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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媽正如你說,是個做生意的好手,偏偏挑男人的眼光實在太差,她總以為那些個男人能對她多赤誠,喜歡她不是為了她的錢,其實信誓旦旦的話最沒意思,四十來歲的女人,可以是風情吸引人,自信吸引人,哪怕是有錢吸引人,都好過一些男人說些虛無縹緲的形容詞來得實在?!?/br> “莫先生是個要體面的人,我也尊重你曾是我媽的前度,這杯酒才沒澆你頭上。不過奉勸你一句,有什么不痛快直接找讓你不如意的人,像剛才那樣想著法兒地要惡心別人,實在很沒腔調?!?/br> 言晏氣極,腦袋一熱,就辦了糊涂事,忘了這還是客戶的主場。 可是眼下也只能糊涂到底了。 她轉身要走,回頭的一瞬,額頭結結實實地撞進了抽煙剛折回來的李修齊懷里。 一時間又尷尬又唐突,她都沒想起與客戶抱歉,就和Mandy先告假了,稱她家里有點急事。 其實,那廂莫敬狼狽地跺腳里的酒水,誰都看得出,言晏是有心要逃。 * 李修齊與莫敬算不上交情甚篤。 不過是前段時間,莫敬開口跟李修齊借了筆不大不小數目的錢,莫敬總想著來往密一點,好叫對方領會他這份感恩的心情。 暫別了合作方的人,李修齊斜靠在沙發上,念叨起莫敬今天的不是。 “人家一個小姑娘,你和她母親的恩怨,為什么要和人家孩子一般見識?!?/br> “你主張正義是假,瞧人家被氣走了是真吧?!?/br> “說什么渾話!”李修齊睨他。 莫敬且笑,是不是渾話,彼此再清明不過。 李修齊不比他離異帶個孩子,雖說婚姻也是名存實亡,可是到底還是在界限內,此人一向君子自詡,為人做事都有戒律得很。 今天有沒有莫敬,他都會繼而拿工作作幌子,邀言晏喝這一杯的。 顯然,李修齊今天,算是踩線了。 莫敬打趣他,風口浪尖上,為了美人顏色,不打算保全自己? 李修齊捏一捏眉心,倦怠下來的心神,不由一攏,他沒想過什么,可是也有男人本能的觀賞欲望,那個言晏,確實讓他有耳目一新的感覺。 三天后,李修齊要Mandy更新電話會議里合同細則幾處,下午四點,她內線喊言晏進辦公室。 “這份細則增補,你幫我跑一趟李總那邊,他明天采購部門會議上要議我們這個議題?!?/br> 言晏想說,電子檔不行嘛,非得送一趟,結果拿過文件的同時,瞄到里面有夾帶。 “這張美容卡,你就說是我們年總送給他夫人的?!盡andy特意放低一度聲音。 原來送文件是假,送禮是真。 言晏遲疑一秒,“那個,組長,我在想,我送過去,會不會有點不夠格,我的意思是,李總會不會覺得與我對接有點不開心哦?!?/br> Mandy略帶深意地看一眼言晏,心想,怎會,對方求之不得好伐。 Mandy是個老江湖,李修齊即便再精明,也是男人,那天他不經意間看言晏的目光里,可不只是合作方的覺悟。 有時候,男女社交間的隱晦,說不上誰占誰的便宜。 “無妨,這是年總和李總默認好的,李那邊我已經打過招呼,你且把東西送過去就好了?!?/br> 今天是外婆的生辰,家里商量好了一起下館子的。 “組長,待會外勤結束后,我可不可以直接下班哦,今天家里有事?!?/br> Mandy從那天也得知了些言晏家里的情況,想著跑過去一趟也差不多到下班時間,也就牢sao幾句,最近家里狀況有點多嘛? 索性也放行了。 第31章 第十一章、風月無疇( 言晏把文件送到李修齊的公司,他正好一個會議到了尾聲。 她等了約莫二十分鐘,才見到了李修齊本人。 她似模似樣地職業化客套了幾句,表示叨擾后意欲離開。 李修齊問她待會有沒有空,他請她吃飯。 言晏坦言,今天家里長輩過生日,不能應承李總的邀請了。 “無妨,改天再約?!彼嫔鲜冀K謙和有禮,“我也下班了,送言小姐一程吧?!?/br> 額,言晏很想說不用了,偏偏李修齊有那種從容、威懾,經年累月訓練出的氣度,讓人很難說不;再者,他已經徑直去他的辦公室,說放下東西就來。 起初言晏只領悟到李修齊這般,純粹是職業素養的紳士。 出他們公司大樓后,李修齊難得一臉自在的笑,朝言晏,“這次為了避免你的不快,我還是不讓你們會面罷了?!?/br> 言晏一時間沒理解他話的意思,直到她在那熟悉的咖啡店門口再次看到莫敬,她即刻會意到李修齊的話,“李總,您忙您的,我確實可以自己打車回去的?!?/br> 言晏心里嘀咕,我確實不愿意見那個人。 她說著伸手要解安全帶,事出有急,李修齊伸手按住了她的動作。 “都說了送你一程,放心,他找我只是拿回個東西,我們不一道的?!?/br> 于情于理,于公于私,李修齊這不親不疏的手間舉動都太違和了,他是一個已婚男士,且與言晏存在著利益關系,言晏像被他手上的溫度灼到一般,抽開了手。 想說什么,莫敬已經走近了這邊。 李修齊降下車窗,沒等莫敬開口,他從公文包里翻出一張條子,“錢已收到了,這個還你?!?/br> “不一起吃飯?” “不了,和供應商還有事要談?!崩钚摭R半真半假。 莫敬拘著一臉笑意,從頭至尾沒和言晏招呼,只說剛在里面坐的時候,給李買了杯低因咖啡,索性還是送與他了。 李修齊開車,將一杯熱飲轉贈給了言晏。 言晏沒多少心情喝,只握在手里,車子重新上路,她不言不語。 李修齊卻自說自話起來。 講他與莫敬一般應酬友誼。 講他與言晏母親見過兩次。 講他與妻子已分居兩年有余,且在協議離婚。 …… 言晏耳里似乎有根弦,好像很不對勁,越繃越緊。 她很想喊住李修齊,喂喂喂,你說的這些,我都沒興趣聽哦。 “李總,我就在前面下車吧……”言晏始終裝糊涂。 “你認為我出于什么目的,和你說這些?”李修齊不理會她的要求,自顧自地問她。 言晏眼見著裝傻裝不過去了,只能拿喝咖啡來掩飾這突來的事故。 她連喝幾口,嘴上幾乎求饒了,我的天啊,先生,你饒了我吧,這尷尬地,如同被潛規則了?。?! “只是喜歡言小姐的長相與性格,也希望言小姐不要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