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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燈籠明晃的光亮覆蓋著,如若白孔雀張開的尾羽一般好看異常。不知是不是今晚上飲食極好的緣故,白日里南非看著還臉色蒼白,可這會子卻難得透著幾分淡淡的紅,臉上的膚色散發出來的,是那許久不見的健康之色,見他如此,小元低低嘆息:“看你晚上吃的那么多,我都還擔心怕你撐壞了,現在見你臉色難得紅潤,又當真是為你歡喜,不知道是不是你的身子在開始好轉了”這樣的時節,別人出門最多便是在披件披風就成了,但南非不行,他這身體,遇上氣候微涼的時候,不穿狐裘暖呼著,回頭最容易惹了寒病,雖有李伉每日都來請脈,可南非的這身體,如今不斷的反復著,要是再惡化了怎么辦?南非笑笑:“這兩日也怪,見著什么都想吃,除了有時疲倦一些,到也沒什么”才說著,南非咂咂嘴又道:“現在我突然就想吃棗泥糕了”小元聳肩:“能吃是福,不過你要是天天這么吃,不用多久,一定會吃成小胖子的”南非笑笑,忽而想起什么,又道:“對了,你讓隋青去打聽打聽,上官宛如現在怎么樣了”白天自己讓隋青帶人揍了他,這時候補應該這么安靜才是。小元擰眉,在問清楚情況之后,便讓隋青去打聽打聽上官宛如的情況,結果帶回來的消息卻是。“如貴人傷勢頗重,皇上今兒晚上也留在那里,怕是不過來了”第93章貓抓老鼠昨晚上一整夜都留在上官宛如的宮殿里,今天一早又還得去早朝,幾乎是弄到了快辰時了,早朝才散,這朝會一散,上官無玉連龍袍都沒換下,就直朝著蓮挺宮而去,為得怕南非心里因為自己做完留宿上官宛如那里會膈應自己,只是讓上官無玉著實意外的是,匆忙忙的來了蓮挺宮,這里的宮人卻亂成一團,趙程跟小元也是臉色慘白慘白的。擰了眉,上官無玉心里突得就起了一陣不好的預感。兩手負在身后,上官無玉微微擰眉:“何事如此驚慌?”小元跟趙程普通一聲跪了下去,滿臉的惶恐焦急與擔憂:“侍人侍人不見了”“怎么回事?”上官無玉聽得心里驚愕,面上卻只是擰了眉宇,可那雙眸,卻仿佛瞬間發射出了懾人得寒光,仿佛似要將趙程與小元兩人活活撕碎了般:“什么叫不見了?你們不是都在這貼身伺候著他的嗎?”一向溫柔儒雅的話音猝然冷冽,完全不見了平時的溫和,仿佛是一把沾染的血跡的刀散發著想要嗜血的光芒,直讓人膽寒不已。小元也被急壞了:“早上,奴才進屋想要伺候侍人更衣梳洗,可是……可是寢殿里沒有人,南侍人不在寢殿里面,奴才跟趙管事已經讓人四下去找了,可是……到現在都還沒有找到……”好好的人,怎么就會突然不見了呢?上官無玉聽得心里一沉,臉色頓時陰寒無比:“你們這些奴才是做什么吃的?竟連個人何時不見的都不知道嗎?”趙程嚇得臉色慘白,跪在地上略尖的嗓音都快帶上了哭腔:“皇上息怒,這南侍人昨個兒都還好好的,奴才跟小元昨晚上明明是伺候著南侍人歇下的,今個兒一早也不見有誰離開,宮門打開,奴才不可能不知道啊……”可是南非就這么憑空消失了。“季長鑫,讓人封鎖蓮挺宮,但凡任何可疑之人一并捉拿!其他人再給我將這蓮挺宮里里外外仔細首查一遍!”吩咐完了,上官無玉拂衣大步朝著南非的寢殿里面走去。季長鑫應是,忙轉身去安排。推開寢殿的門,上官無玉站在門邊,盯著里面的景象,目光四掃,仿佛是要在這里找到南非躲在某個角落的身影,可是……房間里靜悄悄得,一點聲音也沒有,除了床頭邊上掛的畫像之外,這里再沒有人。擰緊眉宇,上官無玉直徑來到畫像前站定。畫像中的豆豆,不是熟睡的模樣,就是抱著自己腳趾玩耍,最后看著豆豆笑靨盈盈的那幅畫,上官無玉心里長嘆,抬手撫摸上畫像中豆豆的臉頰:“你若當真有靈,能不能告訴我,你爹親在哪……”寢殿里陷入片刻的沉默,再沒有旁的聲音,季長鑫俯身疾步而今,回稟道:“皇上,都仔細首查過了,蓮挺宮內,沒有南侍人的身影,也沒有被人夜闖的跡象”所以南侍人是不是自己出去玩了,走遠了就把自己給迷路了?這話,季長鑫可不敢說,沒瞅見上官無玉陰寒的臉色很嚇人嗎?趙程與小元等人隨著季長鑫的步子來到寢殿門外,卻都不敢進去。上官無玉沉吟片刻,道:“你去給朕查清楚今日宮中的進出記錄!任何痕跡都不可放過,再讓陸堯封閉各宮,給朕搜查!”這動靜大了一點,如果南非真的出事了,這樣的動靜便是打草驚蛇,可是要讓上官無玉按兵不動,慢慢來查更不可能。因為南非的身體,現在已經經不住什么折騰,他寧愿堵一把,也不要讓南非在這段時間里面承受更大的折騰。慍怒而又威嚴的話音,帶著幾分回音回蕩在寢殿之中,季長鑫領命,剛一轉身,床榻的方向卻突然傳來咚得一聲悶響,而后就聽見了有人吃痛的哼唧聲,幾人一驚,季長鑫更是當即大喊:“有刺客,護駕?。?!”頓時寢殿門外瞬間嘩啦啦涌進好幾十名御林軍,把了佩刀,就朝著季長鑫手指的方向圍攻過去。床榻底下,躺在地鋪上的人影,正是嚇得眾人心驚膽戰的南非,才剛睡醒的他,身上還穿著褻衣,披散的發在被褥上糾纏一處,因為忘記自己現在睡在床底下,結果起床的時候腦門重重的磕在床板上,當即疼得他又躺了下去,把身子縮成一團,兩手揉著腦門哼唧。良民御林軍侍衛彎腰低頭,朝著床榻底下一看,當即伸手,抓著鋪在地上的褥子,就這樣直接給南非拖了出來,南非一驚,顧不上額頭的疼痛,一睜眼,就看見自己寢殿里四周站著的除了上官無玉,還有季長鑫跟趙程以及小元,另外一群兇神惡煞手拿佩刀的更是駭人,明晃晃的刀似乎隨時準備活劈了自己,當即就給南非嚇了怔愣。怔愣的不止南非一人,上官無玉也怔愣了。因為他完全沒有想到南非居然會跑去睡床底下。正常人誰會有床不睡睡地鋪的?可是……眼前的南非,這會子就像只狗崽子似得,兩手似抓著鋪在地上的褥子,抬頭一臉茫然的看著四周,褻衣衣領微開,露出底下精致白嫩的鎖骨,蓋在下身上的被褥露齒腰上仔細的一小截,長發披散,一絲一縷輕貼在臉頰兩側,很柔,很清,有種說不出得媚。可是上官無玉卻是頓時就怒火中燒了。因為大家都看見了。“全都滾出去!”怫然甩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