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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摸會嗎?不會,你只會覺得反感。去年夏天我幾乎絕望的時候是你又給了我希望,那個時候你自己背上發炎你都沒搭理,我捂一下臉你就以為我在虐待自己的臉,老師,你根本就是心里有我的!林學長回來那幾天你只是失落卻沒有多難過,你根本就不喜歡他了!老師,大家都說你偏心我,你就再偏心一次好不好?好不好?”涂半夏這下用了力氣,他覺得難堪和羞恥,就好像什么見不得光的東西被誰拆穿了一樣,他掙脫了莫黼冬的雙手,站到另一面墻邊,他覺得應該說點什么,張了張嘴卻什么都說不出。莫黼冬頹然的坐在床邊等著老師的宣判,卻見他遲遲沒有說話,漲紅著臉,更像是惱羞成怒,于是他像是“酒壯慫人膽”的快速起身直接把人堵在墻上,狠狠的吻上去,不管他的掙扎敲打直接探進衣擺去撫摸他的腰腹,一只腳擠進他的雙腿間……“老師,你有反應了!”說完像是為了驗證一般的用一只手把老師的雙手固定住抬高,另一只手快速的解開老師的皮帶……終于被踢了。“老師,我睡地板,你睡床!”莫黼冬說完就自己去小隔間里開始洗澡,他不介意在房間里還有另一個人的時候就解決自己的欲望,不介意吼出聲,不介意袒露心意。涂半夏癱坐在地板上,耳邊莫黼冬□□的聲響如此的清晰,所有的一切都被他硬生生的攤開在光明處,避無可避,不得不正視。淋浴的聲音還在繼續,他把被莫黼冬解開的褲子穿好,脫了鞋子躺上床。莫黼冬出來的時候就看到老師已經躺在床上了,他看看空著一半的床,笑著爬上去,攬住老師的腰,果然,又被敲了,不過,“老師,這一半床就是為我留的!你去洗澡吧!”他看著老師冷著臉抿著嘴去洗澡了,自己在床上翻來滾去的,不一會兒就把床弄的亂糟糟的,但是心情卻是全所未有的好,他很期待今晚的同床共枕,自從去年夏天以來,這還是第一次。涂半夏就算再怎樣磨蹭也總有個限度,他無法解釋自己現在的心情,但心里卻莫名了松了一口氣,似乎那種類似于站在十字路口的迷茫感已經消失了,他有了下一個計劃,出來他要去S市,去見林嘉樹。“老師,用不用我進去扶你出來?”好整以暇不外如是。“閉嘴!”涂半夏整理好衣服后才走出那個小隔間浴室,他第一次嫌棄住的地方簡陋,浴室和床居然就只隔著一塊毛玻璃。已經收好床的莫黼冬見老師出來了就一下子跳起來,殷勤的把老師拉過來坐到床上,接過毛巾給他擦頭發,不過,“老師,你不用穿那么多,我其實就是有色心沒色膽!”才說完一只耳朵就被揪住了,“莫冬瓜,我看你是色膽包天!”莫黼冬對老師的話不以為意,偏著頭方便揪耳朵,手指慢慢的把老師的頭發理順,“那也是老師寵出來的色膽!”涂半夏被他的理直氣壯氣笑了,他放開了莫黼冬的耳朵,揉了揉,把腳伸到床上,把毛巾扯過來扔到一邊,自己躺好后說道:“去把燈關了,睡覺!”說完就自己閉上了眼睛。莫黼冬聽話的起身去關燈,然后抹黑上床,把僵硬的人摟到懷中,“老師,晚安!”☆、第十四章涂半夏生在夏天,本身不大喜歡夏天,但很多時候他不得不覺得自己和夏天很有緣,去年夏天莫黼冬挑明了心意,今年夏天莫黼冬用那樣確鑿的證據又表明了他的心意,但是,涂半夏其實心里不知道怎么接受他,也不知道怎么拒絕他,這是一種很危險的處境,看似中庸卻總會發展出驚天動地的未來。他那一晚以及后來的沉默被莫黼冬理解為默認,于是在沒有開學前,他一直可恥的享受著莫黼冬的情誼。眼看著開學的時間一天天到來,涂半夏覺得自己必須有所行動了,于是,他告訴莫黼冬他要去加拿大看望父母。之后的事情就很簡單了,在莫黼冬不知道的時候他辭了苑和的工作,為此被羅老師“逐出師門”,然后他飛去加拿大,見到了剛好在家的父母和jiejie以及小外甥。父母慈愛寬容,小外甥活波可愛,走路跌跌撞撞笑料不斷,一切都很溫馨,但是他卻開心不起來。“阿夏,你遇到什么事了嗎?”母親的洞察力在家里永遠排在第一位,尤其在他毫不掩藏的情況下。“媽,我喜歡的人回來了,帶著滿身的光環回來了!”涂mama看著言語間難掩苦澀的兒子,伸手握住他的手,“阿夏,他回來你應該高興,難道是他有了歸屬?”此時是清晨,涂半夏陪著母親在小區里散步,這里綠化很好,每家都精心養護自己的花園,他們住的地方種了很多月季、牡丹、芍藥一類極具家鄉特色的花。但他沒有心情欣賞,“他應該算是有了歸屬吧!”涂mama停下來好好的看了兒子一會兒后繼續走,她說道:“兒子,你可沒把話說完!”涂半夏好笑的說道:“媽,想騙你真難!我在苑和教書,遇到了一個男生,就在凌源小區,他是我的數學科代表,我把當成弟弟一樣去照看,高二的時候他搬來和我住,去年夏天,他向我表白了。我拒絕了,但是今年夏天他高考后,又和我表白了,我不知道怎么接受他,也說不出拒絕的話!”涂mama搖搖頭笑著說道:“所以你就跑到了地球的另一端!”……十天后,涂半夏離開了加拿大,直接去了S市,成了S大法學院的一名老師,未來會和林嘉樹成為同事。這期間,他偶爾會回復莫黼冬的扣扣,證明他還在人世。他是新人,教學任務不重,也不必像高中當班主任那樣時刻待命,到因此多出了許多時間去拜訪老朋友,也分得出心思去關注自己的情敵——秦弦,隨著得到的消息越多,心中的震撼和執念越少,秦弦那樣的人如果是真的把一個人放到了心里,那么那個人一定是逃不掉的,更讓人不得不放手的是林嘉樹是自己回來的,他們兩人就像是武俠世界里超脫世俗的神仙眷侶,而自己終究只合人間老去,不是矯情和懦弱而是有的愛情還沒發芽就注定不會破土。海棠無香,現今終究還是成了他自己的遺憾。國慶節的時候,他和駐留S市的幾個家伙一起北上B市會友,這一次聚會,當年的六個人,都頗有些惺惺相惜的感覺。故地重游,母校還是老樣子,他們卻各自經歷了很多,有的結了婚,有的換了幾份工作,有的正在攢錢買房,而自己卻在尋尋覓覓,他們讀書的時候算是同輩中的佼佼者,但是出去社會中還是一樣的舉步維艱,他們再怎樣優秀,終其一生也不可能追上像秦弦那樣的人,秦弦那一類人代表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階層、一個家族,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