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淅瀝瀝地飄著雨絲。楊堅皺起眉頭,顯然對這說變就變的天氣分外不滿,他左右望了望,有些拿不定主意:“我去買把傘?”“這里離你要去的地方還有多遠?”嚴禮之踏出一步,發現雨并不大,不由問道。與他目光相對的一剎那,楊堅立即明白了對方的想法。楊堅橫豎也想不出其他辦法,索性也懶得管那么多,跟著對方出去:“不遠,走吧?!?/br>騎車不比行路,嚴禮之沒多久就被水汽沾了一身,發絲睫毛都沾滿雨珠。他不得不低下頭,腦袋抵在楊堅肩窩里,也不知想到什么,一個人笑得十分開心。楊堅聽到對方的笑聲,疑惑地掃他一眼:“笑什么笑?”嚴禮之箍在他腰間的手收緊些許,湊到他耳邊道:“認識你之前,我從未——”可惜后半句被風聲刮走,楊堅并沒有聽清。不待楊堅開口詢問,雨勢徒然變大,嘩啦一聲傾盆而落,把他凍得打了個哆嗦,只得暫時把疑問摁到心底,逃命一般趕往自己要去的地方。楊堅在一片郊區里停了車,兩人此時已淋得半身濕透。他顧不上向對方解釋,拉起嚴禮之就往前跑去。兩人前方是一片殘破不堪,爬滿藤蔓的圍墻。楊堅放開對方的手,輕車熟路地翻過墻去,又催促嚴禮之:“快點過來?!?/br>嚴禮之一時也搞不清楚楊堅想做什么,只好依言照辦。本來楊堅還擔心嚴禮之這個嬌生慣養的大少爺不會番強,站在里面準備接人,沒料到對方伸手在墻頭一撐,瞬息間就敏捷地落了下來,動作利落得好比專業人士。楊堅這才記起嚴禮之的身手不錯,莫名有些說不出的郁悶。他領著嚴禮之繞過一片空曠無人的cao場,不忘解釋道:“這里從前是一個小學?!?/br>“你在這里上過課?”嚴禮之問。兩人終于走進教學樓里,楊堅隨便找了間教室,一腳把虛掩的門板踹開,聲音含糊地回答:“從前經常帶楊可來?!?/br>由于長年沒有人跡,這間空蕩蕩的教室只余幾套桌椅,講臺也蒙滿灰塵。楊堅揀了個靠窗的位置,那處恰好有張半新的課桌,一叢茂密的樹枝從失去玻璃的窗戶里探入,把雨水撒得滿桌都是。他毫不猶豫地脫下自己濕淋淋的外套,幾下把桌面擦干凈,扭頭對嚴禮之拍了拍它:“過來坐?!?/br>嚴禮之聽話地坐上這張臨時收拾出來的課桌,低頭對楊堅微微一笑:“還有什么吩咐?”他的發絲仍在往下滴水,被浸濕的精致眉眼就像是一幅水墨未干的畫。楊堅默默看了嚴禮之一陣,發現這個男人無論怎樣折騰都好看得很,就連這樣狼狽的時候也不例外。他盯著嚴禮之,嚴禮之也不閃不避地看著他,兩人極有默契地都沒有出聲,只余下雨水連綿不絕地敲打在樹葉窗沿的細碎聲響。楊堅率先在這場漫長的沉默里敗下陣來,他錯開目光,不去看嚴禮之的雙眼,聲音沙啞地開口:“其實今天……”原本早就打過幾遍腹稿的話,楊堅卻說得十分艱難,他粗魯地抹去臉頰上的水跡,抬起一手撐住嚴禮之身下的桌沿,支支吾吾:“今天……”他說到半途,仍是一副難以開口的模樣,轉而罵道:“這鬼天氣?!?/br>“不要太緊張?!眹蓝Y之忍俊不禁地鼓勵他。楊堅好不容易醞釀出的情緒頓時被這句話打散,他咬了咬牙,惡聲惡氣地說道:“你別吵!”與楊堅認識這么久,嚴禮之一眼就看穿對方在緊張。他向來是個聰明人,就算楊堅不說,他也隱約猜到了對方想做什么。他面上仍保持著波瀾不驚的溫柔笑意,心跳卻不受控制地加快許多,看向楊堅的目光也透出幾分掩飾不住的期待。楊堅深吸一口氣,像是終于下定決心,一把抓住嚴禮之搭在身側的手:“我好像——”窗外忽然嘩啦一聲巨響,把原本就緊張的楊堅嚇了一大跳,當即噤聲,惱羞成怒地往外看去。一只大鳥啼叫幾聲,似乎感應到楊堅殺氣騰騰的目光,慌忙振翅逃走了。楊堅連番受挫,心情極度郁悶。他剛轉回頭去,還未來得及抱怨幾句,肩上忽然一重,嚴禮之毫無征兆地攬住他的肩,俯下身,用自己帶著雨水涼意的嘴唇含住了他的。19.楊堅僵立不動,耳邊淅淅瀝瀝的雨聲逐漸淡去,取而代之的是他自己愈發急促的呼吸聲。在嚴禮之guntang柔軟的舌尖試探性地碰了碰他的嘴唇之后,楊堅才恍然驚醒,抬手環住嚴禮之,一把將對方拉向自己,粗魯而生澀地吮住了他的舌頭。嚴禮之的衣物浸滿雨水,觸手冰涼,包裹在里面的身軀卻是火熱的。楊堅任嚴禮之的舌尖探進自己口腔,與他的纏在一起,他許久沒有同對方作過這樣親密的動作,不多時就被挑起情欲,把手從嚴禮之衣角里探了進去,用力揉捏對方柔韌勁瘦的腰肢。楊堅首次對眼前的男人生出陌生而強烈的占有欲,他用另一只手按在對方后腦上,讓嚴禮之更加貼近自己,反客為主地把舌頭探進對方口中,把嚴禮之從前玩過的花樣一個不漏地還了回去。這次投降的人換作了嚴禮之,他被楊堅這通胡啃亂咬攪得方寸大亂,險些氧氣不足,忙撐著對方的肩把他推開一些,喘了一陣才啞著嗓子道:“吃春藥了?”見嚴禮之被自己吻得一雙桃花眼都蒙上淡淡的水汽,白皙的臉頰也蒙著一層紅暈,楊堅成就感倍增,也就不再介意對方的調笑。他在嚴禮之濕潤的薄唇上親了一口,權當回應,又沿著對方優美的下頜線條往下親吻,最后拉開嚴禮之的衣領,腦袋埋進對方肩窩里蹭來蹭去。對于楊堅這種獨具一格的撒嬌方式,嚴禮之也是毫無辦法,只好由著對方大占便宜。楊堅把他光滑的肩頸咬得一片粉紅,卻又不知道下一步該干什么,不由下意識地抬頭看向對方。“看我做什么?”嚴禮之看得好笑,故意問道。楊堅抱著他的姿勢活像一個孩子抱著剛拿到手的大玩具,和他對視半晌后,十分郁悶地回答:“我怎么知道?!?/br>嚴禮之清心寡欲這么多天,現在被楊堅又摸又親,早就起了反應。聽到楊堅這么說,他自然不會放過這個難得的機會,莞爾道:“我教你?!?/br>他再度吻了過去,這次他沒有給楊堅留半點反擊的機會,侵略性十足地占領了對方的口腔。楊堅正全神貫注地應付嚴禮之的唇舌,腰間忽然一松,竟是被嚴禮之解了皮帶,他霎時嚇得不輕,掙扎著推開對方:“這是外面,你搞什么!”“反正沒有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