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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排起周是安。 “他圖什么,你說的那姓謝的,男的女的?”馮淮生稀里糊涂,搞不清楚他們公司內部的事,可倒也聽出幾分男盜女娼的意味來。 秦之惠給大家細致一白話,馮淮生跟上節奏了,“外甥女?是不是前段時間,你要我找號碼的那個炮仗小妮子?”說著,馮淮生扭頭問周是安。 秦之惠從馮淮生這邊再得輔證,連聲咋舌,“了不得了,我們周二爺,真得動凡心了?!?/br> “可你這么著給人家舅舅示好,想什么心思,總不會想著要人家舅舅親自把甥女送到你碗里來吧!”馮淮生小人之心起來,實為可惡。 周是安任由一廂房的男人拿他取笑,風言風語,他一向不回應。 “周二,別說做兄弟的沒勸你啊,你這么著吃窩邊草,到時候想吐都吐不干凈呢!這沾著親帶著故的最麻煩,還一道做生意,真掰了,你和謝禮賓這上下級關系可就難處了!”秦之惠好言勸周是安,“不就是個挺水靈的妹子嘛,哥哥給你找,保證讓你滿意?!?/br> 馮淮生不作聲了,他可想說句,讓周老二滿意,難得很。 …… 周是安剛與舒木槿分手那段時間,整個人頹廢得不行。說也奇怪,那個舒jiejie不知給周家這位二爺灌了什么迷魂藥,周家父母那么反對他們在一起,偏就周是安捧著的姿態,做小伏低地上心著。 二人纏綿拉鋸了近八年,最終分崩離析只一晚,周是安某一天突地朝他們說,他與木槿分了,之后就絕口不提的樣子。 不到一個月,這爺就出事了,夜車回城的路上翻了,整個人在床上躺了三個月,周父不肯任何人探望,老爺子嚴詞厲色地訓斥這小兒子,還想死的話,就自己死在這病房里,別出去禍害別人。 出院沒多久,周是安從老爺子那邊解了禁,也就沒事人的繼續與馮淮生混起來,二十六歲不到的年紀,精力再旺盛不過了,那廂周是安喝得已經紅了眼。 馮淮生就惡趣味地讓妹子撩撥他,女人是要靠女人來忘記的,一個蘿卜一個坑,馮淮生不信這個邪,他給他把這個坑填上,管他媽多少個舒木槿也禁不起男歡女愛這情汗的蕩滌。 結果就是,人家妹子已然都替他把安全套擼上了,周是安偏就這個時候酒醒了,一個戾氣,趕了人家妹子梨花帶雨地出來了。 打那以后,馮淮生才不管周是安的憋屈事,他見周某人一副不愿意放過自己的樣子,總要埋汰他幾句,最好憋死到老。 沒成想,他的賭咒沒靈驗,周某人也就清心寡欲的五六年,總算,前塵不記了。 “有多喜歡那丫頭?”臨散場前,馮淮生捉弄周是安,“甘愿大把大把的真金白銀都不要了,只為討好人家親舅舅?” “秦之惠的話你也信,本來代理商之間的區域分配就是各自為營,我不過是替他們打了個頭陣,人家區域里的生意,規矩是我定的,我自己倒頭一個不守了,說得過去嘛!” “你有點不厚道哦,看上這么個年輕的小丫頭片子,圖人家什么,別怪哥們粗俗哦,是個男人都會往這上頭想,無非是圖人家干凈、純良,雛兒……,可這不像你一貫的秉性?!瘪T淮生與周是安沒什么利益立場,兩家又是姻親,二人性格也算談得來,他眼下給周是安敲敲警鐘。 后者倒也一副沒所謂的口吻回馮淮生,“你信不信,我如果單純地只為了床笫之歡,一定不選年紀小的,矯情不說,且還愣頭青,十足的沒趣兒?!?/br> 這么說,不僅僅走腎,要走心了? 周是安對好友的話,不置可否。 他很難跟這些個老油條說清楚那種怦然的感覺,畢竟他們這個年紀再談這些個矯情的詞兒,太嚕蘇。 可是,事實就是這么著了。 周是安每一次會面她,總有新的怦然,那種荷爾蒙催化的情緒,游弋在他的骨血里,他即便再自律的性子,也一副墜墜不安,生怕它隨著她的影影綽綽而膨脹掉。 前幾天,在民宿那間臥房里,她與他面面相覷的時候,罵他混蛋的時候,周是安腦子里乍現過一百種想把她推倒在床畔的混賬念頭。 他肖想她,只是因為她那張臉,那不肯服軟的聲音,那藏太多心思的眼睛。 與她的年齡、家世、是不是所謂的雛兒,全然無關。 * 周是安再一次登門謝家,不過有些掃興的是,他未能如愿見到某人。 謝禮賓不提,周是安索性不問。 晚宴開始前,周是安見到了言晏的母親,以及,聽介紹,應該是她未來的繼父。 那位莫先生看上去年紀并不是很大的樣子,一家人其樂融融,多了周是安這個外人,偏就少了個內人。 言母有生意經由周是安關照,席上也很是客套,連同小汪在內,他們四個男人一桌吃菜飲酒。謝家人權以為周是安只為了老太太的吃食而來,自然當上賓對待,謝禮賓拆一瓶陳釀茅臺,周是安眉眼里有些饞堂屋條幾上自釀的楊梅酒。 “你要喝?” “嘗嘗?!敝苁前仓搁g抄起小杯盞,表示有意。 老太太正巧跟他們上第一道熱菜,“那是我們言言秋前釀的楊梅酒,都是最普通的燒酒,且度數有些高,周先生不定喝的慣?!?/br> S城人都吃過一道菜,酒香草頭。涼鍋熱油起,倒入草頭,大火翻炒,加鹽,起鍋前淋一鏟白酒,謝父做菜習慣用楊梅酒,言晏自小吃慣了外祖父的做法,老爺子去了之后,她跟著老太太學做菜,每年楊梅上市的時候,她總要自釀些果酒存著,喝得少,做菜多。 于是,周是安端起手邊的那杯楊梅酒,送至唇邊細啜時,竟有些醉翁之意了。 梅紅的濁酒,充斥著他口腔里的先是辛辣,嗆烈,最后才有淡淡的甜酸。像極了釀酒的主人。 “言晏今天不回來吃飯?” 存疑了一個晚上的念頭,倒是被那位莫先生問出了。 周是安不動聲色地聽。 “他們公司明朝才開始放假,辦公室一些外地人先回去了,本地人留守,晚上部門有聚餐?!毖阅附忉尩?。 一個晚上,周是安動筷子有限,眼下老太太口中那道酒香草頭上桌,他難得拾起些食欲,小汪因為要替他開車,沒敢嘗那楊梅酒,此刻也吃一筷子菜,算是間接嘗嘗那梅酒的味道。 豈料,菜里根本嘗不出酒的原味了,早被鍋下的旺火蒸騰掉了。 謝禮賓關懷小汪,說待會回去的時候,盛些給他,回去嘗一嘗。 小汪連忙擺手,“我只是瞧我們周總喝得有滋有味,一時好奇罷了,可別給我啊,我不怎么喝酒的,別糟蹋了好東西?!?/br> 小汪二十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