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揚這種人少勢微的二人組。綠色神光沒有散去,它在陽光的沖擊之下只是顯得稀薄了。當河湖里蒸騰起些許水汽,綠光就會混在水汽里,形成讓人心惶惶的綠色霧汽。看到修行者們都躲著綠霧,柳青欒和冀揚也就小心翼翼繞道。河沼里的動物不怕人,任憑修行者們來來往往,它們仍舊怡然自得。劃水的斑頭雁、曬太陽的高原鼠兔、引吭高歌的黑頸鶴……它們分明充滿了野生動物的靈性,卻沒有野生動物的膽小,就好像,它們只是無幕投影的動態畫面。由于只能行走其間,勢力強大的靈界修行門派還能組織相應的人力進行拉網式搜查,那些單獨前來的散修則只能撞大運了——事實上,像柳青欒和冀揚這樣的,就是沖著撞大運來的。陽光明媚,日上正午,稀薄的綠色神光眼看就要完全散去。忽視,西南方又有動靜,大家幾乎同時看到了那邊有光芒閃動,并且,冀揚感應到了特殊而神圣的靈力波動。群情沸騰了,所有人都轉身向西南方向狂奔。柳青欒拉著冀揚的袖子也開始撒歡,冀揚卻沒動。一時遲疑就落后了眾人許多。僅僅幾分鐘的時間,這附近活動的人形生物就只剩下他們兩個了。“沒那么簡單……”看得出來,冀揚的內心其實很糾結,“沒那么簡單……應該是誤導……”在柳青欒看來,誤導和正確引導的機率是一半一半,錯過就等于失去一次機會。但,冀揚能夠在這種情況下控制住自己,這份定力也頗難得。柳青欒沒出聲,因為他擔心自己隨口的一句話會影響冀揚的理性判斷。兩人就這樣手牽著手站在星宿海的美景之間,沒有誰在意兩個渺小的存在,他們與這里的一草一花沒有任何區別。撲棱棱鳥兒扇翅的聲音,一只“野-雞”停在距離他們不遠的一個小小土堆上。柳青欒一眼就認出了這只漂亮的鳥兒,并且報出它的學名:“棕尾虹雉!”冀揚被從糾結中驚醒:“什么棕尾虹雉?”柳青欒終于找到機會向冀揚科普一回了:“就是九色鳥??!一種特別珍稀、特別難被人類拍攝的鳥兒。這種鳥兒生活在終年被云霧籠罩的高山針葉林、高山草甸和杜鵑灌叢之中。主要食物是灌木和草本值物的嫩芽、嫩葉、塊根、果實和種子等。分布于我國的西藏南部、尼泊爾等地,是尼國的國鳥?!?/br>“西藏南部……那應該是雅魯藏布江流域吧,譬如墨脫……它怎么會在這里出現?”棕尾虹雉是一種警惕性特別高的鳥,平日里就算動物科考隊員想拍其一張照片都難,眼前這只卻歪著腦袋看他們,像極了家養的蠢雞。忽然,棕尾虹雉開口了:“兩位是為了那朵白蓮來的吧?我看你倆跟那幫笨蛋不一樣,所以特意過來為你倆指一條明路?!?/br>柳青欒擔心有詐——會說話的鳥必定是妖,有先前脾氣古怪的狼妖做榜樣,他不相信這只棕尾虹雉妖會安什么好心。沒想到冀揚只說了兩個簡單的字:“請講!”“你們往東南而去,大約五里之后會看到三個連成一線的土包。你們從土包處折轉向正南,再走大約三里就會遇到一片迷霧。你們沿著迷霧外沿尋找,會看到一個身穿白衣的小伙子昏倒在地上——他是目前唯一親眼見到過白蓮的人,救了他,他應該會告訴你們白蓮所在之地?!?/br>一字一句,似乎真有其事。有冀揚在場,柳青欒并不害怕:“聽你這意思,你是有意想讓我們順道救下那個人對吧?為什么你自己不救呢?”棕尾虹雉笑道:“因為他是被我坑壞的!”“你?”“實不相瞞,神器既出,我便是鎮守的靈獸之一。上天降下誥命,說是此白蓮應由人類得到。那白衣小伙子雖然機靈又有本事,但他是妖族出身,只能倒霉咯!”“你既然是靈獸,那你也應該知道什么白蓮所在的地方。你這么好心,直接告訴我們不就得了么,干嘛還要拐彎抹角做七做八?”“切!你們人類真不要臉,我好心告訴你,你卻諸多要求,簡直貪得無厭。反正話我撂在這里了,愛信信,不信滾!”柳青欒還想再問,棕尾虹雉懶得再理他、拍拍翅膀飛走了。柳青欒張開了口好生尷尬,只好說:“怪了,書上說棕尾虹雉是一種善于行走和奔跑的鳥類,它怎么飛得那么輕快?”冀揚倒是配合他:“它是靈獸,遠不是一般的妖獸可比。如果化形,它就算騰云駕霧也是正常的?!?/br>“那……我們真的按它說的去么?”“去西南方的人太多了,我們沒有辦法脫穎而出,那還不如往東南方向試一下。如果真的像它說的,白蓮注定屬于人族,那也不失為我的機緣?!?/br>-----------------------------------------------------------------------------兩人依照棕尾虹雉所說的路線前進,走了大約五里路,眼前果然出現三個排列成直線的土堆。土堆上長滿了不知名的蘚類和低矮的草,看著是自然生成,柳青欒心里總覺得是有意為之。冀揚掏出指南針找準方向,兩人又折身正南。三里路結束,他們看到了人事不省的白衣少年。霧,沒有出現。兩人快步走過去,青草鮮花映襯下的白衣少年眉目如畫——冀揚跟柳青欒說過,六界之中,真正的美男美女并不是出自天界,而是出自妖界。譬如孔雀族、狐族化形盡皆美艷,男子尤甚。雖然棕尾虹雉提前說過這位白衣少年出自妖族,但看到他的真容,柳青欒還是不免贊嘆一番。哪知這一開口,麻煩就來了。霧汽像是聽得到人聲,四周寂靜時霧汽不生;一旦人語有聲,霧汽就從八面四方席卷而來。冀揚擔心霧中有古怪,一手牽著柳青欒、一手撈起白衣少年,飛快往后退。當退到某個程度,霧汽就不再向前,果然玄機。霧,這種自然水汽和塵埃結成的縹緲之物,似乎在恐嚇他們,又似乎在守護著什么。到目前為止,一切都與棕尾虹雉說的吻合。所以,冀揚和柳青欒不再理會翻騰滾動的霧汽,專心致志替白衣少年看傷。冀揚非常細心,他以靈界獨特的手法檢查完畢之后,平靜地說:“沒有大礙。應該是受到極大的刺激或者被極大的能量波及,所以暫時陷入了昏迷?!?/br>柳青欒看到少年額間鬢角的頭發粘在皮膚上,突然腦洞一開,問道:“會不會有一種可能……他從高處跌落到河流或者潭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