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拿(02-04)
推拿(02-04) 結束的時候,他用熱毛巾小心地擦拭我身上的精油,雖然毛巾也是熱的,但 是我還是覺得是熊師傅的大手的溫度,才完全融化了我的矜持與驕傲。 結帳的時候老板自然要問感覺怎樣,我微笑著點點頭。 沒有過多的言語,但是小費我留的和給董阿姨的一樣多。 那天晚上,我做夢了,我夢到了熊師傅,他的身邊站著他的婆娘,還有一個 和我一般身材的小女生,看不清她的臉卻清晰地聽到她喊熊師傅爸爸。 一個星期之后,我試著打電話回去預約推拿,老板很識趣地問我要不要再找 熊師傅。 我假裝遲疑了一下,同意了。 我滿懷期待惴惴不安心情忐忑地準時赴約。 「來啦?!?/br> 老板還那幅副真誠到讓人無法質疑其實只是看到了錢的笑臉。 而熊師傅同樣是那副憨憨的表情,朝我點點頭,做出一個里邊請的手勢,帶 著我朝2號房走去。 穿過狹長的走廊,我凝望著熊師傅的背影。 應該有兩個我那么寬,看上去很厚實,很偉岸。 他的背是略微躬著的,這點也很讓我著迷,我幻想著,一個男人,略微躬著 的背上,到底承載著什么樣的悲傷?然而他,卻仍然步履堅定義無反顧穩如泰山 地,朝著雖然看不太清楚,但是透著不止一絲希望之光的前方走下去。 好想趴在他的背上,試試看能不能聽到他那強而有力的心跳。 熊師傅打開門,側著身子把我讓進房間里。 進門的時候,我朝熊師傅露出一個謝謝的表情,然后故作含蓄地低下頭,眼 睛卻是趕緊瞟了一下他厚實的前胸。 并沒有像大多數中年胖叔一樣下垂,很結實,還有幾根不安分的胸毛從他那 雞心領的工作服里鉆出來,撩撥著我的視覺神經。 我偷偷吸了吸鼻子,沒有汗臭沒有狐臭,也沒有香波或沐浴露的芬芳,卻是 一種很讓我安心但夾雜著幻想的味道,這種味道,我想,大抵就是男人味了。 「那你先準備一下?!?/br> 熊師傅依舊話不多,囑咐完了就把門帶上。 我迅速脫個精光趴到床上,心情卻越發緊張起來,我期待著他的火熱大手覆 上我的身子,緩慢卻有力地游走,也期待著可以與他有更近一步的身體觸碰,或 者說,他的身體,可以更進一步地觸碰我。 基于這些幻想,我的小腹升起一股暖流。 熊師傅終于敲了敲門,進來了。 我感覺到他突然遲疑了一下,這才想起,我光顧著胡思亂想,卻忘記把被單 蓋上。 熊師傅眼明手快,抽過被單給我蓋好,呵呵一笑,旋即問我今天重點做哪里。 「腿吧,哦,還有腰?!?/br> 我也為了掩飾尷尬,趕忙回答道。 「下午去打球了,腿有點酸?!?/br> 「好嘞?!?/br> 其實,我下午根本沒去打球,只是賴在床上看看書,聽聽曲兒,幻想著與熊 師傅的親密接觸。 我之所以這么講,是因為我是一個習慣了說謊的人——善意的謊言。 我不會無中生有地編造不切實際的謊言去傷害他人。 的時候,我的謊言更加傾向于給出一種解釋,或者理由。 原因很簡單,我不希望別人認為我是個無理取鬧的人。 推拿依舊不慍不火,被熊師傅那火熱的大手覆蓋著,讓我有種想哭的沖動。 真的是太舒坦了,特別是他從我的小腿慢慢揉到大腿,然后以指化掌拖住我 的屁股推到腰眼再原路返回循環往復,頗有蕩氣回腸的感覺。 期間,我不時感到有兩三滴汗水滴落下來,把我穿透。 這第二次的推拿,仍舊沒有發生那些我所期望的旖旎,但滿足感和失落感都 直入我心,我不禁胡思亂想,哪天是否也能直入我身。 ~轉~有了第二次,就會有第三次,第五次,第十次。 漸漸地,我和熊師傅也熟絡了起來,雖然他話不多,但是我知道了他是蒙古 族,不過從小在東北長大。 他讓我管他叫熊叔,我嬸子也就是他婆娘家里上幾代是大戶人家,家道中落 ,靠著僅剩的一點兒家底來了美國,就為了自己的寶貝兒子能有出息。 他兒子在某公立學校上大學,住校,很長時間才回來一次。 每次熊叔說起他兒子,眼里都是滿滿的希望。 他們兩口子為了兒子,一起來推拿店打工,雖然累,但我知道,他們很滿足。 熊叔還說,如果他有個女兒,估計也是我這般年紀,所以,他開始叫我閨女。 不過他從來都沒有問起我的年齡,雖然我看起來顯得小,但是我知道,熊叔 和嬸子終歸不會有個5后的閨女。 每當他喊我閨女的時候,我都會有種快感,而且是罪惡的快感,但同時,我 又不希望他把我看做是一個只能當閨女的女人。 以前董阿姨在的時候,我是每兩周去一次,遇到了熊叔之后,我就變成一周 去一次了。 經常做推拿真的會上癮,特別遇到的師傅技巧純熟老道。 老板當然無任歡迎——錢嘛,多多益善!但是卻有兩三個推拿師傅看我的眼 神就有點兒不一樣了,他們都知道我每次時間做得長,小費給得多,大概有一種 夾雜著嫉妒的腹誹,他們好像在說:「喲,小sao蹄子又來勾引老熊啦,看樣子是 不到手不甘休??!」 而我,則會點頭并給出一個善意的微笑,卻彷佛在說:「是??!我吃定他了!」 又是某個慵懶的周六的下午,我接到了推拿店老板的電話,電話里面她的聲 音有點局促,大概意思就是,熊叔的點鐘出了些問題,所以本來我在旁晚的預約 就得調到晚上九點以后了。 不過她打保票,雖然店里九點半打烊,但是我依舊可以像往常一樣做足兩小 時,熊叔沒問題,因為平常就是他負責關門打烊的。 我帶了二十多年的心機表,這個時候當然要假裝遲疑一下,不過反正明天不 上班,對我來說幾點都一樣——只要那個人是熊叔。 放下電話,我頭一次真切地感覺到,今晚將會發生點兒什么,我有點兒小興 奮。 我學著網上的方法,把本就不是很濃密的體毛剃得乾乾凈凈,然后放滿了一 盆洗澡水,慢慢躺進去,放松,沉靜。 我被溫暖的水包裹著,展開無限的遐想,輕車熟路的遐想。 我當時有個很強烈的想法,我想,如果我也包裹著熊叔,他感受到的,也是 這種溫熱的柔軟嗎?我晚上八點半就到了推拿店,卻只是靜靜坐在車上,看著陸 陸續續走出來,臉上掛著滿足笑容的客人們。 終于等到九點,我故作鎮靜地走到店里。 老板娘還是一臉堆笑,連聲抱歉。 我很識趣地先把錢付了,這樣她就可以結帳下班兒。 付完帳,轉過身才發現,熊叔已經站在我的身后。 他撓撓頭,滿臉歉意道:「今天有個人非要點我,所以我硬插了一個點鐘, 耽誤你了?!?/br> 看到我沒有答話而只是盯著他微笑,他有點兒不好意思,「閨女你等等哈, 客人剛走,我去把床收拾一下?!?/br> 說完轉身朝里面走去。 我不置可否,跟著他走了進去。 發鈽/回家的路ⅴⅴⅴ.○Μ /家VVV.оm 「熊叔,我先跟嬸子打個招呼去,然后去2號房等你?!?/br> 我跟在他后頭,小聲說道,我故意加重了「等你」。 也不知道他聽沒聽出來。 「嗯,」 他回答道。 我徑直去了員工休息室,看到嬸子正在收拾東西。 嬸子是個勤勞顧家的女人,雖然歲月無情,但是可以看得出她底子不錯,小 時候想必也是養尊處優。 我特別尊重這樣的女性,雖然家道中落,但是有一股子小時候就培養出來的 氣質,再加上她待人和善,任勞任怨,說她傳承了中華民族的傳統美德也不為過 吧?每次看到她,我腦海中總會浮現出一句話:「欲為諸佛龍象,先做眾生牛馬?!?/br> 同時,我真心認為,熊叔跟嬸子是絕配,是那種可以同甘苦,共患難的夫妻。 而我,也完全沒有想要介入他們生活的想法,所以我一直沒有要熊叔的私人 聯絡方式和住址,熊叔也很默契地沒要我的電話。 他最多就是知道我住在離他們店只有十分鐘車程的地方。 假如我的幻想變成現實,我是說,假如我們之間真要發生點兒什么,那也只 能是在這間店里。 「來啦?!?/br> 「嗯,嬸子好?!?/br> 「等會兒讓你叔給你好好按按,不著急,我讓店長送我先回去?!?/br> 他們都習慣叫老板做店長。 「哦?!?/br> 我起初還以為嬸子會留下來等熊叔,現在看來,簡直是天公作美。 「那我先過去啦?!?/br> 打完招呼,我急不可耐地走向2號房。 還是那熟悉的2號房,熟悉的昏黃燈光和精油香味,此刻,卻若有若無地撩 撥著我。 我脫下衣服,懷著一種近乎膜拜的心情趴到床上,我覺得我的身體,此刻就 是最好的祭品,祭典我那虛無縹緲的幻想。 我故意沒有將被單蓋上,就這樣趴在床上,兩手平放在身體兩側。 這是我生命中第二漫長的五分鐘。 熊叔終于進來了。 他很默契地,沒有給我把被單蓋上。 他也早就已經不問我重點需要做哪里了,我想他知道,只要是他觸碰的地方 ,都是重點。 他還是先把手搓熱,輕柔地覆在我的背上。 雖然只有一瞬間,但我真切地感覺到他火熱的大手顫了一下,我輕哼了一聲 ,回應他的火熱。 他今天只給我干壓了大約十五分鐘就開始推油。 油是加熱過的,淋在背上非常舒服,癢癢的。 他溫柔地勻開我背上的油,緩慢地給我涂遍全身——這些我習以為常的動作 ,今天卻格外的舒坦。 我認為涂油是為了讓客人更舒服,特別是在推拿比較大力的時候,不會擦傷 皮膚。 但是今天我覺得,熊叔更像是對待一件藝術品,慢慢進行涂抹和保養。 這次,他連平常都不會觸碰的大腿內側,也給我涂了薄薄的一層,等他涂完 ,我已經徹底濕透了。 「老熊,我先送你老婆回去,其他人也都走了,我給你把前門鎖上,等會你 收拾好走后門?!?/br> 門外不合時宜地傳來老板的聲音,聲音不大,我卻聽得清楚。 「好嘞?!?/br> 熊叔的回答總是這么簡單乾脆,但他的大手卻沒有停頓,反而越發大力地揉 搓起來。 隨后,他的手慢慢揉到我的腳上,我知道,要開始按摩腳底了。 平時他給我按摩腳底的時候,我都會放松到睡著,但是這次,我卻清醒得很 ,我不想錯過任何一次的撫慰。 按摩了大概十分鐘左右,也差不多是平時我會睡著的時間,熊叔終于有所行 動了。 他先是慢慢把我的兩條腿分得稍微開一些,然后一只手拉著我的右腳,另一 只手慢慢抬起我的小腿,接著他半跪到床上,將我的小腿呈九十度彎曲,靠在他 的肚子上,我的腳趾剛好抵住他的胸口,結實的胸口,可以感覺到一下一下強而 有力的心跳。 我繼續裝睡,期待著他下一步的動作。 他的呼吸很明顯粗重了幾分,但是手里的動作卻不停下,依舊按著我小腿上 的xue道。 我想,他現在應該是一個半跪著把我的小腿攬在懷里的姿勢。 突然間,我感覺到他輕輕地吻了一下我的腳掌,然后把我的腳趾含到了嘴里 ,溫柔地吮吸著,不時用舌尖掃過指縫。 我強忍著不讓自己呻吟出來。 然后我感到他稍微挪了挪位置,接著把我的另一只小腿也攬在了懷里,開始 交叉親吻舔舐著我的雙腳,同時,我感到我兩腿的膝蓋中間,被一個熱熱的,硬 硬的東西頂了一下。 我再也沒忍住,輕輕地哼出了聲。 「舒坦?」 他問道。 原來他早知道我是裝睡。 「嗯?!?/br> 不過我想我的聲音小到只有自己可以聽到。 「嗯,你的心思,叔都知道?!?/br> 他嘆了口氣,緩緩地說,卻彷佛下了很大的決心。 短暫的沉默之后,我聽到熊叔下地的聲音,但是不知道接下來他會做什么。 不安地夾緊雙腿,偷偷側過頭,我卻赫然看到,他就站在離我不遠的地方, 手里拿著精油。 這時熊叔的臉上沒有了憨憨的表情,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很認真的凝重,像一 尊壯碩的金剛菩薩。 他的褲子已經被男人的驕傲高高頂起,煞是壯觀。 啪!他拍了我屁股一下,響聲清脆,伴著臀rou的微微震顫,他騎到了我的身 上,但是沒有壓下來。 「給叔夾一夾行不?叔不進去?!?/br> 他居高臨下的看著我,用商量的口吻卻是命令的語氣說道。 我沒有回答,只是緩緩地抬起了屁股。 他見我默認了,便向前移了移,從旁邊拎過被單卷了卷,墊在我的小腹下面。 然后我聽到他退掉褲子的聲音。 我好想親眼看看他那guntang的驕傲到底是個什么樣子,但是我實在不好意思扭 過頭去,也不好意思讓他看到我現在的表情,我只是抬了抬屁股,盡可能感受著 他的灼熱。 「叔知道你想要,但是你還沒準備好,你放心,叔不進去,但會讓你舒坦?!?/br> 我腦袋一片空白,卻清晰地想起,曾經聽到過無數人無數次的談論過男人所 謂的「我不進去」 的謊話。 不過我卻愿意相信,他說不進來,就一定不會進來。 而我,寧愿順其自然,隨波逐流。 熊叔把仍舊溫熱的精油一滴不剩地淋到我的屁股上,扔掉瓶子,任憑精油在 我的下半身肆虐,看著它們流向四面八方。 我感受著流進我后庭的私處的大腿根兒的溫熱液體,不自覺地扭動著我的屁 股,腰身都繃得緊緊的。 又是啪的一聲,他的熊掌整個呼了上來,熱辣辣的非常舒服,我情不自禁地 呻吟了一聲。 「放松?!?/br> 他命令道,緊接著他的大手肆意地揉捏了起來。 他的拇指不時地掠過我的后庭私處大腿根兒,弄得我舒服地顫抖。 然后,他大手一分,便讓我的屁股夾上他那guntang的驕傲。 雖然我從來沒有觸碰過燒紅的鐵棍,但是我相信此刻,就有一根燒紅的粗壯 鐵棍,被我的臀rou夾著,前后聳動。 聽著他越來越厚重的呼吸,我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滿足。 就這樣摩擦了十多分鐘,熊叔身體向前傾了傾,兩手握拳支撐在床上,然后 把他那根鐵棍塞進了我緊緊夾著的大腿縫里。 那根鐵棍被我的yinchun吸附著,熱辣辣的繼續緩緩摩擦。 發鈽/回家的路ⅴⅴⅴ.○Μ /家VVV.оm 作為一個鍾愛意yin的文藝女青年,我曾經特地去研究過日本人所謂的「素股」,據說那是一門很高深的技巧,我無緣習得。 但是今天,我相信熊叔正在讓我體會的便是「素股」。 想到這里,我不由得夾緊了大腿,希望彼此都可以有更加深刻的體驗。 我趁機抓住熊叔的粗壯的小臂,摩挲著手臂上的毛發,不由自主地嗚嗚呻吟。 聽到我的呻吟,熊叔好像受到了鼓勵,摩擦得越來越快。 突然,我有一種頭皮發麻的感覺,緊接著,便綻放出了一股晶瑩的水花,全 都澆在了那根鐵棍上,卻無法撲滅那熊熊烈火。 「舒坦了嗎?」 熊叔松了口氣,慢慢停下動作,直起身。 「嗯,舒坦?!?/br> 我沒有繼續矯情。 「叔,那你呢?」 熊叔真的沒有進來,也沒有出來,我莫名感到對不起他。 「呵呵,你舒坦就好,我等會兒還有你嬸子呢?!?/br> 他爽朗地答道。 「你先趴著休息休息,別一下子起來?!?/br> 說完,一只大手扶著我的腰,把被單抽出來,讓我可以趴得舒服一點。 其實我真想馬上爬起來,看看到底是個什么樣子的寶貝把我磨得這么舒坦。 可是,他已經提起褲子,開始打掃戰場。 讓我休息了十多分鐘,熊叔示意我可以起來了。 我穿好衣服,接過他遞過來的一杯溫水,一口氣喝掉。 「你等我個五分鐘,我把床鋪收拾收拾?!?/br> 「嗯?!?/br> 我盯著這個頗有誠信的男人,媚眼如絲。 ~合~我不記得是怎樣和熊叔道別的,也不記得開車回家的具體過程,我滿 腦子想的,都是熊叔那壯碩的身體,結實的手臂,以及曾被我吸附著的,那滾蕩 的驕傲。 抓著他手臂的時候,安全感充盈著我的內心,我覺得,就算天塌下來,他都 會用那寬闊堅實的后背為我遮擋。 還有從肚腩一直延伸到底的濃密毛發,彷佛有一種強大的吸力,要把我豐腴 的臀部吸到他的身體里,只要一合上,就分不開。 可是,熊叔回家以后還有嬸子,那我呢?除了無盡的空虛和寂寞,就只有身 體上留下的,他的氣味。 我沒有洗澡,一到家就扒光衣服竄到床上,拉過一個枕頭夾在兩腿之間。 努力想找回剛剛才體驗過的旖旎感覺。 最后,我不確定是否真的有他的氣味環繞著我,或只是我可憐的臆想,只能 被睡眠無情地拉入漩渦。 星期天我睡到下午才醒,隨便吃了點東西,就開車來到推拿店附近。 在停車場找了個比較隱秘的地方,盯著店門口,期望我牽掛的人出來抽煙的 時候可以看他一眼。 我想看看清楚,那個憨憨的卻并不愚鈍的表情和那個昨晚很輕易就讓我攀上 巔峰的雄壯身體。 的,是想確定他還在,或者說,經過昨晚之后,沒有給他惹上什么麻煩 ——此刻,我就像一個回到犯罪現場的罪犯,努力地確認沒有留下什么蛛絲馬跡。 可是等了兩個多小時,都不見他出來,我這才想起,好像從來不曾在他的大 手上聞到過煙味。 我只能懷著忐忑的心情,悻悻而歸。 一整個禮拜都過得索然無味,還好周末如期而至。 我打了個電話過去,不出意外的還是老板接聽。 聽到她的語氣跟往常一樣,我懸著的心才稍稍放下。 可是,她一上來就問我要不要把時間約到九點。 呵呵,當我傻嗎?以為你jiejie我食髓知味?你這么明顯地試探,是無法讓心 機婊乖乖就范的!我并沒假裝遲疑,而是斬釘截鐵地告訴她,九點做兩個小時有 點晚,還是約傍晚好了。 果然,熊叔傍晚真的就有空,我成功上壘。 雖然這次通話的時間不長,但是頗為詭譎,信息量稍多,不過至少我知道了 熊叔沒事,但是老板可能有所懷疑。 再次見到熊叔的時候,我并沒有從他臉上讀出不尋常的東西,他還是像以往 一樣,憨憨的,古井不波。 他把我帶到既熟悉又陌生的2號房。 經過上次的事情,我覺得2號房對我的意義不一樣了,變成了一個有著我們 共同秘密的世外桃源。 「那你先準備一下,我等會兒進來?!?/br> 每次把我送進房間后,都是這句例行的開場白,但是在我聽來,卻有了不同 的意味。 「我準備什么?你進來哪里?」 我有些戲謔地反問。 他卻什么都沒說,只是假裝沒有聽見,轉身出去。 突然間我覺得很委屈,我開始看不透這個男人了。 在我的劇本里,他的答桉應該簡單明了——「你,你」,然后扒光我的衣服 ,把我抱到床上。 但是完全不是這么回事,好像我們的關系還停留在最初相見時的云澹風輕。 我愣在那里。 他沒多久就回來了,帶上門,看到我沒脫衣服站在原地,有些詫異。 當我們的目光接觸的一瞬間,我腦袋一熱,徑直沖過去抱住了他。 他怔了怔,就讓我抱著。 一分鐘,兩分鐘,我真希望時間就這樣停滯,好讓我多聞聞他身上的味道, 那讓我安心的味道——可是,一切終究歸于平靜。 他感覺到我沒有那么激動了,就輕輕拍了拍我的背,緩緩說道:「乖,叔知 道你的心思,可是……」 「可是你能給的都已經給我了!」 我抬起頭,微笑著,替他說出了答桉——我終于把一進到這個房間,一聞到 這個味道,一見到這個人就拋在九霄云外的理智給抓了回來。 我終于想起,這是一個現實的世界,一個講究法理的世界,一個事物發展變 化不會以個人意志為轉移的世界。 而我能要的和他能給的,僅在這個房間之內,并且,我就早就已經得到,他 也早就給了我。 他見我眼睛里透著真誠,也就沒有繼續糾結,憨憨一笑。 我也沒有拖泥帶水,而是當著他的面直接把衣服脫光,趴到床上——反正他 該看的都看過了,該摸的也都摸過了,話說清楚了,也就不必矯情了。 找回理智的我,此刻,只想好好享受他火熱的大手的撫慰——要知道,做兩 個小時的推拿可不算便宜呀。 期間,我睡著了,依舊是在熊叔給我按摩腳底的時候。 但是這次是真的睡著了,我睡得很香,很放松。 所以兩個小時不知不覺就過去了。 當熊叔把我叫醒的時候,我發現身上蓋著被單,想必熊叔怕我著涼,就給我 蓋上了。 熊叔果然還是那個體貼的男人。 他總是可以在細節上讓我小小感動一下。 臨走的時候,我心血來潮,就問他:「熊叔,你抽煙嗎?」 他沒有直接回答我,而是摸摸我的頭,笑到:「你上個星期天也來過了吧!」 呵呵,我眼前的壯碩男人,霎時間變得那么高深莫測,遙不可及。 他步步為營,小心謹慎,不卑不亢。 把我這個自以為是的心機婊看了個透透徹徹。 我還是每周按時去做推拿,因為,我和熊叔終于找到了一個平衡點,就是, 我只會在周六傍晚找他給我做推拿。 他知道我很迷戀他壯碩的身體,所以每次推拿之前,他都會給我一個大大的 熊抱,縱容我肆無忌憚地享受著安全感和男人味。 同時,我也知道他喜歡看我扭動著屁股,讓熱辣辣的精油肆意流淌,然后一 熊掌拍上去,我便安分下來,老老實實讓他把精油涂遍我全身。 這是我倆之間的小游戲,樂此不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