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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隨后楚玨放下茶碗道:“好好好,既然如此那么這次還是老規矩?!?/br>胡悅點這桌子看著他說:“八仙過海各顯其能。輸者三十年花雕紅一壇?!?/br>楚玨點頭道:“好,一言為定?!?/br>于是又是片刻的暫停,兩人各懷心思。前番平常的交談到現在也沒了輕松的感覺。兩人之間游走著一絲不安。楚玨破天荒地沒有強留,而是稍坐片刻便起身離去了,胡悅把人送到門口,在房內走了幾個來回,最后似是打定主意出了門。似乎夜晚開始下起了小雨。胡悅手里拿著油紙傘,漫步走出了小巷。這條路也已經不知道走了多久,他走走停停,有的時候會笑出聲,有的時候卻唉聲嘆息,但最后他終于停下了腳步,面前這是一棟民宅,門口掛著兩盞大燈籠。他嘆了口氣說:“哎,真不想來啊……”但是躊躇片刻,卻還是推開了那扇門,門后乃是一個院子。但是卻沒有人打理過,雜草叢生,一顆歪歪扭扭已然枯死的柳樹上掛著許多的木頭,木頭上都或多或少有洞,有些還有暗褐色的血跡。每塊似是沒有人居住的跡象。胡悅撥開那些雜草,朝著一棟矮屋走去,那個屋子也甚是破敗。最詭異的是,在屋子大門口擺放著兩個紙扎的紙人,一男一女,手中各持一把拂塵和一盞燈籠。怪誕的表情似是看著來人,似笑非笑,似哭非哭。如果是普通人也許單單看到這兩紙人便被嚇得卻步了,胡悅搖著頭,推門而入,門內傳來了一股奇異的香氣,這種氣味讓人聞著非常不舒服,硬生生地讓人想到那些離愁之苦。情緒也大大為之沉重。胡悅皺著鼻子,揮了揮手。屋內有一排蠟燭,胡悅隨手抄起其中的一根,屋子雖然不大,但是卻很空,正常人家該有的器具這兒一樣都沒有,只有一個供桌,一排蠟燭,一個蒲團。再無其他。蒲團上都是灰塵,但是奇怪的是這樣一棟似乎已經沒有人居住的房子,蠟燭卻不曾熄滅,看著蠟燭厚厚的蠟油,燒了很長的時間。這樣怪誕的一個屋內忽然幽幽地傳來了一個女子柔弱的聲音:“這一股子的酒氣,哎,可是胡生前來?”胡悅微微欠身道:“正是小生,還請姑娘出面一見?!?/br>“呵呵,當初你毀約在前,如今有何臉面來見我?”說完此話,之間胡悅的身后伸出了一只纖瘦的手,指甲極長,掐入胡悅的rou里。胡悅悶哼一聲,道:“是相見不如不見,但俗話說的好無事不登三寶殿吶,還請姑娘高抬貴手,再掐下去我就沒氣兒和你說話了?!?/br>“呵呵,果然是巧舌如簧,舌粲蓮花的胡生啊?!甭曇粝?,那只手也不再出現,胡悅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脖子上赫然出現了一刀紅痕。胡悅說:“這次來我是想要問一件事情?!?/br>“哎,胡生啊胡生,你可知來我這兒還活在陽世的人兒現在也就你一個了,我真有些不忍了,所以讓你好過了那么些時日。你好好地活在太陽底下,風花雪月,為何不珍惜呢?”胡悅道:“為了一壇三十年的花雕紅,我也只能拼了?!?/br>“還是老脾氣,沒了酒臭味兒你是不是就覺得沒了人味兒了?!?/br>胡悅撇了撇嘴,道:“老朋友了,何苦那么損呢?”“哎,你也不是第一次見我了,損你還把你當朋友,否則以你當日對我的欺瞞,你進門之前就已經死了,又何談現在?說吧,來此何事?”胡悅說:“我想要知道最近是否有人最近來此交換過東西?!?/br>“問此做啥?”“搞清楚一些事情?!?/br>“有,一直都有,要知詳情,規矩你懂的?!?/br>“姑娘,我們是老朋友了?!?/br>“不要得寸進尺?!?/br>“說說條件?”“還是那句話,我要那個人?!?/br>“難度太大,換一個?!?/br>“你替我殺了他?!?/br>“我只是一介書生,手無縛雞之力……再換一個?!?/br>“胡生!”“姑娘……”“二者選其一,然后告訴我答案。否則……你就只剩下一個空殼子?!?/br>“姑娘……”“再喊一句試試,信不信我現在就要了你的命?”胡悅閉上了嘴,隨后手中的蠟燭瞬間熄滅,再也沒有女人的說話聲,他一個人手里拿一把傘,站在破屋的中央,為難地搖著頭。再昏暗的屋子里,忽然跳出了一只巨大的貓,那只貓瞪著眼齜牙看著胡悅。胡悅朝著它笑了笑說:“小友,久見了?!彪S后便退了出去。胡悅無功而返,他走出了破屋時,屋外的雨勢更大了,大雨唰唰落下,胡悅手里沒有燈籠,只是打著一把油紙傘,朝觀情齋而回。一路走一路思,大半個身子都被雨水給淋濕了。他的腦中不停地回憶著一些古怪的片段,這些片段像是做夢一樣零碎。仿佛是一首支離破碎的琴曲,無法完整地被奏出,未成曲調。此事他不是有意不透露,只是如果說出來那是否會牽扯更多,會不會讓事情往更壞的局面發展?可知世上情是最難解的,比情還要難解的那便是有情而生的恨。胡悅腦中劃出了一個奇異的畫面,一個人手里拿著一個人的頭顱,他吻著頭顱,隨后從他的身體里伸出了一只手,這只手勒住了那人的脖子。如此怪誕的一幕在胡悅的腦子一瞬閃現,很快他便看到了一張妖異的臉,隨后那張臉氣孔流出了血,只是依然在笑。胡悅只覺得一陣心疼,他捂著胸口,身子稍微有些晃晃悠悠,他心中默念定神咒,再回神,卻發現在他的面前已經站著兩個女子,不是他人,正是陰陽魚的那兩個鬼女。她們沒有打傘,但是卻沒有被雨打濕。手里的燈籠在雨水的折射下泛出氤氳。其中那位柳姑娘道:“公子久見了?!?/br>胡悅還在那陣不適之感之中,身體渾身沒有力氣。但是依然強撐著抱拳笑道:“二位找我有事?”二女笑如桃李,眼中卻流過綠色的光澤,不似人間之人,兩張臉在雨水中模糊不清,胡悅心中也泛起一絲古怪的不安。他雖然也笑容相對,但是抱拳的手卻捏緊了。柳說:“今日前來乃是麻煩公子歸還一物與我二人?!?/br>胡悅笑道:“我好像記得沒有欠二位姑娘什么東西吧?”邊上燕笑道:“當然有,只是你不記得罷了?!?/br>柳兒打斷了她的話,笑道:“此次乃是我家主人特意差我二人前來相討。希望公子莫要為難我二姐妹?!?/br>胡悅哦了一聲,但是中心已經移到后腳跟,他一邊笑著說:“那還請貴主人前來提示一下,我年歲大了,這記憶的確不太好?!?/br>柳兒咯咯笑道:“公子還是和過去一樣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