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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表現出興趣,有點讓作者君意外呢~☆、第零玖捌章冀揚和柳青欒,究竟是誰首先發現柳媽醒了過來,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們必須面對整件事情最可怕的后果。男人愛上男人,最大的障礙往往不是社會、而是家庭。以冀揚和柳青欒的情商,旁人如何看待他們,他們根本不在乎,因為他們只為自己而活、為對方而活、為朱雀星君而活。但,柳媽不屬于旁人之例,她是柳青欒在這世上唯一的血緣至親,柳青欒沒有任何理由不在乎柳媽的感受。事實上,柳青欒并不是一個果決且干脆的人,他這一生所有的決定都太過于理想化。正如他當初暗戀冀揚不敢表白,差一點就錯了這段姻緣。他和冀揚的事情,他擔心刺激到柳媽,所以從來沒有跟柳媽提過——甚至拐著彎的暗示也從未有過。柳青欒的處理方式很被動,他希望能瞞一天是一天;他想,只要自己堅持不結婚、不和女人交往,終有一天柳媽會明白,到那里,柳媽或許已經看開了。如果一切如柳青欒所愿,按部就班,也許結局真的會是那樣,互相妥協。但,被動的處理方式最怕事情中途生變,一場意外就有可以將結果引向萬劫不復的反面。窗外的天空已經放晴,病房里的氣氛卻比六月天暴雨來臨前更憋悶。三人都僵著,形成一種奇怪的平衡。仿佛只要打破這種平衡,就不可能回到和諧的從前了。劉星宇、鹿笙等人興沖沖趕過來,大家在路上已經商量過了,一定要當面取笑迫不及待率先回來的冀揚。但,一群人的嘻鬧敵不過房間里的靜默,大家擠在門口,各自發現氣氛不對,齊齊閉嘴、小心退出。伙伴們的到來或許給柳青欒帶來了某種勇氣,良久,他終于開口:“媽……”柳媽得以從怔愣中清醒過來,想擠出笑容,整張臉卻僵到木然:“沒事,沒事……我再……再躺一會兒。我有點兒累了……”她甚至沒有要求解開手腕和腳踝間的鎖鏈,閉上眼睛,真的準備再睡過去。此時此刻,她不可能睡得著,但,她希望自己立刻睡著。她希望,醒來之后剛才看到的一幕只是一場夢,夢是假的,其實什么都沒有發生過。她的兒子仍然是他的兒子,冀揚仍然是她兒子關系純潔的好同事、好朋友。柳媽如此反應,柳青欒反而更加心痛。如果柳媽激烈反對、罵他打他,或許他心里還好受一些。某些時候,做兒女的太過了解父母的想法,對自己也是一種束縛。柳青欒特別明白柳媽對他的小小寄盼,寄盼他娶妻生子、哪怕這輩子平平淡淡,但只要平平安安就好。如今,他連這種小小的寄盼都做不到,他忤逆了拉扯他長大的母親——他當然有權利追求屬于他自己的幸福,但同時,他覺得對不起母親。世上不能兩全的事情太多,在親情與愛情之間做選擇,任誰也會覺得艱難。凡人如此,修行者亦如此。冀揚的心里也是亂的,他想跟柳媽說些什么,卻又不知道如何開口。好不容易組織了幾句零碎的話,話到嘴邊又被柳青欒攔住。柳青欒搖頭,把冀揚推出門去,自己單獨留了下來。病房里只剩母子二人,柳青欒不敢離病床太近,輕輕喚了一聲:“媽……”柳媽再也演不下去了,就算閉上眼睛,剛才看到的那一幕還是在自己腦海中反復重播。現實就是現實,幻想不可能讓其破滅,何苦自欺?那一幕對柳媽而言,只能用驚世駭俗來形容,徹底顛覆了她幾十年來對這個世界的認知,也徹底顛覆了她近三十年對自己兒子的認知。緩緩睜開眼,內心所有的不解和痛苦全在眼神里。作為柳青欒唯一的至親,柳媽盡全力保持平靜:“你們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事到如今,再欺瞞已經沒有意義,柳青欒只得實話實說:“從我入職新公司不久……”柳媽嘆了一口氣,沒接話。柳青欒鼓起勇氣:“媽,其實這事不怪冀揚,在沒有遇到他之前,我就已經知道我喜歡男的。您還記得陳善根嗎,他是我的前男友?!?/br>一次又一次刷新三觀,仿佛一道又一道天雷滾滾落下,劈得柳媽整個思緒都糊了:“你……你……”要說的話很多,但能說出口的一句也沒有。她獨立養大的兒子,她看著他從兒童到少年再到青年,她卻完全不曉得兒子走了這么長的“歪路”。終于,柳媽做出一個決定:“你跟我回老家,現在、馬上就回!你把工作辭了,mama不希望你再在城市里混了,回鄉下,mama還能動,種地也能養活你!”這個決定或許源于沖動,但卻堅定無比,柳青欒根本沒有反駁和分辨的余地。“你還猶豫什么?我辛辛苦苦把你養大,我管不了你了是不是?好,我可以不管你,從今往后你也別認我這個媽!”柳媽掙著要下床,無奈鎖鏈妨礙了她的行動,一個自絆,她從病床上直接滾摔到了地上。這一刻,柳青欒的內心無比煎熬和沮喪,但不知為什么,他一點也不想哭。在這場早就知道有可能發生的風暴面前,他沒有自己想象的那么脆弱。其實在他心里有一架天平,親情和愛情置于天平的兩端,本來就一頭高、一頭低。當有一天這個狗血的選擇題出現在他生命里,他寧可犧牲愛情,毫不猶豫選擇親情。他從來不認為自己是一個偉大的人,哪怕擁有靈力之后成為修行者。他可以為了冀揚去死,但他愿意用一輩子的時間去回報柳媽的養育之恩,這是完全不對等也不相同的兩種活法。不親身經歷柳青欒的童年和少年時期,人們很難理解他為何不能自私一些。他自己的理解是,冀揚帶給他快樂,柳媽給了他生命,當二者相沖時,他必須首先選擇給予他生命的人。扶起柳媽,柳青欒反常地保持著平靜表情:“媽,您別激動,我聽您的?!?/br>柳媽反倒一愣,她沒料到柳青欒這么痛快就答應下來。“那……你把手機號消了,不要再跟以前的人聯系了,咱們回老家重新過日子?!?/br>“好?!?/br>病房不曾設下禁制,母子二人的對話被房外的一眾修行者聽得一清二楚。冀揚好幾次想沖進去,都被劉星宇等人拉住。柳媽的態度雖然對冀揚不利,但誰都要理解作為一個母親的難處;再說,萬一冀揚沖進去火上澆油,這事就斷了轉圜的余地,這種時刻大家只能幫助冀揚保持克制。蘇青荷對冀揚說:“不管怎么說,不是所有條件都對你和柳青欒不利。至少,你堂堂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