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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的視線逼退回去。這個時候楊振廷才意識到,他離開時還比自己矮一個頭的兒子早就變成了一個高大挺拔的男人。面對這樣的楊堅,他心底不由自主地冒出幾分畏懼,只好低聲承認:“是?!?/br>說完,他小心地打量自己的兒子幾眼,發現對方并沒有發火后暗自松了口氣,鼓起勇氣又道:“這次我來找你借錢,真的不是為了還賭債。楊堅,她給我生了一對雙胞胎,就跟你和楊可小時候一樣可愛,可是……”楊振廷揉了揉布滿血絲的眼睛,語氣十分疲憊:“其中一個生下來就不健康,我把所有的積蓄都花在他身上了,但還是不夠。我是真的沒有別的辦法才來找你們,你就看在我的份上,幫幫我吧?!?/br>聽到最后一句話,楊堅差點笑出聲來:“看在你的份上,你以為你算老幾?拋棄妻子十幾年,回來之后還要我們給你的野種花錢治病,有多遠他媽給我滾多遠!”楊振廷被他吼得打了個顫,見楊堅不耐煩的想離開,這個男人猛地拽住他的手臂,撲通一聲就在楊堅腳邊跪下了。“楊堅,他是你弟弟啊,求你救救他?!彼吙捱吅埃骸耙院笪視彦X還你,你就幫我這一次,我以后再也不來找你們麻煩了?!?/br>幾下沒能把對方甩開,楊堅被對方哭得心煩意亂,又礙著血緣關系動不了手。最后見楊振廷竟有給自己磕頭的趨勢,他終于無法忍受,一把拎起對方,揪著他的衣領道:“你給我聽好,這次我幫你一把,以后如果你再敢來煩我,我就把你和你的野種一起剁了,我說到做到?!?/br>被他嚇得臉色煞白,楊振廷連忙點頭,迭聲答應。楊堅被他壞了一天的心情,簡直看誰都不順眼,臉色黑得連老板都不敢上前招惹。嚴禮之剛從公司回來,發現平時鬧騰的阿呆正老老實實地蜷在窩里,不由詫異地拍拍它的腦袋,笑著問道:“今天吃錯藥了?”阿呆把鼻頭埋在爪子底下,一幅十分憂郁的模樣。嚴禮之找到楊堅的時候,對方正躲在陽臺抽煙,他高大的背影幾乎都被自己制造的煙霧吞沒了,一看就知道抽得不少。嚴禮之走到楊堅身邊,還沒說話就被嗆了一口,沒好氣地問:“你這么抽,是想當根煙囪嗎?”聽到嚴禮之的聲音,楊堅夾著煙正要往嘴邊送的動作一頓,聲音也像是被煙囪熏過一樣沙?。骸皠e煩我?!?/br>“在生誰的氣?”可惜嚴禮之早就把他的脾氣摸得一清二楚,完全無視他的抗拒再度問道。楊堅重重把煙頭碾滅在滿滿當當的煙灰缸里,神情仍是十分不快的:“不關你的事?!?/br>他剛說完,腰間忽然一緊,竟是嚴禮之從身后摟了上來。對方把下巴墊在他的肩窩里,那雙漂亮的桃花眼眨也不眨地盯著他:“我哪里又惹你不開心了?”他稍微掙扎幾下,卻被抱得更緊。楊堅只覺得鼻端滿是對方發間淡淡的香氣,嚴禮之貼著他下巴的臉也溫熱光滑,不著痕跡地把他郁結的怒火澆熄了大半。他輕嘆一聲,終于順從地讓對方靠在自己身上,悶聲說:“不是你?!?/br>“說給我聽聽?”嚴禮之暖熱的氣息在他皮膚上懶洋洋地散開,嗓音里透出恰到好處的溫柔。楊堅向來應對不了這樣的親熱,他喉結滾動幾下,低頭和嚴禮之對視幾秒,又迅速把頭扭到別處,不愿開口。嚴禮之卻不給楊堅逃避的機會,他輕輕咬了懷里人脖頸一口,催促他:“說嘛?!?/br>因為對方軟綿綿的尾音,楊堅只覺得全身的神經都在這瞬間繃緊,繼而飛快而輕微地打了個顫,從指尖一路麻到了心臟里。他下意識地深吸一口氣,不料被自己剛才制造出的二手煙嗆得咳嗽不止,嚴禮之在他背脊上拍撫幾下,哭笑不得地調侃楊堅:“你怎么這么不禁逗?!?/br>楊堅咳得臉紅脖子粗,不禁怒道:“你干嘛咬我!”“我又沒用力?!眹蓝Y之無辜地替自己辯解。被這么一攪,楊堅僅存的那點怒氣也散得一干二凈,在嚴禮之的軟磨硬泡下把楊振廷事告訴了對方。“六十萬而已?!眹蓝Y之語調漫不經心:“我幫你解決?!?/br>楊堅霎時如同一頭領地被侵犯的大狗般炸了毛,怒氣沖沖地瞪著他。嚴禮之忍俊不禁,抬手拍拍對方毫無表情的俊臉:“逗你玩的?!?/br>楊堅仍是一幅不太高興的模樣:“我的事你不要插手?!彼nD半晌,又低聲補上一句:“我已經欠的夠多了?!?/br>“你可以慢慢還?!眹蓝Y之無所謂地笑了笑,隨即他抬起頭,漆黑的眼睛里也含著柔軟溫和的笑意:“我等得起?!?/br>更多貼心功能請按下方16.“才二十萬?”一聽到數額,楊振廷瞬間換下方才感恩戴德的面孔,瞪大眼睛問。才二十萬?楊堅簡直快被氣笑了,他幾乎拿出了自己所有的積蓄,還問孫立民借了不少,才湊出這筆數目,現在居然還被嫌少。不過他早就對這個親生父親失望透頂,懶得和楊振廷計較,便語調譏諷地開口:“嫌少就滾?!?/br>對方仍是頗有怨言的模樣,又怕楊堅真的反悔,只得黑著臉帶上錢走人。因為這事,楊堅從下班一直耽誤到現在,連飯都沒顧得上吃。他想起嚴禮之也說過今天有事,大概會忙到很晚,便打消了現在回去的念頭,決定先解決晚餐問題再說。他還沒想好要吃什么,口袋里的手機忽然震動起來,楊堅一怔,略為詫異地接了電話。“吃晚飯了嗎?”嚴禮之的第一句話竟然是關心這個。楊堅莫名其妙地回答:“還沒,有事?”對方靜了片刻,繼而笑了笑:“我好像喝得有點多,你過來接我好不好?!?/br>楊堅怎么聽都覺得他在撒謊,嚴禮之語調如常,咬字清晰,沒有半點醉酒的跡象。但楊堅又覺得對方沒理由在這種事上騙自己,不禁有些疑惑:“你的司機呢?”“我想你來接我?!眹蓝Y之毫不猶豫地開口。好一個無懈可擊的理由,多半連喝醉也是一個借口。楊堅無言以對,只能答應:“你在哪?”對方說了地址,離楊堅所在的地方并不遠。楊堅趕過去后并沒發現嚴禮之,他等了幾分鐘,很快就耐心耗盡,給嚴禮之打了個電話。對方接得倒是很快,只不過那頭有些吵鬧,把嚴禮之的聲音都蓋過去大半:“到了?”楊堅皺著眉,低沉地應了一聲。“稍等?!?/br>楊堅不太清楚對方這句話的對象是誰,隨即他聽見一聲輕響,那端霎時清凈下來,大概是嚴禮之合上了門。這次嚴禮之的嗓音清晰許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