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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他在自己宿舍門口睡了一夜的表現來看,倒也像真有隱情。“怎么,離家出走?”秦離只是笑了笑,一副不欲多說的模樣。見他如此,宋書玦也沒再追問,只道:“你可以去申請學生宿舍?!?/br>“不要,”秦離撇嘴,帶著點嫌棄帶著點輕蔑,十分任性,“我討厭和那么多人一起住那么小的地方?!?/br>真該讓那些之前上課時坐在后排偷拍他的女生來看看他現在這副德行。宋書玦也被激起了點火氣,這熊孩子,就賴上他了是吧?“我這地方也不大!”“唔,為了老師,我愿意忍受的?!?/br>他頓時又變了副樣子,笑得有點羞澀,眼神很誠懇,完全是體貼懂事甘愿受委屈的樣子。“再說了,是老師你先把我帶回來的呀……”饒是以宋書玦的伶俐口齒,也在他的厚臉皮前敗下陣來。真沒見過這么不要臉的人!宋老師在心里憤憤地罵道。見宋書玦沉著臉坐在那,秦離安然自若地收拾碗筷洗了,隨后將一張笑盈盈的臉湊到宋書玦跟前:“嘿,老師,你收留我也不是沒好處的,我不僅能付你房租,還能幫你洗碗呀?!?/br>“既然有錢你去外面租個房子不是很好么?為什么偏偏要纏著我?!?/br>宋書玦皺著眉,終于將一直疑惑的問題問出來。之前在雨中這人的嫌棄厭惡樣他可是看得分明,可怎么突然就變了臉,成了打發不走的牛皮糖呢?“因為老師是好人啊?!?/br>嬉皮笑臉的,一看就不是在正經回答。宋書玦深深看了他一眼,也不再說什么,只是將自己的課件帶上,下逐客令,“我要去上課了?!?/br>“哦?!?/br>秦離這次倒挺乖巧,沒再多做糾纏,跟著他身后就出了門,到了樓下,手一松,臂彎里蜷著的小貓就跳了下來,很快就跑進了一旁草叢里。“不是變家養了嗎?”宋書玦看著簌簌作響的草叢,問道。“嗯,放它出去玩會兒,到了飯點會回來的?!?/br>宋書玦探究地看著他。貓本來就性子獨,傲氣得很,更何況是野貓,肯讓你近身就不錯了,還想讓它自己回來?面對他懷疑的眼神,秦離只是神秘地笑了笑——“你跟著我做什么?”前半段兒還可以說是恰好順路,可眼見著就要進教室了,這家伙怎么還在自己后頭呢?“上課啊?!?/br>一副理所當然的口氣,好似對方問了個多么多余的問題一般。宋書玦蹙眉,“我等下要講的這堂課你聽過了?!?/br>言下之意,你該干嘛干嘛去吧,湊什么熱鬧?秦離接的流暢無比:“嗯,因為老師您講得太好了,聽了一遍我還意猶未盡,于是想再聽一遍?!?/br>宋書玦:“……”他天生一副薄唇,心地不壞,言辭卻很刻薄,兒童時期就能把個大人給損得臉紅脖子粗,別提多招人嫌了。后來懂事了還好,知道這樣說話招仇恨,在外面也克制著,頂多不大愛說話,但真被激起火氣時,照樣能嘴毒得讓人恨死。可今天倒好,向來把別人堵得說不出話來的人反成了被堵的那個,正應了那句老話,惡人自有惡人磨啊。兩人一前一后地走進教室,本來還有幾分喧鬧的教室頓時安靜下來。都清楚這位老師的風格。上他的課,睡覺?可以。發呆?也可以。只要不打擾他上課,一切都好商量。若是發出了點什么噪音——明明長得那么文雅的一個人,說話也從不帶一點兒臟字,卻愣是能將你臊得恨不得當場刨個地縫鉆進去。宋書玦慢悠悠走上講臺,秦離欣欣然走向前排。宋書玦這人雖然嘴毒,但經不住他長得好啊。在這個看臉的社會里,若是顏值低又毒舌,就成了刻薄、丑人多作怪,但若是長得不錯呢?啊呀呀,不得了,毒舌可就成了個大萌點啦。不少女生就好這口兒,恨不得一天全是他的課,被調侃了也不覺得難堪,反倒沾沾自喜,M得不行。再加上他講課還是頗有水平,因此,雖然他的課還不至于座無虛席,但也常常坐得挺滿當。于是,兩人進教室時,前排已經沒位置了。發現這點后,秦離停住了腳。宋書玦是知道他那非前排不坐的怪癖的,見上課鈴還沒響,便也不急著講課,有心看看他的笑話。秦離不慌不忙,曲著手指敲了敲靠過道坐的一個女生的桌子。那原本在低頭預習的女生抬頭,看到一陌生帥哥沖自己笑得跟朵花似的,臉上也瞬間飛上兩片紅霞:“有、有事嗎?”“不好意思,請問你能不能將這個座位讓給我?”女生扭頭看了看周圍,有些猶豫。雖然不太忍心拒絕帥哥的請求,可是也舍不得自己辛苦占來的好座位啊。“是這樣的,我有些近視,偏偏今天忘戴眼鏡了,如果坐后面的話,可能會看不太清楚。不過,既然你為難的話,那就算了吧,是我冒昧了……”見帥哥臉上帶笑,眼中卻寫著失望,女生終于慷慨地起身:“沒事兒,讓給你坐吧,我坐前排后排都一樣的?!?/br>“謝謝你?!?/br>得到帥哥感激的微笑一枚,女生心滿意足地坐到后面去了。秦離摸了摸下巴,抬頭對上宋書玦的目光,高高挑起一邊嘴角。宋書玦面無表情地看著他賊亮的眼睛,半晌,扭頭去打開課件,低低地哼了一聲。☆、章六宋書玦講課講到一半,一旁調成振動的手機嗡嗡嗡地響了。他趁著下面學生做筆記的功夫,撈過手機看了一眼,看到來電顯示上那個名字時,伸出的手指停頓了一秒,但還是按掉了。過了一會兒,安靜了沒多久的手機又開始嗡嗡嗡,宋書玦又按掉。第三次嗡嗡嗡,直接關機,然后把手機揣進口袋里,繼續講課,只是臉色比之前更冷凝些。曾有人說過,他講課有種指點江山、運籌帷幄的瀟灑勁兒,無論私下怎樣,課堂上,他就是王。王待在自己的領地上,是不會覺得厭煩的。無論那內容講過多少遍,他都是那么認真投入,常常一堂課下來,學生們聽得意猶未盡,他自己也講得意猶未盡。但現在他卻覺得時間過得很慢,耳邊都仿佛能聽見時鐘那遲鈍的滴答聲。下課鈴姍姍來遲,看著學生們陸陸續續地走出去,宋書玦倚著講臺,拿出手機,開機后,發現有十幾通未接電話。都是來自同一個人——陳瑯。自昨天他搬到宿舍來后,陳瑯許是心里也有氣,沒再聯系過他。可誰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