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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強雙手奉上:“小柳啊,我給你多發了一千塊,你在這兒工作三年實在屈才了……”這世道,從來都是強者才有話語權。那些想要好好生活、認認真真遵守各種規矩和本心的,最后落到眾人欺負的下場,甚至,還有護城河邊那般羞辱不堪的畫面。然而,僅僅一雙拳頭,就讓境況轉變過來了。柳青欒接過錢,沒有任何留戀地走了。這個社會有太多陷阱,它們無法為人們舞臺,它們只是消耗人們的青春、吸干人們的勞動價值,然而它們各種裝扮欺騙、層出不窮,一波又一波的年青人被它們坑害了。張苗苗目送柳青欒離開,忽然覺得柳青欒的背影似乎與平時不一樣。她想不到辦公室里發生了什么,她只能收回目光,繼續把自己圈在小小一方辦公桌。--------------------------------------------------------------------------------柳青欒把錢存到銀行,并沒有因為多拿了一千塊就高興起來。僅僅這三年來出差打車沒報銷的錢就不止一千塊,他拿得心安理得。他悶悶不樂,是因為自己并不想在旁人面前顯露出功夫,忍了這么久還是出手,說明自己的定力還是不行。慢慢走回自己租住的小屋,面積倒是不小,可供站立的地方卻不多,那是一間閣樓。柳青欒最初住下時,連著一段時間總是磕到頭,一個人住倒也清靜,就是冬天太冷,夏天又太熱。沒辦法,誰讓柳青欒的工資不高只租得起閣樓呢?現在倒好,撕破臉辭了職,想要再找一份工作就難了。事實上,在到孫強的公司之前,柳青欒曾經面試過許多家公司,然而,他柔弱娘娘腔的氣質不止一次引得面試官當場羞辱他。那些毫不掩飾的眼神,鄙視嘲諷,全是無數刺眼的沙,柳青欒不敢面對?;蛟S,活著就是一種諷刺,不怕護城河里突然躍出的魚怪,偏偏畏懼所謂正常人投來的異樣眼光。一步一步上樓梯,到了六樓半就看到七樓閣樓的大門開著,里邊有明顯翻東西的聲音。柳青欒暗訝:青天白日應該不是小偷……房東也不應該啊,房租都是按季度收的,這才交了房租不到一個月。快步上去,屋里屋外一經對視,所有人都愣了幾秒。屋里擠進了五個大漢,不是戴著大金鏈子的就是紋了身的,清一色光著膀子。有兩個精壯一些,胸口的龍頭也略猙獰;另外三個肥頭大腦,龍形紋身圈在身上就跟帶魚似的——肥rou配紋身,也不失混子作風。個子最高的那個紋身男外號叫滿仔,狠盯了柳青欒一會兒之后,以極其狂霸的語氣問道:“你就是柳青欒?”任憑柳青欒再聰明也猜不透對方的來意,他一向老實,不曾得罪過不三不四的人。唯一的可能……難道是孫強?不可能啊,孫強如果要報復,完全沒必要在出租房里翻箱倒柜,這地上已經亂得沒法看了。滿仔是個老江湖了,他事先已經看過了柳青欒的照片,這時又見柳青欒不說話,語氣更是兇狠:“你借的二十萬已經到期了,是不是該還了呀?”窮鬼柳青欒頓時被雷得外焦里嫩,他窮歸窮,但從來沒有借過債呀——他老老實實上了三年班,就算不吃不喝睡大街也掙不來二十萬呀!滿仔懶得跟柳青欒啰嗦,從兜里掏出一張疊好的A4紙遞過來。柳青欒展開來看,差點兒三魂七魄就時飛散。那是一張標準的借條的復印件,借款方有柳青欒身份證的正反兩面影印,還有一個黑黑的指紋。除了借款方和貸款方,還有一個擔保人,擔保人一欄赫然寫著“陳善根”三個字。陳善根何許人也?他是柳青欒的前男友,外號叫“大根”,正是農歷七月十五給柳青欒打電話說分手的那位。柳青欒想起來了:大約半年前的某一天,陳善根拿著一盒印泥回來,說要試試自己新刻的章。試了半天嚷嚷印泥不夠好,要丟掉。柳青欒是個節儉的人,當即去勸,陳善根說“你不信就把指紋印在白紙上,看看能不能印清楚”。柳青欒哪知道陳善根是要算計自己,當時就印了……至于身份證,兩人生活在一起,把對方的身份證拿去復印是很容易的事。這件事不僅冤枉,還讓柳青欒感到憤怒。世上哪有這樣的人渣,這是把人往死里坑??!不管平時多么溫吞,此刻的柳青欒真的急了:“錢不是我借的!這借條我從來沒有經手過!你們去找陳善根,都是他弄的,我從來不知道有這件事!”滿仔不管這一套,冷笑:“你拿著的是什么?這不就經手了么?給句痛快話吧,有錢沒錢,沒錢就拿別的東西抵押償還!”柳青欒從沒接觸過真正的社會黑暗面,長期被無良媒體渲染,使得他下意識產生一個可怕的想法,如果沒錢,或許對方要從他的身體里摘取活體器官!這地方是住不下去了,絕對住不下去了——柳青欒轉身就跑。五個大漢反應也快,離柳青欒最近的兩個迅速封住了大門。這倆既壯且胖,好似兩座假山把大門堵得嚴絲合縫,根本用不著那道象征性的防盜門。柳青欒也不含糊,出手如閃電,啪啪兩掌分別擊中守門的二位。他身量不算高,又兼外表文弱,誰也想不到那雙看起來明明正常長度的臂膀突然間像是被增加一節——門口的二位更沒料到隔著那樣的距離會被柳青欒打中,并且柳青欒的力道……兩掌分別正中兩人的肚子,rou多之處雖然抗擊打,疼痛卻是免不了的。兩人吃痛彎腰,柳青欒撥開對方就往外跑,就像是撥開兩個小學生一般輕松。滿仔曾經是個三流的散打運動員,見著柳青欒的出手立刻吃了一驚:“我擦!這小子練過劈掛掌!”太極加劈掛,走遍天下都不怕,這兩樣功夫柳青欒都練過。只這一愣神的功夫,柳青欒已經溜到樓梯間,頭也不回直往下竄。滿仔搶頭追了出去:“大伙兒快追!咱一起上,看他歲數不大,功力應該不深!”逃命是一種心跳,心里裝的卻是辛酸。眼看要到一樓,柳青欒忽然有一種自暴自棄的感覺。逃出去又能怎么樣呢?為了二十萬遠走天涯么?正對著樓梯間,小區機動車道上停了一輛進口車。車窗搖了下來,司機的一只手靠在窗舷之上,指尖夾了一只燃到一半的細煙。司機看到柳青欒沖出樓梯間,立刻丟了煙喊道:“小兄弟,快上車!”諸多細節,柳青欒來不及觀察——他連自己應該往哪個方向跑都沒想清楚,這突然一聲呼喊,就是他的救命稻草。汽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