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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什么詩會……回來之后就體質一天比一天差,我已開始原以為是著了風寒,找郎中抓了些藥,但是之后這孩子越來越不如意。身子骨瘦的和皮包骨頭一樣,我看的那是心驚rou跳啊。這個時候孩子想要成親,我琢磨著這孩子估計是怕自己熬不住,想要留個后。也同意了他的看法,見他這樣做父母的哪能不心疼呢,他看上哪家,我便找媒人去說。沒想到他一眼就相中了施家閨女,咱們乃是商人,他們家好歹過去是個書香門第,走的乃是仕途,說了幾次都不肯。但兒子就要這家,日子一天天的過,我兒……一天不如一天,眼看就要不行了。我拿出棺材本去下聘禮啊。終于算是娶到了施家小姐。怕拖著時間長了就不行了,趕緊地就想著娶回來,好歹沖沖喜,說不定我兒子一占著喜氣就好了。沒想到……洞房花燭夜,就是亡命時?。?!”說完不住地擦眼淚,胡悅說道:“可是不對啊,令郎不是好端端的昨夜還見著了呢?!?/br>那陳老爺本來還在哭,聽這話,馬上抬眼說:“就是怪在這里??!新娘子剛下轎子。我兒子就一命嗚呼了,我就想著那婚也就沒得結了,趕緊把人家小姐送回去吧。但是沒想到施老三這王八烏龜,居然把聘禮的錢都賭了,他一看這男的居然在新娘子踏門就死了…也知道再找下家那可就難了。又不想要退聘禮,硬是說收了聘,媒妁之言,兩家都換了帖子。那自然巧娘生是陳家的婦,死是陳家的鬼。幾番折騰我也沒辦法只能先把這兒媳婦留下來,心想著先cao辦兒子的喪事再說吧。沒想到就在兒子停尸一夜之后,我兒居然……活過來了?!?/br>胡悅打斷道:“活過來了?可是先前沒看準了,以為暈厥看成了咽氣,現在氣緩過來了,所以就回陽了?”陳老爺擺手道:“人的臉色都變了,死了都僵直了,還能是暈厥?哎,就是知道這點,又不想承認這點。我只能把他……還當兒子,沒想到兒子‘醒’來之后就說要見妻子。我只能把還沒退回去的施家姑娘帶過去,兩人就圓房了……”胡悅本來喝著茶,聽到最后兩個字,一口茶噴到了陳老爺的臉上,胡悅連忙綁著擦臉。陳老爺很能理解地點了點頭說:“是啊,那么好的一個大家閨秀,最后居然和我那么一個不知是生是死的兒子結一對了。都不知道生出來的孩子……是個什么東西啊?!?/br>胡悅還沒擦嘴,開口就問:“你怎么知道?”陳老爺那么大把年齡,這話也不知怎么說,他咳嗽一聲,明知道外人在此,還是壓低聲音說:“丫頭收拾婚房的時候,被子上有血……”陳老爺一臉你懂得,我就不細說了的表情默默地點頭。胡悅側頭擦了擦嘴,只在楚玨耳邊嘀咕了句:“生得出才叫有鬼呢……”作者有話要說: 因為家母身體最近不太好,所以忙于照料。更新速度有拖慢了……悄悄勺子,先吃著吧。☆、回魂記(四)楚玨咳嗽了一聲,胡悅連忙安慰陳老爺說:“老哥莫要如此著急,那么……為何不讓令兒媳歸寧呢?”陳老爺說:“后來兩人也好好地,但是極少出東廂,也就在院子里活動,兒子雖然活過來了,但是那身形消瘦如槁,也沒辦法繼續接管生意,本來我是要提著既然都成婚了,那么就按照規定回娘家吃個喜宴祭個族吧。沒想到兒子不答應了,他說現在他的身子骨還弱,沒法出門受累,要好好養著。自家孩兒都那么說了,我也就隨他們的意,反正這施老三也沒想著這些事?!?/br>把這些事情都倒出來之后,陳老爺深深地呼了一口氣,像是如釋重負似地,吹了吹茶水喝了幾口,這才緩和了些情緒。楚玨一直都靜靜地聽著,也沒發一句話,陳老爺一個生意人,閱人無數,打一見到楚玨就不敢小覷此人。此時胡悅也沒答話,用了一盞茶之后,胡悅這才開口道:“老哥……我有一言,不知當講不講當?!?/br>陳老爺點了點頭說:“老弟但說無妨?!?/br>胡悅說:“你這公子……可能保不住了?!?/br>陳老爺端茶的手一抖,茶碗落在了桌上,小二聞聲,忙來善后。陳老爺抱拳拜道:“我就那么一個獨子,老來無靠,全就指望著他了,雖然現在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回事,但只要人還在,我……我……”陳老爺說不下去,重重地擺著臺子,低聲哭了起來。胡悅朝著楚玨搖了搖頭,終于輪到楚玨開口了,他說:“這能不能保住,端看令郎的意向了?!?/br>陳老爺猛然站了起來,二話不說就朝著楚玨磕頭道:“大官人!我就那么一個兒啊,那是我的心頭rou啊。我求求你,讓我老來也可有一個依靠?!?/br>楚玨微微一笑說:“那就要和令郎談談了?!?/br>胡悅此時已經扶起了陳老爺,隨后說:“該來的躲不過,走吧老哥,去見見令郎?!?/br>陳老爺擺手道:“我這兒自從還陽之后便十分古怪。他白日里幾乎都在睡覺,很少會有動靜,只有他媳婦在屋內伺候,也不要丫頭搭手?!?/br>胡悅說:“那么就晚上再來?!?/br>胡悅再言:“屆時,我還需在帶個人來。麻煩陳老爺去金水橋河畔的花魁娘子虹翹那兒帶句話,讓她帶姑娘晚上去陳府?!?/br>陳老爺現在早就六神無主了,那里還有其他顧慮,連忙應道,隨后從口子內掏出了一疊銀票道:“這……小小心意……”沒想道,窮得沒衣服穿的胡悅居然一口推辭,他擺手道:“這就不收了,老哥我還是那句話,這事不看我們,只看令郎?!?/br>陳老爺知道無奈,只得認命地點著頭。作揖拜道:“老哥我這身子骨也不好,就先不坐陪了。二位就在這里用了午膳再走也不遲?!?/br>胡悅剛要開口,陳老爺就換道:“小二,這兩位乃是我貴客,切勿怠慢了,這次來城里除了除了上供給宮里的五條鱸魚,還有一條余下,給二位好好做一道金齏玉鲙?!?/br>說完再拜道:“犬子……就又來二位了?!闭f完頭都不敢再回就往外走,深怕再聽到胡悅說沒辦法。胡悅和楚玨被留在包廂,小兒已經收拾桌子,上了看盤,胡悅回頭看了楚玨一眼,他說:“你干嘛答應他呢?”楚玨說:“有所不忍而已。而且難道你就不想為了那美人做些事?”胡悅挑著眉說:“這施家小弟顯然已經被迷了心竅。這……咳咳,總之木已成舟,我們可以喚回那施閬的魂魄,但是陳少爺那就是沒得辦法了?!?/br>楚玨說:“打他看見我們三個隱身狀態,我就知道他肯定不是活人了?!?/br>胡悅卻問道:“但是一般的死人會那么詭異的回魂嗎?就算回魂了為什么他要抓著明明是男人的施閬不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