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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花的香味,只是那香味嗅入鼻中卻也成了那濃厚的血腥之氣。楚玨眉間微皺,他說:“幻術?”玄冥子說:“連我們都沒有識破的幻術?”胡悅摸了摸錦囊袋,他湊近聞了聞說:“梅花香味?!?/br>說完他拆開錦囊,里面有一張紙,還有一粒赤紅的珠子。胡悅說:“這……應該是花魂珠?!?/br>楚玨和玄冥子也打開手里的袋子,分別也是一張紙和一粒珠子。他道:“三顆花魂珠,那等于就是葬送了三個五百年修行的花精精魄才能拿到的。這手法未免有些殘忍過頭了?!?/br>胡悅把珠子收入袖中,他說:“過去殘梅主人的邀請雖然也有玄怪之處,但是卻從來沒有像這次有那么重死氣。到底發生了什么變故?”玄冥子道:“怪哉,怪哉!這次連其他人都沒有看見,只有我們三人?莫非這次只有我們三人答對了謎?”楚玨看著石桌上的畫兒道:“也許,就請了我們三人?!?/br>三人展紙一看,三個人上的內容都不相同。楚玨的紙中寫的是一句詩:高臺豎鏡人相對。胡悅的紙張上又是一幅畫,上面畫者一個鳥面人身的恐怖怪物,怪物在一條河的邊上,而在河的另一端是一扇門,門里有人,似是在刺繡。而玄冥子則是一個字:倒。三人的謎題互不相同,那么謎底不是有三個了嗎?三人拿著各自的謎題,但很快大家都不約而同的把目光放在了石桌上的美人圖上。楚玨道:"我的謎底是一個坐字。"說罷,他便坐在了石凳之上?!?/br>另外兩人卻并沒有動作,胡悅拿著扇子站立不動,玄冥子也是一動不動。楚玨伸手拿起畫邊的筆,下筆給畫中的女子的眼中點上了一筆。眾人只聽到一聲哀嘆,畫中美人留下一滴淚。屆時眾人看著畫,畫中人留下眼淚之后,畫面卻因為眼淚而化開。還沒有輪到胡悅為之嘆惜之時,石桌地下居然射出了一支暗箭,楚玨幾乎在箭發出的同時,側身一閃,箭直接射出了亭子,楚玨心中也為之一寒。玄冥子的神色也開始冷峻,他冷笑道:"這是要人命呢?"胡悅低下頭查看凳子說:"看來在破屋中出現的血字不象是開玩笑。"玄冥子摸了摸背后的劍,他說:"就我們三個人來?我現在開始懷疑這是不是殘梅主人的邀約了。"胡悅站起身,展扇掩面道:"你的意思是移花接木?"楚玨他站起來說:"如果這不是殘梅主人的邀請,那么也一定是參與者。否則怎會知情殘梅主人的邀請?而那個血字的用意就讓人費解了。是提示還是陷阱,他一定知道這里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胡悅再道:"而且這里根本不是什么殘梅山莊。"眾人依然在一片孤墳之中,但是這里是哪里?玄冥子抱著手臂,說:"這事有些玄了,你們還準備繼續嗎?"胡悅微微一笑:"我想還是有可玩之處?,F在也就楚玨手頭的謎是解開,是一個坐字。我和你還沒有解開呢?"玄冥子冷笑道:"我可沒你這個老瘋子那么玩命,這里根本就是用尸體聚集而成的聚引地。門口那娃子也都是僵尸。"胡悅依然淺笑道:"怕了?"玄冥子冷哼一聲,并不回答,楚玨指著山坡說:"提示是一個座字,但謎底卻并非如此,坐下之后便是讓我為畫中人點睛,畫中人便落淚,而后射出的暗箭也頗有寓意,箭也是往那里射的,射入亂葬崗之中的冷箭……如果我猜的沒錯,下一個謎題就在那里等著我們,而這一局是我所答,一人一謎,其實我們三人手里的謎題都是下面那些謎所擁有的提示。"胡悅道:"坐下?美人落淚?暗箭?亂葬崗?"楚玨道:"胡兄莫要忽視場景的變化,落淚的美人之后便是暗箭,隨后喪氣再也沒有掩飾,所以我這里的謎底應該突變。由生到死的突變,其實就是死亡。"玄冥子的表情也為之有些動搖,他摸著下巴說;"有意思,的確如此……我還不知我手頭這個字到底何意。"楚玨繼續說:"現在我倒是根本不在意這是不是殘梅主人的設局,就此局來說的確已經引起我的興趣了。"胡悅收起紙扇道:"那么二位請,還是那賭約,誰先猜到謎底誰便獲勝。"玄冥子哈哈大笑道:"果然是酒鬼,好,道爺我奉陪。"三人朝著山坡上趕,必定要穿越亂葬墳,第三個謎題便是在這亂葬崗之內,到處都是破敗的墳冢,現在此處的梅花香味已經蕩然無存,腐敗惡臭難以忍受,有些尸骨暴露荒野,慘不忍睹。胡悅忍不住感嘆:"真是反差呀。原先的梅林成了現在這般景象。"三人無語向前,從這里走過總能感覺到那生死轉變的殘忍和無情。楚玨皺眉道:"這局讓人想到白骨枯相,略有生死的寓意。"☆、烏鴉之謎(下)雖然是亂葬崗,卻可以看到一些小路,這些路也不知道是如何在這雜草叢生的亂崗上出現的。它們非常的狹窄,縱橫交錯。玄冥子問道:"這可有名堂?"胡悅搖頭,他道;"尚且不知,這些路看樣子是被人踏出來的。"楚玨道:"這應該就是謎題了,但是何用意就不知道到了。"玄冥子抬頭看著天空:"快下雨了。我們實在不行還是回到前面的亭子里,想明白了再來?"三人一時半會也找不到頭緒,而這雨云已經聚集,看樣子將是一場傾盆大雨。他們只能先退回去。他們回到亭子,剛好天空就開始下雨??諝庖仓饾u陰冷下來。水霧之中,山崗也仿佛被虛化了一樣影影綽綽。三人圍坐在石桌便,看著眼前的景象都沒有話說。玄冥子道:"現在我們手上揭開了的謎也就花期和死亡。這里面并沒有什么聯系。"胡悅道:"你還說漏了一個,烏鴉。"楚玨看著雨中景色,忽然他一下子站了起來,他指著遠處道:"你們看,那是什么?"兩人朝著他所指的方向看去,只見在雨霧之中那山崗上的景色發生了變化,在雨中出現了一隊人馬,行走得非常緩慢。他們中間抬著一口棺材。但是更加古怪得是,他們居然是倒著走的。玄冥子一下子站了起來:"倒!但是就一個字……怎么解呢?"三人面面相覷,這已經說不清楚到底是何含義了。這里的謎就像是散亂的棋局一樣毫無頭緒。玄冥子放棄地搖著頭道:"哎,沒戲了,沒戲了。越走越沒路。我們干脆就等時間到了就走吧。"胡悅瞇著眼看著隊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