他想說:其實他們只認識了十幾天。十幾天在他的生命里不過是萬分之一。“想要在地上躺一躺么?”艾爾文沒有拒絕,他在這里呆了好幾年卻從沒在這上面躺過,他覺得如果錯過了今天,怕是再沒有這樣的機會了。地面并不像他想的那樣濕冷,卷舌草早已干透了,摸起來就像地毯一樣舒服。施利芬在他身邊躺了下來,他仰望天空,突然念起了一首詩:“九月的某天,灑下藍色月光,洋李樹下一片靜默,夏夜晴空在我們之上,一朵云攫住了我的目光,如此潔白,至高無上,我再度仰望,卻已不知去向?!?/br>“你作弊,這是不是你寫的,這是布萊希特的詩?!卑瑺栁碾m然是個糟糕的詩人,但他懂的很多。施利芬笑著轉過頭:“艾爾文,你糟透了,你根本沒聽懂我在說什么?!?/br>“我向你保證,我聽懂了!”笨詩人很在乎這方面的評價,“我看過所有關于布萊希特的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