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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o?!?/br>“Misterioso?秘境?”“您的古地球語很不錯,”把嘴里的食物嚼得吱吱作響,“這是一臺挺特別的主機,它僅負責記錄不負責輸出。所有的主機都會將信息傳輸給他,大到軍事決策,小到你今天的心跳血壓,都不例外。它不只是會記錄,還負責運算,推演。我不知道這是他倆誰想出來的,總之是個令人敬佩的想法?!?/br>“您的意思是,歐文-Misterioso會告訴我們答案?”“是的,這是一條捷徑,了解艾爾文的人會覺得他很可怕,軍部不能讓他再安插個內jian?!?/br>“您覺得法瑪古斯塔的事情蹊蹺么?”伽林喝了一口冰茶。洛特搖搖頭。伽林看了他一眼。“歐文-Misterioso在學院聯合會地下,”洛特敲了敲桌子,“戒備森嚴,而且無法通過非接觸途徑連接?!?/br>“?”“也就是說,除非你把你的神經栓插上去,要不它不會理你?!?/br>“……”“我會協助你的,元帥非常期待您的報告,伽林上尉,祝您用餐愉快,再見?!?/br>☆、第十二章第十二章艾爾文曾經想象過自己度假的樣子——他覺得自己一定會睡過整個假期——一定是因為他一直想的都是這樣沒意義的事,普朗克從未給他放過假。這間古老又破舊的房子曾是普朗克年輕時候呆過的研究點,那時他還在研究他的社會科學,后來艾爾文來了,那時候他正在研究他的電子程序編程。也許因為這是一個不太重要的監測點,隨便哪個科學家申請都會得到審批,所以他們都選擇到這里待一段時間,把它當做一個度假地。現在則是他的囚禁之地。“來到戶外感覺會好一些么?這顆星球的氧含量是偏高的?!币廖膯?。“還不錯?!卑瑺栁纳钗艘豢跉?,“今天的星空很高,看起來不錯?!?/br>“我們已經呆了半個小時了,現在要進屋么?”“不用?!卑瑺栁慕裉焖坪鹾苡虚e情。“還要……”伊文頭上的報警燈亮了起來,“屋里是什么聲音?有人在怪叫?赫爾曼先生您聽到了么?”艾爾文顯然是聽到了,他平靜的說:“我們進去吧?!?/br>這座老房子還是那樣簡潔,控制大廳空空蕩蕩一覽無余。出于服務人類的本能,伊文的情緒值飆升:“是施利芬先生!他暈倒了!”準確的說,他正躺在地上一邊抽搐,一邊口吐白沫。他的神經連接栓還連著控制臺上的一個插口,插口應該被他安裝了自制的轉接口,從遠處看都能看到手工制作的毛邊。“他的狀態很不好!需要幫他拔掉神經連接栓!”“等等,不要急,”艾爾文阻止了它,“alpha都很強壯?!彼刂戚喴慰拷艘恍?,“您說是不是,施利芬先生?”施利芬翻起眼皮看了他一眼,他想表達憤怒的情緒,但他的身體不允許。“他暈過去了?!?/br>艾爾文開著輪椅撞了撞他:“幫他拔掉連接栓?!?/br>連接解除后,施利芬終于停止了抽搐,他的樣子很狼狽,地板上一團糟。時間的流逝開始變得緩慢,艾爾文看著他,就像在看一具尸體。“……別……”施利芬臉色蒼白,嘴角哆嗦著,眼睛無法聚焦,“別……留下我……一個……人……”一滴眼淚混合著冷汗從他眼角滑了下來。“……”艾爾文轉過了輪椅。“赫爾曼先生,您怎么了?!?/br>“很正常,神經栓接口的微小電量也會引起人體巨大的不適,就像被高壓電電過一樣。他一定是出現了幻覺,人在生命受到威脅的時候就會出現幻覺,alpha也一樣,”雖然他轉過了輪椅,但施利芬無助的樣子還是出現在了他眼前,“這是他自己的錯,如果不是他自己要連上信號接口,他就不會受到傷害!我告誡過他!這是他自己的錯!”伊文不會和他爭辯,它只是在等待艾爾文發出有效命令。“沒什么了……你走吧……”艾爾文垂下頭,“你走吧!”機器人啟動履帶離開了,房間,空空蕩蕩一覽無余的房間只剩下他們兩個人。艾爾文突然想到,為何他總是問施利芬那個問題。“為什么你不殺掉我?!?/br>其實,這個問題是問自己的吧?“為什么……我不殺掉他?”因為,我不希望……一個人……他想起了普朗克,想起了那場爭執,讓他痛苦的不是爭執,是不被理解,他沒想到共事了那么多年,到頭來,他其實是一個人。想到這里,他轉回輪椅,看著施利芬——他看起來就像睡著了。他知道他不會放棄求生,任何一個人都不會隨便放棄求生,他也知道他不會完全信任他,一個警察不會完全相信罪犯,他真是覺得他說自己是個好人這句話都不見得是真的,但他還是在迎合他說的話,順從他做的事,就好像……他們兩個人不是敵人,是朋友一樣。這……不可能吧?施利芬徹底的暈倒了,他曾在警校的一次高溫作戰演習中暈倒過,他知道暈倒會讓人胡思亂想,而著些胡思亂想都不是真的。在他連上控制臺的信號借口前,他曾有一瞬間產生過疑惑——如果這個艾爾文真的如此單純,他為何會成為一級罪犯?如果他真的只是個天真的科學家,他如何逃得出聯邦政府的監獄?但他還是連了上去。信號接通的時候,混亂的電信號立刻擊穿了他的神經,在暈眩的世界里,他好像看到了他出生的孵化工廠,他就讀的初級中學,他的警校宿舍,他從一個星球前遷往另一個星球的過程,看到了警校的高溫作戰演習區,那天他身體不適暈倒了,他倒在地上看著同伴們飛奔而去——很正常,這是競爭式演習——但他還是想說:別留下我,別留下我一個人……他曾問過一個人,那個人是誰他不記得了:我這一生,有沒有可能擁有一個朋友?“不大可能,alpha的生命都很短,你和每個同事相處的時間都不會太長?!?/br>“beta呢?”“他們不會浪費時間去結識一個快死的人?!?/br>“如果我活到退伍重新就業呢?”“這種概率不到2‰?!?/br>他感到一滴眼淚流了出來,然后他醒了。淡藍色的照明燈有些晃眼,他想起來了,這不是警校的高溫作戰演習區,這里是SWEEPS-98167[7]天文監控站,和他在一起的是聯邦政府一級通緝犯,艾爾文.赫爾曼。他躺了大概四個小時,冰冷的地板硌得他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