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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作定奪?!逼溆喽俳渣c頭稱是。薛大人將玉鎖封存收好,又一拍驚堂木:“楚翔,如今鐵證如山,你還不招?”楚翔道:“種種事由,我已據實陳述,再無可供之辭?!?/br>薛大人喝道:“給我打!”很快楚翔就被赤條條剝得一絲不掛,露出象牙色的光潔肌膚。薛大人笑道:“他這身皮相,難怪能迷惑符陵?!背璐笸V眾之下赤身裸體,已極為難堪,再聽他言語狎邪,羞憤欲死,臉漲得通紅,嘴唇都被咬出血來,卻被衙役死死地按倒在冰冷的地板上,動彈不得。那幫衙役大年三十還得來審訊犯人,不能團聚,個個窩了一肚子火,只是敢怒不敢言,平日里這幫人本就如狼似虎,這下更把一腔怨氣全發泄在楚翔身上,那板子下去得更狠了十分,一板板夾著凌厲風聲!一板下去,臀上便已破皮見血,幾板過后,楚翔雙股就已皮開rou綻,鮮血淋漓,接著扳子又雨點般地落在大腿、背部,后腰。楚翔咬牙忍住一聲不吭。他大病了這好幾個月,雖剛以符陵所求之神藥治好,到底身體虛弱,加之被穿了琵琶骨廢了武功,四十板未到就痛得幾欲昏去,但心知這刑訊還僅僅是個開頭,不能就此示弱,只是苦苦支撐,渾身已被汗水濕透。四十大板打完,楚翔又被帶到堂前。薛大人再問:“招不招?”楚翔搖了搖頭。薛大人又擲下一根簽,“來人,給我上夾棍!”衙役有心選了根短木夾棍,將楚翔上身按住,雙腿套入夾棍中,齊喝了一聲,左右兩人用力一拉!楚翔只覺腿部一陣劇痛,深入骨髓,欲要昏過去,那衙役卻將繩子略松了松,楚翔緩過一口氣,薛大人又問:“還不招?”楚翔盡力擠出一個慘笑:“大人要的供詞,楚翔招不出?!?/br>薛大人道:“再收!”夾棍再次狠狠收起。那些衙役分寸把握得甚好,每收一次,眼見楚翔將要痛暈過去,便略放一下。幾次下來,楚翔兩條腿似已寸寸折斷,痛到極點,再不能動一動。薛大人見楚翔不招,又下令道:“加敲!”掌刑的衙役便在夾棍上綁定了繩子,用板子來敲夾棍。三十八霜露豈能摧(下)楚翔汗如雨下,死死地咬住嘴唇,雙手狠命地摳住鋪在地上的青磚縫隙,十根指甲都滲出血來,終于雙眼一翻,慘叫著昏了過去!一桶冰水淋下,寒冷刺骨,楚翔很快又蘇醒過來。衙役再往兩邊一收,楚翔這回只哼了哼就已昏死……醒來時,楚翔模模糊糊地聽到有衙役向堂上稟報:“回稟大人,犯人的右腿被夾斷了!”那聲音飄飄忽忽如在天邊,聽不真切,象是說著一件與自己無關的事情。雙腿的劇痛似有些麻木了,腿斷了嗎?為何自己竟然感覺不到?哪位大人似乎在問話,楚翔已聽不清楚,只本能地搖著頭。堂上又在吩咐什么?楚翔頭朝下趴在地上,徹骨的冰冷好像已退去,濃重的倦意卻擋不住一波波地襲來,這幾天日夜被鎖在囚車上,連閉眼躺一會兒都是奢侈。真想就這樣睡著,哪怕再不醒來……突然頭發被人猛地往后一扯,楚翔不由自主地仰起了頭,眼前一塊三角形的燒紅的鐵塊正嗤嗤地冒著青煙。烙鐵?楚翔睜大了瞳孔,神智清醒了幾分,本能地往后縮了縮。接著又是薛大人的喝問:“招不招?”嗓音已有點嘶啞,原來逼供也是很辛苦的!這三位大人真是忠于職守。楚翔忽然想笑,咧了咧嘴,卻笑不出來,仍是堅決地搖了搖頭。“吱!”通紅的烙鐵毫不留情地落在了右胸前,頓時一陣皮rou燒焦的氣味在大堂上彌漫開來,楚翔爆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拖著斷腿滾了開去,片刻又已昏厥。.奇書*網收集整理.“拖出去。好好用雪水讓他醒醒!”薛大人下令?;杳灾械某枞允浅嗌砺泱w,被拖到大堂外的院子里。前兩日江寧剛下過一場大雪,院中地積雪被掃在一起。堆成好幾個一人多高的雪堆。兩名衙役將他埋入一個雪堆,寒冷刺激著楚翔本能的反應。過了一會,衙役見他地身體微微動了一下,便又將他拖回堂上。楚翔睜開眼,目光已失了焦距,只看得到幾個扭曲的人影在面前晃來晃去。卻無論如何看不清這些人地面貌。外面傳來打更聲,薛大人無奈搖頭,道:“已到四更天了,今夜看來是審不出結果了。下官須得回見丞相復命,天明后還要進宮面圣?!?/br>李大人道:“那就先將犯人押下去,待明日再審吧!”薛大人道:“辛苦二位大人,誤了團圓歲宴。犯人如此強硬,說不得還得叨煩二位幾日,務求早日結案?!?/br>張、李拱手謝道:“彼此彼此。你我奉旨行事,本是應當,大人不須客氣。況丞相剛復原職。即授我等重任,更該效命盡力?!焙蚜藥拙?。便即各自散去。楚翔醒來時。睜眼只看得到墻角一盞昏暗的油燈,一簇微弱昏黃的火苗時明時暗。象幽靈般地搖曳著。楚翔茫然地盯著那油燈,過了一陣,才想起自己應已是被關進了天牢,沒有一縷日光透進來,也不知是白天還是黑夜。楚翔想查看四周的情形,剛一轉頭,扯動了身上傷口,痛得眼前一片漆黑,差點又昏了過去。楚翔只好一動不動地趴著,好半天才適應過來。手腕冷冰冰地,仍是被上了鐵鏈,背上傳來一股股的寒意,似乎并沒有穿上衣服。腿部毫無知覺,但胸前烙鐵烙過地傷口被壓在身下,整個胸腹就象是被放在熊熊的烈火上炙烤……嗓子也似燒著了火,口干舌燥,張了張嘴,想叫人來,卻發不出一點聲音。忽然看到旁邊大約兩尺遠的角落里放著一只破土碗,黑黝黝地好象是盛著半碗水。楚翔用盡力氣想挪過去,剛動了一下,扯動斷腿的傷處,痛得他又幾乎昏厥。待緩了緩,楚翔咬牙一寸一寸地移到碗邊,張口去喝那水。剛喝了一口,一股又冷又餿的怪味嗆到了肺里,嗆得他大咳起來,一咳嗽胸部的烙傷益發叫囂,象有把銼刀在肺中一下下狠狠地銼著,遲鈍而又窒息的疼痛,就連最輕微的呼吸都已成為苦刑。楚翔撫著胸口,無力地靠在墻邊喘息了半陣,又才一點點地舔著喝光了剩下的冷水,干渴稍解,神志也略略地清醒了些。該是大年初一,新年了吧?不知老母小弟現在何處?是否遇到了危險?去年在敵國不能團聚,今年在故國還是不能團聚,都是自己連累了他們!還有安瀾,自己死了倒不打緊,卻不能背負這叛國地罪名,害了好友。楚翔心里苦笑一下,他們得了玉鎖為證,這罪名怕是萬難洗脫了。到這時,也只能聽天由命,盡力而為了,只是沒想到今生的最后一個除夕竟然會這樣度過!忽想起曾對符陵說過,要他將自己收監審判,明正典刑,說起來在秦國時倒是不折不扣地犯了若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