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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隱隱于市”的真實寫照吧!-------------------------------------------------------------------------------------------事不宜遲,趁著天氣晴好,柳青欒帶著冀揚出發了。蘇青荷隱身跟隨,她在暗處保護他們。正如小白所說,冀揚自己也斷定散失的魂魄膽子太小。如若向容家借用人類修行者幫忙,人類陽氣太盛;如若向容家借用妖魔,妖魔的氣息又太具攻擊性。柳青欒和冀揚是發生過特殊關系的,因而冀揚的魂魄不會排斥他。蘇青荷則因為出身極樂靈山,雖為妖族卻無妖氣,又加上植物化形天生與自然相融,她的隱身和現身都不會驚到冀揚的魂魄。柳青欒見識過冀揚的多金,但跟容家比起來,冀揚似乎就變成了窮人。柳青欒發現蘇半夏開的“蘇記藥鋪”里邊什么都有。只有想不到的,沒有買不到的。譬如,為了方便冀揚,柳青欒想去醫院租一個輪椅,結果容少主直接送了他們一個。這個輪椅可不簡單,它不僅遠比一般鋼結構的輪椅堅固,還可以使用靈力驅動。也就是說,萬一遇到危險柳青欒和蘇青荷應顧不過來,冀揚可以運用自己的靈力催動輪椅飛奔,這可比只能靠人推或者自己兩手滑動的輪椅牛嗶多了。大概正月里的人們都在忙著走親訪友,舊城區的公園空蕩蕩顯得格外蕭瑟。柳青欒推著冀揚沿河邊的水泥路前近,道路兩旁禿的樹和黃的草給人一種此地衰敗的感覺。再加上這個時節河道里的水位很淺、大片河灘裸-露出來,十分荒涼。不知哪里吹來的風掠動了稀疏的蘆葦,葦葉相擦出發嘩嘩的聲音。風中帶著一股邪性的寒冷,輕意就能透過厚厚的衣服吹到胸口,凍得柳青欒不由自主打哆嗦。冀揚目不能視,柳青欒做為唯一的“目擊證人”放眼尋找在意識里看到的那片背景。因為被限定在河邊,所以那地方并不難找。柳青欒確定柳樹和葦叢的位置無誤之后就通過意識告訴冀揚。冀揚回應:“要小心,既然先前在意識里能夠看到,現場卻看不到,總歸是有古怪……危險只怕就在身邊?!?/br>確實,這里的一切景致與柳青欒在意識里看到一般無二,唯獨少了少年版的冀揚和栓在他腰間的那根黑色繩子。蘇青荷的感應力非常強大,她偷偷告訴柳青欒:“水里有東西……你把我給你的琉璃珠丟到河灘邊上——注意,千萬不要丟到水里,只在河灘就行?!?/br>琉璃珠只是一種意識交流的介質,咒泉鄉的礦坑里有的是,在別人看來或許有點小貴重,在蘇青荷看來跟下跳棋的玻璃珠子沒什么差別。柳青欒反正是個不懂行的,蘇青荷讓他丟,他就真丟。練過太極就是好,柳青欒對力量的控制恰到好處。琉璃珠被扔,穩穩地嵌在河灘的泥里,離水線還有大概半米的距離。柳青欒想要詢問蘇青荷的用意,河面無聲陷出一個小漩渦。一條鞭子狀的東西伸出水面,越伸越長。它在半空中抖了一下,發出皮鞭抽空的清脆噼啪聲。它非常靈活,緊接著向河灘邊的琉璃珠卷去。柳青欒忽然想到去星宿海的路上冀揚曾經給他講過許多故事,其中一個就是關于妖界水族的。據說水族之中,尊貴如龍、輕賤如蝦,莫不對圓溜溜的球狀物天生有好感。正因為如此,各種傳統畫作、刺繡、雕刻之中,總有龍戲珠的圖案。琉璃珠不僅是完美的球狀,更帶有微弱的靈力,想必對水中之怪具有不可抗拒的吸引力,正如貓不能抗拒逗貓棒。當柳青欒想到這一層,隱身站在旁邊的蘇青荷已經偷偷出手了。嗖嗖幾枚靈力具化的飛鏢過去,立刻切斷了猝不及防的鞭狀物。鞭狀物迅速后撤縮回水中,與此同時,水里發出悶聲怒吼。柳青欒終于搞清楚了,鞭狀物不是兵器,而是水中怪物身體的一部分——不是觸須就是觸手,因為斷口滴下的血跡清晰地印在河灘上!☆、第零肆叁章柳青欒正要埋怨蘇青荷魯莽,河里的漩渦已經在悶吼聲中變大,更多的“鞭子”探出水面向河灘邊的琉璃珠伸過去,看來水里的那家伙是不打算放棄心愛之物了。蘇青荷伸手虛抓,琉璃珠立刻飛回到她掌中:“釣魚成功!”“鞭子”撲空,吼聲怒意更盛。只聽轟——河水暴沖,巨大的水柱正對著柳青欒的方向沖過來。還好柳青欒反應不慢,攥著輪椅就往后縮,心中大罵:真是擦了個大去!明明是蘇青荷干的好事,我卻成了背鍋俠!水柱射在他剛才停留過的地方,腥臭無比。蘇青荷笑盈盈現出身形,先是取笑柳青欒一番:“看把你給嚇的!”然后拋接琉璃珠對著河里喊道,“丑八怪,你不是喜歡這玩意兒么,拿東西來換吧!”轟——又是一道水柱,直擊蘇青荷。蘇青荷不躲不閃,大袖揮一揮,靈力虛化成一張巨大的青色荷葉擋在面前。荷葉有特殊的防水功能,無論凈水臟水都被不可能沾染其上。蘇青荷非常不客氣,用荷葉將水柱的水量悉數接住,然后將整個巨大的“包裹”當成炸彈甩向河中。轟隆一陣響,河水被炸得四濺飛開,一道碩長的黃色脊背露了出來。護城河不是淤塞得厲害嗎?柳青欒記得新聞里還報道來著,什么時候藏了這么大的魚?他親眼看到了長到不可思議的魚背和魚尾,只從這一部分推斷,它比當初的六須鯰魚體型還要巨大。水里探出一個頭顱,以及他長長的脖頸:“靈界高手么……哼,依我看,你不是找我換物,分明是找我晦氣來!”那是一只長了男人臉的巨大帶魚,那張臉的情表扭曲,哀怨、憤怒、戒備、狡詐……它在各種陰暗邪惡之間變換,從來沒有正面積極的表現。柳青欒嚇得連退幾步,這玩意兒可比六須鯰魚丑多了,連帶著輪椅上的冀揚都被顛簸。“怎么了?”冀揚問。蘇青荷隨手變出一只荷花,花中散發的馨香驅散了魚怪帶來的腥臭。她笑著說:“只是一只吃多了尸體的變異魚怪而已,年頭久了看著像是快化形了,其實一直化不了形?!?/br>柳青欒緩過神來,輕拍冀揚的肩膀以示太平。“你怎么知道!”魚怪怒問,魚尾搖擺濺起大量水花。蘇青荷說道:“你都稱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