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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眼將川上晴的個性消除。 “這樣,該輪到可憐的老師和不聽話的學生算總賬的時候了?!?/br> 他脖后頸可還疼著呢! 然后,川上晴今天回家就坐了電車。 她還是一朵嬌花,一棵面向陽光柔軟稚嫩的幼苗??!為什么要下手這么狠!都沒有力氣跑回并盛町了! 回到家的時間,要比以往早一些。 再然后,寫著川上宅的房子,就漸漸亮起了橘黃色的暖燈。 吃完飯,笹川京子只看了一眼,就知道女兒肯定有話要和自己傾訴。她也不忙著做別的,朝著晴子招招手。 川上晴歪到沙發上,陷在軟軟的沙發墊上,枕在母親腿上,簡直恨不得把自己這么多天的經歷全都說給母親聽。 當然,最終她還是挑著撿著地和mama說的。 簡直無師自通了彭格列祖傳的‘南極挖石油’‘晚上摔跤比賽’的撒 謊本領。 笹川京子并不插話,安靜地傾聽著,只聽到女兒那覺醒的第二個性名為【前男友】的時候,忍不住笑了出來。 綱君應該已經知道了吧?不知道現在在意大利,會不會氣得跳腳。 最后,她直起身子,信誓旦旦地說道:“小黑很厲害,我目前駕馭不了他,所以只能讓他沉睡。但是未來有一天,我一定會讓他成為我并肩戰斗的伙伴,和我一起承擔起英雄的職責!” 恍惚間,笹川京子仿佛看到了二十多年前的沢田綱吉。 他在像晴子這么大的時候,已經趕赴意大利,連學業都是在那邊完成的。每天擠出一點點的時間,和自己視頻通話的時候,永遠都是精神滿滿,什么苦累也不說。 他有很多事情瞞著她,哥哥也是這樣,后來晴子長大了,也學會了報喜不報憂。 或許換了一個人會覺得這樣的隱瞞顯得有些不尊重,又或許她再年輕二十歲,說不定真的會斷了這父女倆的口糧,以示抵抗。 而現在,笹川京子選擇不去過問,溫和地伸出手臂,攬過女兒,將她輕輕地摟到懷里,打開手機。 手機相冊連分類都不需要,幾乎全部都是沢田綱吉。 如今成熟帥氣的父親,往前慢慢翻下去,照片里的男人容顏并沒有太大的變化,歲月對于他似乎格外地優待。 再然后,她的手指在接近最后的一張照片上停頓了下來。 照片里的少年看起來比她現在的年紀還要小一些,與眉眼彎彎落落大方的母親比起來,他顯得有些手足無措,連鏡頭都不敢看,臉上浮現出明顯的羞澀。 棕色的短發軟絨絨地炸起來,與發同色的棕色眼睛讓人只能聯想到剛從窩里跳出來的兔子,柔軟無害。 沒有一絲的偽裝,完完全全的青澀少年,稚嫩得可怕。 捂著27分的試卷驚慌失措的爸爸,左腳拌右腳摔了個四腳朝天的爸爸,被云雀叔叔提著浮萍拐抹淚狂奔的爸爸,拉著mama的手臉紅得像個紅蘋果一樣的爸爸 “啊,真是懷念呢?!惫G川京子望著這些照片,流露出明顯的高興之情,輕笑道:“走慢一點吧,晴。綱君也是這樣一步一步地走過來的呢?!?/br> 從稚嫩到成熟,沒有人可以一步登天。 在這一天之前,沢田綱吉一直是川上晴心中成熟穩重,無所不能的爸爸,也是從來沒說出口的高山仰止的唯一目標,高不可攀,遙不可及。 她渴望成為父親那樣的人,舉重若輕,頂天立地,似乎天底下再沒有什么能夠難住他,沒有什么是他無法解決的。 而現在,她目光溫柔地看著這些照片,心里卻好像一下子放松了很多。 原來那樣厲害的爸爸也有過這樣魯莽青澀的時光,那么她也可以稍稍放慢腳步,去更好地領略人生的風景,慢慢地感受歲月的饋贈吧? 川上晴向母親要了一張父親的照片,發送到自己的手機里,心滿意足地回了臥室。 躺在床上,她似乎還有些意猶未盡,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樣。她打開柜子,看到那件背后印著27數字的衛衣,她記得有一張照片里,爸爸就穿著這件衛衣! 既然她和爸爸長得這么像,不如自己親自做一次模特,好好過一把的眼癮! 因為衣服塞得有點緊,川上晴拽了拽,將衛衣從底部拽出來的時候,還不小心碰到了頭,撞得柜子一陣晃動,放置在最上面的木箱歪了下來。 川上晴趕緊伸手去扶,不小心從里面掉出來一個粉色的小球,砸在她腳邊,爆出一陣粉色的煙霧。 木箱安安穩穩地被推回了原位,柜子張開,房間的主人卻不見了蹤影。 作者有話要說: 相澤老師:呵呵,忍了這么多章,可算讓我逮到機會了。 多么熟悉的場景,這就是命運啊。 以及—— 此時還完全不知道閨女已經消失在這個世界的綱吉爸爸正在和京子mama因為女兒的第二個性痛哭流涕。 同時他也還不知道,自己藏了這么多年的黑歷史已經被妻子原原本本地展現給女兒看了。 s:元宵節快樂!明天緩更一天,后天準時更新~ 第十三章 保持著往上推東西的姿勢,川上晴穿著睡衣,一閉眼一睜眼的功夫,就這么從溫暖的房間轉移到了荒郊野外。 川上晴沉默地觀望了一下四周,將罪魁禍首鎖定在了掉下來的粉色小球身上。 然而得出這個結論也沒有用,因為她很快意識到,自己可能很久都沒法回去把那小破球還給粗心大意的入江叔叔了。 遮天蔽日的叢林將暗淡的月光完全掩蓋,川上晴蹲下身子仔細分辨,拾起一片落葉,心里咯噔一下,落下來半截。 這種樹木的葉子只有在深秋時節才會枯黃,但是霓虹現在應該是夏末秋初的涼爽季節才對! 她有可能被傳送到了陌生的國外,川上晴抿抿嘴,由衷地慶幸自己英語還不錯,爸爸教過的意大利語也沒有忘,還跟著風叔叔學過種花語,甚至她還能拽兩句非洲話。 只要能夠找到人溝通,她就有辦法回家。 川上晴心酸地想,她最近可能有點倒霉,剛剛從j死里逃生,現在又要開始上演一出小虎還鄉,只希望自己能像風叔叔說的那樣否極泰來,千萬別再折騰她明媚陽光的高中生活了。 然而她不知道,這個世界上有一種東西叫做fg,尤其像她這樣擁有祖傳超直感的烏鴉嘴,是千萬千萬不能立的。 她慢慢往前走,手心里燃燒著一縷橙色的火焰,照亮前方的路,忽而聽到了一絲細微的聲音,川上晴滅掉手里的火苗,小心翼翼地朝聲源處走了幾步。 兩個穿得破破爛爛,臉色青黑,瘦弱如骷髏一樣的小男孩面對面蹲著,在他們身邊,還有一個躺在地上,身下大片血跡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