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8
兩個月前才信誓旦旦與人家說一些不適合,眼下任何情緒都顯得無關緊要。 她在玄關處找到了自己的包包、手機,還有鞋子。 她不聲不響換好自己的高跟鞋,周是安猜到她要走,就出言警告她,“你舅舅馬上過來,你最好還是安分在這歇歇精神?!?/br> “……,我到樓下等他?!?/br> “那李修齊的床都敢睡,我的沙發卻不敢坐?” 周是安的話,招言晏憤憤回首,看他一眼。 她不知道為什么,竟有幾分理虧感。 話不投機半句多。 言晏兩三步就能探到入戶門把手,偏偏這短之又短的腳程,倒是落在了周是安的后面。 他將手里的玻璃杯重重往玄關柜上一擱,疾步追言晏,將她的手從門把手上擼了下來,順勢拽著言晏的手腕,將她往屋內拉。 言晏被他這不言不語的動真格架勢嚇住了,跌跌絆絆地想掙開他的力道。 周是安大動肝火,呼吸間,能聞得到他身上有淡淡的酒氣。 “我瞧你沒半點脫險的慶幸感,看來,我大費周章地從李修齊那里把你撈出來,倒是錯了!” “……”言晏的高跟鞋,凌亂的腳步踩在地板上,有些駭人的聲音。 周是安想聽她分辨什么,偏生一句都沒有。 他光火了,就言語里輕佻狂妄起來,“也許我也該給你喂點什么,起碼你躺那張床上的時候,是那么的乖順?!?/br> 周是安一把松開手,言晏整個人被他怒火中燒地撒手,跌坐在客廳沙發上。 言晏從醒來的第一秒就很慌,她不是沒后怕感,而是眼前的這個人不給她任何轉圜的余地,他始終一副好走不送的冷臉,好了,言晏順著他的心意要給他眼不見為凈了,這人又不樂意了。 言晏很想問他,你想怎么樣? 說些放浪的話,豈非五十步笑百步。 “我倒情愿你是那種為了博上位,犧牲色相,也要替自己掙個好前程的女人,起碼那種女人知道自己要什么,有野心又步步算計,總的來說還是個聰明人??墒遣蝗?,你是個再蠢不過的傻瓜蛋,自己幾斤幾兩沒數,還步步落入別人的算計里,其實,看久了,你這樣子,還真得挺招人厭的?!?/br> 周是安雙手抱臂,站在言晏跟前,居高臨下的睥睨感,指摘著言晏的不諳世事。 “是,所以我說過,我與周先生不稱?!?/br> “我現在可以走了嘛?” 言晏兩句話朝他頂嘴,此時,玄關處又有門鈴聲。 他們二人都知道是誰來了。 言晏仿佛垂死掙扎的那一瞬,因為外力,掐住她脖子的那人松了松警惕,她連忙伺機從沙發處站起來,要往那出口處去。 “言晏,我們談筆交易吧!” 周是安這些年,打心里喜歡的女人沒幾個,自然,堂而皇之意yin肖想的更是少之又少。 兩個月前,言晏與他信誓旦旦說的那些話,他一半當作她矯情,一半也自認理虧,確實他對她沒多少少男情懷的赤誠。 她這樣一個年紀期待一份她理解中的愛情,并沒什么不妥。 他也不否認,從沒徹徹底底拋開過去,在聽到趙嶺說那個人過得并沒有他想象中的好。 周是安是怎樣的一份心情?或慶幸、或可悲、或幾分沾沾自喜,偏就不承認,他始終還有幾分眷戀與……不舍得。 他伸手攔住了欲走的言晏,她上次說,對他,只能到喜歡為止。 周是安后來好些個晚上都在回想她的這句話。 到底怎樣的一份歡喜心情,才能說到此為止。 他與她,并沒有任何不該有的社會約束。 周是安心里一直存疑的一句話,不知該不該告訴她—— 與她初面的第一次,她像極了他印象中的某一個人。 從前這種影子化的說法,周是安是最為不屑的。 偏就他那一年,二十七歲,算是從情傷里徹底爬出來了。下一秒,毫無征兆地發現,他的視野里,又一次出現了一個當年初相遇,孤傲且冷清的皮囊,……,借尸還魂般的魔怔。 與其說,她們誰像誰,倒不如他自己攬錯過來。 他始終偏愛一類面孔,看著孤傲出塵,實際,一副凍皮囊下一堆冷骨頭,狠下心,掏出她們的心,才是炙熱的、灼灼的。 周是安將言晏逼退到角落里的一處酒架邊,推搡間,言晏腹背受敵,想推開他,他必定原數力道迫近她;后背拼死抵住酒架,又生怕碰掉了他的藏酒。 周是安欺身,在言晏耳側,幾乎氣聲,指一處空酒格處,“去年你送我的那瓶酒,被我一氣之下扔了。我總想著,也許你會再送我一瓶,這個空落處,就始終留給你了?!?/br> “言晏,既然我們始終都不愿意各自妥協,那就來場交易吧?!?/br> “我買你三個月的時間,你用三個月的時間來試用我,如果時限到了,你依舊說與我不稱之類的話,那么我們就各自不再往來,到時候,像今天這樣的事,就算你舅舅打我一百個電話,我也不會管了?!?/br> “你告訴我,我這一遍遍不辭辛勞地搭救你,你始終沒個良心,我圖什么?”周是安的氣息在言晏耳際吹拂,門外的門鈴再一次響起。 言晏逃脫不開他的“圈套”。 他勒令她表態,答應與否都得表態。 言晏始終梗著脖子不說話。 周是安手托她的下巴,逼著她抬頭望他,他一雙清冷的眸子里明顯拘束著些氣焰或火。 “我再不給你舅舅還有你媽開門,恐怕他們在門外已經腦補出一切可能發生的事了?!?/br> 周是安沒有告訴言晏,謝冰慧也過來了! 言晏被他脅著這角落里,燒紅著臉,卻遲遲不肯服輸乃至表態。 情急之下,她略微張了張嘴巴,還沒來得及說什么,周是安俯低了頭,欺身過來的氣息,比他的唇舌更快地鉆進了言晏的嘴里。 等眼前的一切在言晏的意識里回過神來,周是安已然與她隔開了距離,半臂不到,卻坦然、克己。 “你……” 剛才發生了什么,莫不是她喝了安神藥,出現的臆想? 言晏太陽xue疼得厲害,可是她唇上那些個酒氣著實騙不了人。 第33章 第十二章、黃梅時節( S城進入六月,亦是穩穩當當的一個黃梅季。 全城都濕漉漉地泡在水漬里,今天周一,言晏特地起早了些,二樓臥室外的露天平臺上這些日子也不曬衣服了,她站在上面,一邊刷牙一邊任由泠泠的微雨趕一趕瞌睡。 街巷里早有了各家的庭掃塵除聲,也有來往的小車聲、鄰居的晨起寒暄聲。 言晏的視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