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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要?” “你不喜歡我了?”她聲音里帶著些泣聲與無窮無盡的蠱惑。 “明明你見我的第一眼就很喜歡我,對不對?”她一雙貓眼,濕漉漉地盯著他。 “我朋友幾個都夸你眉眼太好看了,都說我太造孽,勾引這么純情的小弟弟,可是到我們進門之前,我都從未勾引過你,你說是不是?” “周二,你為什么要說你是我家里的一塊磚,一面墻,害我每天回去,都會時不時想到你,你說我是成心,那么你呢?”舒木槿寬解著身上的一件襯衫,半身裙先前已經褪掉了,就這樣千嬌百媚地倚到周是安身前來,他被她折磨地呼吸近無,“別怪我沒提醒你啊,過了今晚,我可能就會改主意了,到時候別說我無情無義哦?!?/br> 周是安依舊無動于衷,他羞紅著一張臉,轉身就要走,舒木槿滿懷的香氣,雙手攀上周是安的脖子,溫潤的唇就貼到他的唇上,輕咬他一口,“即便我以后再也不理你了,你還是要當君子、圣人?你爹媽怎么就把你教這么好呢!” 周是安知曉舒木槿平日的娟介的性子,可是她這樣溫香軟玉地撩撥他,簡直在慫恿他犯罪,是,他很沒出息,即便剛才腦內天人大戰,還是存著一絲理智,想到自家老爺子的威嚴,如果給父親知道了,可能會廢了他的腿。 舒木槿含吻著周是安的唇峰,在他耳邊不無酒氣的口吻,“我不喜歡君子、圣人,更不喜歡孩子,周是安,偏偏你一個不落,全占齊了?!?/br> 她最后松開了他,像是一個惡作劇,朝他莞爾,撿起她落在地毯上的衣服,往衛生間去的時候,周是安僵著身子,啞口無聲,聽著她在淋浴房里不住的水落聲。 周是安后來很多日子都在回避他這樣一個可恥的行徑,他不想承認,他是如何卑微地再踏進舒木槿的衛生間里去的,也不想記住他們是如何開始的。 總之,他在她面前,毫無顏面可言,想告訴她,他是怎樣想著她以至輾轉難眠,聽到她的輕笑聲,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他有些蠻橫地想進去,偏偏始終不得要領,青澀得很,又血氣方剛,如果可以選,他堅決不愿意讓自己心心念念的女人看到自己如此狼狽的一面。 最后,他由舒木槿引導著,初次嘗試了禁果的滋味,年少氣盛的他,一番云雨,竟抱著舒木槿計劃起他們的未來。 她像個軟骨貓似的,側身與他四目相對,也不打擊他,只說,好,等周二公子,十年后還這般的心思,我們就結婚。 結果,他們未等到這十年,事實也是,他們斷斷續續的七年多的相守時光里,二人有太多觀念背馳乃至劍拔弩張的時候,最后那一晚,舒木槿實實在在地讓周是安再也難以回心轉意了。 二十五歲那年,他與馮淮生一道談成一筆不算大的生意,抽成了近二十萬,周是安與她正式分手的那晚,他把那二十萬悉數都摔到她臉上去了,說算是抵她這些年包養他的部分錢,他知道她在他身上花的遠不止這些。 可是抱歉,他人微言輕,目前也只有這些,等哪天他賺夠本了,還能與她會上一面的話,他周是安還是要如數奉還的。 他沒有平白無故接受女人饋贈的習慣。 離開她公寓的最后一秒,舒木槿喊他,“周二,你就是不愿意相信我還愛你,是不是?” “是,我不信,一個字都不愿信了?!?/br> 第16章 第六章、東風夜放(1 許葭月上次與周是安見面,一身黑色OL職業裝,話沒說幾句就走了,事后二人都沒下文,不了了之。 今天二人又被各自父母編排到一起去,周秉承為了周是安能老實地坐下來吃完一頓飯,特地讓大兒子一家陪著,監督這場相親。 許葭月脫下外衣,焦糖色的半高領毛衣,白色蕾絲半身裙,長卷發散在腰間,嘴巴一翕一合間,周是安覺得她唇上那抹紅,比初遭見她時多了些嫵媚柔和。 馮淮寧說,她有兩張音樂會的票,如果許小姐愿意的話,就讓是安陪著去聽一聽? 周是安平靜無瀾的目光落在手邊的高酒杯上,沒脾氣地聽由兄嫂的安排。來之前,大哥就好說歹說了半天,許家這位小姐,父母都是高知,自己也自幼在德國學習,有相貌有家世有事業。 周是臨說,周是安與許葭月這兩個人,算是各自散落的一個“鳳毛麟角”,不湊在一起,實在可惜了。 周是安浮浮嘴角,“別抬舉我,你知道我的,我這人賤骨頭,不稀得任何人的抬舉?!?/br> “反正你老爹已經應下人家父母了,你這面見也得見,不見也得見?!?/br> “已經見過一次了,還來,相不中就是相不中呀?!敝苁前矝_大哥攤手。 “老二,你是相不中人家許小姐呢,還是相不中全天下的女人?” 這些年,關于周是安的個人問題,周是臨鮮少過問,畢竟二人不是一個娘養的,當年很多流言蜚語周是臨也選擇性地過濾給這弟弟聽過,可是周是安那時愛得眼紅腦熱,誰人的話也不愿聽。 之后,他一句話,斬釘截鐵般地知會他們,與舒木槿斷了。再就是,這五六年時光里,誰給他提從前的事,他一個不高興就會給人甩臉子,全不是該放下的姿態。 周是臨今天偏就端起兄長的架子,好好教訓弟弟幾句了,“父親這年一過整七十了,姚姨雖不是我生母,這些年,大大小小的事也全靠她cao持著,我和你大嫂也一直拿姚姨當生身母親對待。你爹媽到了這個年紀,你以為他們還圖什么,你即便眼下不立即成婚,起碼也該有個交心的對象,互相扶持。這些年,你除了忙你那所謂的生意,管過別的嘛,你但凡有個風吹草動的對象在哪里,用得著你老爹抹開面子去應承這些兒女債嘛?” 周是臨看著小弟的臉色,悄然繼續,“與那木槿的事,即便姚姨那么反對,你自己堅持了那么多年,后來二人鬧翻臉,也不是你爹媽作梗的不是?還是你們沒緣分吧,我倒要問問你,這離了少年心思的那份緣,這輩子就不打算找女人了?” 大嫂馮淮寧也在旁邊幫著勸,“是安,感情憑眼緣,可是也要講人事的,許家那位小姐我接觸過幾次,是個很有自我想法的人,即便不奔著婚姻去,起碼你也心平氣和地試著接觸接觸同齡同層次的女性看看?!?/br> 末了,大嫂不期然問一句,“是安,莫不是你還等著……” “沒有的事。好了,就聽你們的,晚上去赴許小姐?!敝苁前矝]等大嫂的話問完,爽快地應下了約。 周是臨夫婦權以為他是在某人這坎上還沒邁過去,實則呢,一來周是安真心對這種相親模式的接觸很是抵觸,二來他懶得解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