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1
書迷正在閱讀:師尊快上榻、微光森林、性別不同怎么能談戀愛、噼里啪啦紅燒rou(H)、直墜地獄(H)、rourourou+定期按摩(H)、自己選的輔助哭著也要打完、少爺無理取鬧、重生之靠山吃山、包養之干哥哥
搖搖頭,小步跟上。********曾白楚掏出鑰匙打開門,一進屋就聞到了一股酒味,微微有點驚訝。印象中謝一北好像酒量不怎么樣,也不像是會一個人在家沒事喝點酒的人。順手啪地一聲按了下墻上的按鈕,客廳的燈開了。沒想到謝一北正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像是被突然的光亮嚇了一跳,有點驚惶地看了過來,隨即又很明顯地舒了一口氣。他面前的茶幾上擺著四個啤酒瓶,曾白楚掃了一眼,只有兩個是開著的。“你回來啦?!敝x一北別別扭扭道。說完發現這句話說得跟個小媳婦似的,一下更糾結了。“嗯?!痹壮箾]聽出來什么異樣,隨口問道:“怎么喝酒了?”“沒事,突然想喝了而已?!敝x一北摸摸鼻子,中國人客套的好習慣讓他沒怎么過腦子就冒了一句:“要不要一起喝點?”其實這話一說出口他就后悔了??吹皆壮c了點頭換了鞋坐到他身邊伸手去拿酒瓶子,更是暗暗叫苦。其實他已經不能再喝了。實話實說,謝一北確實是在為點點的事情難過,下午在許方曉面前也是在強顏歡笑故作淡然。反正曾白楚這么久以來也就突然過來過那么一次,他以為晚上家里不會有人,就索性買了幾瓶啤酒回來借酒消愁。這倒完全不至于是買醉那種矯情的程度,只不過心里多少有點郁悶,想喝個小酒發泄一下而已。謝一北有自知之明自己酒量不怎么樣,也正好,就當喝個微醺正好能睡個好覺。謝一北一向自覺是個挺樂觀挺熱愛生活的人,難得心情抑郁一下喝點小酒感懷個春秋,倒也不算個事兒。偏偏被曾白楚撞見了他在黑暗中喝悶酒的場面,搞得謝一北實在有點有口難言。告訴他原因吧,實在有點小家子氣的矯情,跟個娘們似的。說自己沒事吧,反而更有欲蓋彌彰此地無銀的嫌疑。得了,認栽吧,今天這誤會怕是逃不掉了。這情景,要他自己看也是一副失意青年獨自買醉的悲情畫面,真是有嘴也說不清。幸好曾白楚也沒多說什么,將桌上兩個酒瓶啟開了,遞給他一瓶,輕輕地碰了一下瓶頸。看他一直沒有開口的意思,謝一北也就放松了下來。他本來就是那種喝一口臉就紅的體質,這會兒能感覺到臉已經在發燙了。剛才的那兩瓶喝的快了點,本來他已經打算收拾收拾睡覺了。不過既然有曾白楚作陪,再多喝一點也沒什么大不了的。一陣無言。不同于曾白楚那種凍死一屋子人自己也無動于衷的性格,謝一北是最受不了這種尷尬的氛圍,握著酒瓶的手指松了又緊緊了又松,總想找點什么話說打破這氣氛。最后竟脫口而出了一句極失敗的:“你見過死人沒?”說完他就后悔了,這不是廢話么。別說見過,看那樣子殺過人都不稀奇。“……嗯?!?/br>像是被這淡淡的一聲鼓勵了般,謝一北突然有了種傾訴欲。那些不能對許方曉說的話,在這個人面前都可以肆無忌憚地說出來。反正自己在他心中的形象恐怕已經夠糟糕了,也就不介意破罐子破摔變得更奇怪一點兒。“我第一次見到死人,就是在醫院里,是個很和善的老頭。那時候我還是實習生,沒有一個病人愿意讓我碰。只有那個老頭說,你給我打針吧,練練手,扎疼了沒事?!?/br>“就那么好的一個人,早上還在笑瞇瞇地問我小伙子多大了有女朋友了沒,下午就變成了冷冰冰的一句尸體?!?/br>曾白楚沒有說話,也沒有嘲笑他少見多怪,只是輕輕地用酒瓶又和他碰了碰。兩個人都一直沒有轉頭,謝一北窩在沙發里盯著自己的酒瓶,像是在自言自語一般:“后來見過的死人越來越多了,漸漸也就麻木了。有時候會覺得,醫生根本就是個很絕望的職業,我們是在跟無法抗拒的東西做斗爭。再怎么努力,也只能是在那一刻到來之前讓病人多活那么一點點而已,對于最后的結果永遠都還是無能為力?!?/br>“你想太多了?!痹壮?。“可能吧?!敝x一北仰頭又喝了一口酒。對他來說已經有點多了,腦袋開始有點重重的,雖然意識還清醒的很,可是話已經控制不住地多了起來。“你知道我當醫生之后學會的最重要的事情是什么嗎?”謝一北微微偏過頭看曾白楚的側臉,動作帶了幾分孩子氣。“是什么?”曾白楚意外地配合。“做自己想做的事?!敝x一北笑笑,“我聽過很多病人的遺愿,很多很多……很多人走之前最后悔的事,就是年輕的時候總是為別人而活,沒有做自己想做的事?!?/br>“我小時候家里管得很嚴,天天就是學習,除了學習之外還要學樂器,學禮儀,學各種能給我爸媽爭面子的東西,所有的空余時間都跟著我爸媽穿梭在各種所謂上流社會的宴會上,陪我爸媽應酬那些商業伙伴……從來沒有想過要拒絕。所以我總是想著,要把以前那些虧待自己的日子都補回來,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只活在當下?!?/br>“你現在可以了?!?/br>“嗯,我可以了??墒俏腋改付疾辉诹恕?/br>曾白楚看著他喝完了最后一口酒,沒有回答。謝一北站起身來,身子微微有點不穩:“我去洗澡?!?/br>沖了一會兒熱水頭越來越暈,謝一北才發現自己干了件不靠譜的事。酒后不能洗澡,這是常識。他居然連這都忘了。稍稍調低了水的溫度,謝一北快速地把身上的泡沫沖掉。腦袋重得快要支撐不住,他閉上眼睛靠在浴室冰涼的瓷磚上休息了一會兒。其實曾白楚是個好聽眾。跨出浴缸謝一北伸手去夠睡衣,腳下一滑差點栽倒,幸虧扶住了洗手池。結果又不小心把洗手池邊上放的東西一胳膊肘全掃到了地上,洗面奶刷牙杯須后水乒乒乓乓掉了一地。揉了揉太陽xue,謝一北皺著眉頭蹲下來一樣樣把東西拾起來沖干凈擺好。穿好衣服出來時客廳的燈已經滅了,曾白楚怕是已經回房睡了。謝一北想了想,又折回了客廳去收拾茶幾。他多少算是有點強迫癥,雖然頭已經重得要命開始犯困了,但想著那一堆啤酒瓶散亂在桌子上心里總是挺不舒服的。收拾好東西謝一北轉身回房,不經意的一瞥,竟看見曾白楚站在陽臺上抽煙。他倚靠在欄桿上抱著胸看著他,不知道已經看了多久。明知道這時候該收回視線回到自己房間好好睡一覺才對。謝一北卻控制不住自己的腳上前了幾步,著了魔似的伸手拉開了陽臺的玻璃門。☆、第二十三章第二十三章夜涼如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