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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問道:“什么含義?”胡悅微微一笑道:“這就是故事的內容,一個關于失信之人的無奈之情,一個有情之人的陰差陽錯?!?/br>徐進的臉上出現了明顯的痛苦表情,他伸手捂著自己的臉,低頭說:“是怪我……失信了嗎?那么他又何嘗不是負了我呢……”楚玨打斷兩人的話,他問道:“慕冉兄可有認識一個大約只有十歲左右的孩童嗎?”徐進搖了搖頭說:“書院還沒有那么小的生員,但是……在書院西廂的墻壁中確有一張兒童的畫像。這是我叫二位前來的第二個理由?!?/br>胡悅和楚玨對望一眼,徐進道:“山長或許是死于那個少年之手?!?/br>胡悅看著徐進的眼睛,他眼神閃爍,但卻不似隱瞞。胡悅笑道:“難道說這個和你核桃之約也有關系?”徐進微微一愣,他說:“你為何說核桃是約定?”胡悅淺笑道:“這是我的一個粗略地猜測,因為你說你和另外一個人各執一半核桃,但是那個人死了,而你約定之人顯然不是山長,但是山長手里有你的核桃以及……”他看了一眼楚玨,楚玨動了動嘴,但是卻依然勾出了一絲笑意,示意胡悅繼續說完:“以及我的那首失信之詞?!?/br>徐進苦笑道:“沒錯,的確是我和另外一個人的約定,但是我們各自辜負了對方,所以現在他已經死了,而山長卻是意料之外的人,他為何會死,而核桃為何會在他手里。還有……他為什么會殺他?”楚玨道:“他是何人?”徐進擺手道:“這個書院過去也曾經開堂教學,出了不少取得功名的學生,而他就是第一個考入進士之人,而且也是至今最少年者,成績之高、成名之早都是書院創建之今之最。所以他的畫像才會被被一直留在書院之中,距今已有一百余年了?!?/br>胡悅說:“能帶我們去看看那幅畫像嗎?”徐進猶豫片刻,但是還是起身道:“那隨我去吧?!?/br>此時夜已深了,屋外起了風,這樣的春風吹著比冬日的寒風還要刺骨幾分。楚玨手中燭火搖曳似妖火一般,今夜無月,除了燭光照射到的景色能大致的辨別清楚,其余則都像是染了墨色一般,連個輪廓都看不清。楚玨引著燭火往前為后面二人照明,徐進好像對此地非常熟悉,幾乎并不需要憑借眼睛來便被方向,燭火照耀之下,他的臉卻顯得非常的冷清,在那一絲冷清之中還多了一絲陰沉之氣,雙眼之下呈現出了一種青黑色。他別過頭看看跟在他身后的胡悅,點點頭禮貌地做著引導。胡悅一直都跟著二人的腳步,他發現這個書院有一個點很奇怪,這里的格局的確是正規的書院格局,還設有講堂、書齋、藏書閣、甚至還設有文廟以祭拜孔圣之用。但是胡悅偶爾見發現在林園的空地處會有一些香燭紙錢燒過的痕跡,這里不是孔廟,并沒有祭祀孔子的祭臺,卻可以看到隨處都有類似這類東西的存在。但是胡悅發現,此處已經不再是書院的摸樣,依然有許多的黑色柱子,但是這些柱子和之前卻有所不同。這些柱子通體漆黑,有粗有細,而柱子的下方都會有許多黑色的液體。這些東西肯定已經不是書院內的陳設了,胡悅抬頭看了看天空,發現天空也是猶如墨色一般,但是卻依然能夠看得到四周的摸樣,仿佛這些東西自身就會撒發出青灰色的光芒。胡悅走在楚玨的身邊,他扯著嘴角笑道:“楚兄,你不覺得我們已經不在原來的書院了嗎?”楚玨看著四周的柱子,他呵呵笑了起來說:“我也不清楚我們現在在哪里,但是上一次我沒有來過此處,也許我們可以看到意料之外的事物呢?!?/br>胡悅的思緒被這些奇怪的柱子所吸引,漸漸地和前面兩人拉開了距離,他發現這些柱子密密麻麻地豎立在這片空地之上,除此之外便再也沒有其他的東西,之前的樹木庭院都已經仿佛不見蹤影一般,他回過頭去,發現已經沒有了回去的路,身后也是這些詭異高聳的柱子。他警惕地看著四周,他覺得這些柱子之間好像有這莫名的牽引,而且在這些柱子的后面好像還有什么在窺視著他一樣。胡悅停著腳步,他屏氣而待,突然間從柱子后竄出了一只動物,看上去像是貍貓,他呼了一口氣,自嘲地笑了笑,就在他準備繼續往前走的一剎那,他發現有一只小手拉著他的衣擺,他轉身一看,那個臉色慘白,面容枯槁的孩子不知何時居然拉住了他的衣服,但他卻絲毫沒有察覺。胡悅也被他突然的出現嚇了一跳,那個孩童瞪著眼睛看著他,眼神空洞,但是表情卻非常的猙獰。孩童咽喉中像是卡著什么東西,他和胡悅目光相觸那一刻,便從喉中發出‘咕?!毓致曇?。胡悅連忙甩開他,就在胡悅即將觸碰到孩童的手之時,孩子忽然縮回了手。從黑暗中竄出了一只貍貓朝著胡悅沖來。胡悅的目光被貍貓所吸引的一瞬間,那個孩子便消失無蹤了。胡悅發現在他的衣角多了一處血跡,他捏著衣角發現除了那濃重腥臭的血氣外,還有一絲古怪的香氣。就那一瞬間,他覺得柱子的位置好像不一樣了。在那些密密麻麻的柱子之間應約地出現了一條道路,而在盡頭好像有一棟房屋。胡悅一腳踏入了那個通道,只感覺那些看不見的場景內感覺好像有人在跑動的聲音,胡悅不能往回走,此時從前處傳來了楚玨喊聲,胡悅摸了摸額頭,應了一聲便趕緊往前走。直到了最西處,的確有一棟類似祠堂的建筑靜靜地在哪里,而且看似已經年代久遠,徐進推門而入,大門傳出了刺耳的聲音,堂內同樣漆黑,只是胡悅明顯感覺到從這最偏僻的堂內好似有風傳出。在祠堂的另一端也許也有門戶之類的通道。三人進入堂內,這里掛著許多的畫像,還有一些牌匾。但是漆黑的環境中,只有那一點燭光之下,這些東西顯得更加詭變和恐怖。畫像非常之多,除了大門和窗戶外,所有的墻面都掛著畫像,橫梁上則是一些牌匾,上面無非也就是‘學達性通’、‘事君盡禮’這樣的關于學習和為官之道??諝庵袕浡还申惻f腐敗的氣息,這里應該很久沒有人來了。徐進來到一處,他指著畫像道:“這就是那個孩子的畫像,也是這里第一位被留作紀念的學士?!?/br>燭光之下的畫像又黃又舊,但是卻依然穩穩當當地掛在了顯眼的位置,再畫像之上,掛著一塊匾額‘天縱英才’。仿佛這個祠堂就是為他一人而建一般,可見這位兒童是有多么高的地位。徐進看著畫像的眼神迷離,他手拿主燈,讓光線照在了兒童的臉上,兒童已經有了些少年的英氣,眉宇之間透著鐘靈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