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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此打動老乾,哪料他竟反駁道:“事實證明, 追求所謂的自由姻緣往往都是悲劇結尾, 不得善終!” “……”容悅真想抽自己一個大嘴巴子,她怎么就嘴欠提了祝英臺呢!說錯話的她立馬改變思路, “那就不提故事里的人,就說說皇阿瑪,您縱橫情場多年,一定也有愛而不得之人吧?那種痛苦您肯定有切身體會, 怎么忍心看著他們一對有情人被拆散呢?” 然而老乾的腦回路總是不在她的掌控之中,“連朕都有念而不得者,都得顧忌祖宗家法,更何況他們?人活在世,總有約束,誰也逃不過!” “……”連番轟懟,懟得容悅險些噴出一口老血來,老jian巨猾的老乾,沒得聊了,講道理她是說不過老乾的之乎者也,只能試著耍賴, “皇阿瑪,您菩薩心腸,就成全他們,饒了宜綿吧!就當兒臣求您,成嗎?”說著她還真就撲通一聲給跪下了! 接下來,沒有她想象中的心疼和拉扯,乾隆只是眸光淡淡的瞥了她一眼,復又拿起一本折子開始翻看, “你喜歡跪,那就跪著吧!” 心塞的容悅好想哭,此時的她才發覺姜還是老的辣,她在老乾面前根本不遞招??!可話是她自己發的,那就只能先跪著,指不定過會子老乾會心疼,就讓她起來了。 同樣跪在一旁的琬真心疼容悅,想勸她起來,她卻以手擋唇,示意她不要出聲。 想必她是有主意,琬真也不好再打斷,生怕誤了她的計劃,便默然跪在一邊兒,沒再啰嗦。 直跪了一刻鐘,乾隆始終不發話,一本又一本的批閱奏折,容悅尚未用朝食,這馬上都晌午了,五臟廟開始抗議,咕嚕咕嚕響得她難受,可她又不好意思說出來,就悄咪咪的將手順著明黃的桌布慢慢向上移去,賊兮兮的伸出兩根手指頭,眼看馬上就要成功摸到茯苓糕之際,手背忽被人拍了一下,嚇得她趕緊縮了回來,抬眸便見老乾那雙老謀深算的眼睛正盯著她的一舉一動, “哪有跪著吃東西的道理,想吃就起來?!?/br> “兒臣不起,除非您答應饒了宜綿?!比輴倯B度堅決,乾隆也不肯妥協,與她杠到底,“那就繼續跪著吧!” 跪就跪,容悅堅持不肯起,又跪了一刻鐘,腿已徹底酸麻,耐不住的她稍稍動了動,想換個姿勢,忽覺腳踝處疼得厲害,輕嘶了一聲,琬真并不曉得她曾受傷一事,還以為她是假裝,也就沒吭聲,乾隆卻是曉得,見狀將折子撂在桌上,往后一靠,聲帶不耐, “撐不住就起來!” 容悅偏就賴在那兒,乾隆又不忍罰她,怒聲警示,“莫以為你是朕的女兒朕就不會重罰你,你若是再這般胡鬧,朕就連豐紳殷德也一并懲處!” 原本坐在后腳跟的她一聽這話立馬直起身子澄清,“此乃女兒自個兒的主意,關殷德什么事兒?” “若不是他將此事知會于你,你會來得那么及時?” 不愿連累他,容悅否認得十分干脆,“我沒瞧見他??!只是方才在外頭聽到里頭的動靜才知宜綿闖了禍端?!?/br> 他會耍賴,乾隆自然也會,“朕說是他那就是,你最好乖乖起來回去,否則朕會立即追究殷德的責任!” 好嘛!威脅不成反被老乾威脅,不管皇上這話是真心還是假意,容悅都不敢拿殷德的前程開玩笑,乖乖的扶著桌子起了身,此時她的雙腿和腳掌都麻得如同有無數針尖在扎一般,幾乎失去知覺,得人攙扶著才能走。 出去之后,琬真心下愧疚,一再道歉,容悅無謂笑笑,安慰道: “又不是你的錯,只怪這些長輩們管得太寬,總想利用姑娘家的婚事來達到自己的目的,完全不在乎旁人的感受,過分!” 來自現代的容悅自是不能理解,琬真自小受著這樣的教化,已然接受,“命該如此,誰也無法改變,只是難為了宜綿,若因我的事而連累他們一家人,我實在過意不去?!?/br> 兩人正說著話,東靈提醒道:“公主,額駙在那邊等著呢!” 容悅順著她指的方向一看,果見豐紳殷德正立在北邊的一條小溪畔,估摸著是在等她,遂轉了向往那邊走去,邊走邊提醒琬真,“我下跪一事莫與殷德提起,不希望他自責?!?/br> 琬真曉得輕重,點頭應下。聽到腳步聲的豐紳殷德忙回首迎了上來,問她情況如何,“皇上還在生氣嗎?” 無奈攤手,容悅也是沒招兒,“原先皇阿瑪倒是還聽我的建議,這回竟是一意孤行,誰勸也不頂用?!?/br> 豐紳殷德也曉得此事頗為棘手,“聯姻涉及到朝政,皇上才會如此重視?!?/br> 心憂的琬真向他打探宜綿被關押在何處,“我想去見見他,你能否帶我過去?” 郡主主動提出要見他,這可是頭一遭??!豐紳殷德不禁在想,宜綿若是聽見這話,只怕做夢都會笑醒。奈何這會兒情況特殊,“皇上已然下過禁令,連我也不能去見他?!?/br> “這可怎么辦?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因為我而毀了前程?!北娙饲笄榻詿o用,琬真越發焦慮,豐紳殷德倒有個主意,“實則還有個法子,但希望不大……” “什么法子?”不愿放過一絲希望,琬真再三追問,豐紳殷德才勉強道出,“為今之計,只能找你阿瑪怡親王,你的曾祖父,十三阿哥胤祥與咱們雍正爺關系最為親密,是以封他為怡親王,還特許世襲罔替,倘若你阿瑪愿意到皇上跟前請求賜婚,為宜綿求情,想來皇上應該會看在先帝的份兒上答應此事,只不過……” “只不過怎樣?”容悅是個急性子,見不得他說話有停頓,尤其是在這種緊要關頭,“哎呀你倒是一次說完??!聽得我著急!” 他可不是故意賣關子,只是因為很清楚這當中的糾葛,“只不過怡親王與我阿瑪不怎么對付,宜綿又是我阿瑪的侄子,是以我擔心怡親王不會答應幫忙?!?/br> 實則琬真也偶爾會聽到她阿瑪說起和珅的不是,不屑與這種貪官為伍,若讓他與之結為親家,他定不情愿,可正如額駙所言,這似乎是唯一的法子,皇上可以不給他女兒面子,但不能不給怡親王面子,眼下又沒旁的主意,只能試一試, “不能因為棘手就退縮,只要能救宜綿,我愿意嘗試,不過我一個姑娘家肯定不好親自去跟阿瑪開口,這事兒還得央我兄長去說?!?/br> 不怕有困難,就怕沒方向,既然琬真愿意,容悅便自告奮勇的陪她去找綿標。 彼時綿標正蹲在鐵籠旁邊,籠內關著一頭鹿,容悅過來時還奇怪他在作甚,“你們打獵的鹿不都死了嗎?這只怎么還是活的?” 吃罷豆餅的鹿正低頭喝著水,綿標聞聲這才起身解釋道:“前幾日我手誤射中一只母鹿,當需放生,可它傷勢太重,得先醫治之