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跌到了百分之三十,情況很不好,據說那邊掌握的證據非常充足而且詳細,看來是內鬼而為……”徐惜輝沉著臉,聽著手下的報告,一雙濃眉越皺越緊,最后猛地站起來,道:“財務部那些廢物是怎么處理的!不是每次都讓他們把數據清理干凈嗎?”手下冷汗直冒:“他……他們說……”“夠了別說了!都出去!”往日那些不動聲色內斂穩重都一掃而光,徐惜輝近乎崩潰地怒吼。偌大的辦公室頓時只剩下他一個人。徐惜輝喘著粗氣,又重重的坐下。門被敲響。“滾出去!”徐惜輝頭也不抬地吼道。“惜輝……”來人置若未聞,進來后將門關上,走到徐惜輝身旁,親昵地喚道。“小意?”徐惜輝才發現來人是他相愛多年的伴侶馮意,臉上的怒意勉強收斂了幾分,口氣卻依舊生硬,“你怎么來了?”馮意一向非常懂事,從來不會過問徐惜輝公司的事,徐惜輝放在書房里的公司資料他碰都不碰,更別提主動來徐惜輝的公司了。“我聽說你的公司出了事……”馮意滿臉擔憂,問道,“是很要緊的大事嗎?”愛人在旁,徐惜輝緊繃的神經也放松了些許,沉聲道:“有人將公司運行以來所有的……不是那么合法的交易都捅了出去,還有一些重要的數據也泄露了,情況很糟糕?!?/br>這場風暴來得突然,打了毫無準備的他一個措手不及。加上那人行為快準狠,證據又不容反駁,一切似乎都沒有挽回的余地。馮意驚訝地“啊”了一聲,緊張關切地追問:“那怎么辦?那些合伙公司沒有幫忙嗎?”徐惜輝冷笑:“合伙公司?哼,商業上哪有真正的伙伴,只有永恒的利益!”他的手段一向狠厲,其他人都忌憚他,表面徐總徐總的叫著,心里不知道有多巴不得他公司出事。那些所謂的“合作公司”見他大難當前,都紛紛倒戈,原本的一些生意也都解約了。樹倒猢猻散,這就是殘酷的現實。“唉,怎么會有這種事呢!惜輝,你也先別著急,身體最重要。吶,這是我在家里熬的魚湯,刺已經挑干凈了,趁熱喝了吧?!?/br>徐惜輝心里有了些安慰。馮意是他失而復得的愛人,曾經他還擔心出了那樣的事他們之間會有些隔閡,想不到馮意除了最開始因為那人的死而沉寂一陣子后,對他又恢復了關懷備至的往日姿態。在馮意溫柔的目光下,他將魚湯全部喝完了——雖然那魚湯腥味有點重。轟隆——下雨了——徐惜輝醒來時發現自己躺在家里的地板上,他坐起來,困倦不堪地揉著太陽xue,腦子里一片混沌。好不容易沒那么難受了,他才反應起現在的處境來,開口喚道:“小意?!?/br>沒有人回應他。徐惜輝原以為他是在公司睡著了,然后馮意將他帶回來的,雖然不知道為什么他現在躺在地板上……放在茶幾上的電話響了。徐惜輝有些不耐煩地拿起電話:“喂?”聽著電話那頭的人焦急的身影,徐惜輝只覺得自己的身體慢慢變得比身下的大理石地板更加冰冷。公司被封了……他和那些公司高層們也將要上法庭……電話從無力的手中滑落,徐惜輝掙扎著起來。不可能!不可能!他苦心經營了十年的公司,不可能那么快倒下!邊這么想著,他邊拿出車鑰匙往外沖。就當他手剛觸及門把手的時候,門鈴突兀的響了——“那個舉報我買兇殺人的匿名群眾,是你吧?”在看到笑意溫和的馮意隔著柵欄坐在自己面前時,徐惜輝突然什么都明白了。“那些收集證據告發公司的事情,也是你做的吧?小意?!?/br>“為什么,小意!為什么要背叛我!”再也不復當初那個不動聲色高高在上的“商業帝王”形象,此時的徐惜輝就像個瀕臨絕路的瘋子。事實上,在一連串打擊下,徐惜輝的確快瘋了。“我對你還不夠好嗎?我全心全意地愛你,寵著你!你竟然這樣對我!”馮意收起笑容,冷冷地看著他,道:“我愛了你四年,不計較你所有的欺騙。最后我只求一個安靜地離開,而你呢,你又是怎么對我的?”徐惜輝無言以對,許久才啞聲開口:“我還當你當時的確是被我打動了呢,原來你只是為了給那個秦離報仇……馮意,你真是好深的心機??!”“拜你所賜?!?/br>馮意非常平靜地看著徐惜輝布滿胡茬的憔悴的臉。“你知道當初我有多痛苦嗎?明明恨你入骨,卻還是得強壓著心里的惡心和你在一起。我失眠了無數個日夜,小心翼翼地收集各種資料證據,就是為了這一天?!?/br>徐惜輝冷笑:“真是深情!但就算我進了監獄,身敗名裂又如何?你愛的那個秦離已經死了他活不過來!”“我知道他活不過來了。我也曾經想過殺了你啊,一刀刀割下你的rou,讓你痛苦地死去……”馮意滿眼溫柔地低喃著,如同在情人耳畔說著動人的情話。“但是這還是太便宜你了呀,我想了想,還是決定讓你活著償還你的罪孽。我已經打點好了,有人會好好‘照顧’你的,你將會在監獄里度過余生?!?/br>馮意放慢了語速,一字一頓道:”——從此,痛不欲生,求死無門?!?/br>徐惜輝身子一僵,慢慢地抬眼看著馮意:“小意,你難道就真的一點都不愛我了嗎?”馮意起身,俯視著他:“我曾經愛過的那個徐惜輝,被你殺死了。而我真正愛的秦離,也被你殺死了。所以我對你,沒有愛,只有恨?!?/br>徐惜輝還想再說什么,但馮意卻頭也不回地離開了。看著消失在逆光處的背影,徐惜輝滿心的不甘憤怒怨恨痛苦,最終化為無盡的荒蕪和絕望——馮意一邁出鐵門,熱烈的陽光就刺痛了他的眼,生理性的淚水從眼里流出。一方手帕遞了過來。馮意一愣,塵封的記憶被打開。——男人這個樣子可真是難看啊。吶,擦擦臉吧。“秦離……”他喃喃道,猛地扭頭去看旁邊的人,然后巨大的失落感又席卷了整個腦海。“馮意,還好嗎?”韓梓桐關心地問道。“當然好了,”馮意笑得無懈可擊,“隱忍了一年多才等到這個結果,怎么會不好呢?”聽到這話,韓梓桐神情也變得黯然。秦離是他相處不久卻分外默契的知己,徐惜輝是他年少就認識的多年好友。秦離的意外逝去也一直是他心里的痛,可如今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